對於老朱的胡思亂想,王布犁不知道作何解答。
他隻是在佯裝思考,最好一直思考到進了皇宮,不想搭理他這種假設。
可是這段路,實在是過於漫長了。
那麼多人配合抬轎子都沒有讓王布犁感到有一絲的不穩。
到底是朱標最先沉不住氣,他直接把話題給扯回來:
“是不是藩王以及勳貴都被那個權臣給拉攏上船了,一同欺負年幼的皇帝?”
倒是偶爾巡查的工部主事於文明主動向王布犁行禮。
“高麗的使者也從北元走了。”
“那朕聽聞公主府最近可是購買了不少的肥豬,還以為是製造香皂的原材料呢。”
“哎呀呀。”工匠嘴角都咧開了:“我是他的族叔,他過年的時候回村子裡走親戚。
“老萬,你這手藝看來是真不錯。”
但是眼前的父子倆還算是有些優點,那就是他們現在真的有很大的權力,而不是光憑借一個洞就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認為大明不會發生大唐那種一個宦官就能廢立皇帝的事情出現。
更容易被有心人利用起來。
王布犁攤攤手笑道:“隻有這樣我才能強買強賣,借此掩埋自己的過錯,從而同高麗的親元派搭上線,將來給他們走私一些好東西的便利。”
尤其是皇陵這種事可馬虎不得,一旦出現質量問題,對於整個大明的政治意義就十分難受了。
另外一個工友則是打聽到:“老萬,駙馬爺手底下的工匠待遇當真是極好的?”
不說這些被選中的工匠,但是去年疏通京師溝渠等工匠,也全都實實在在的得了好處。
老朱害怕的其實就是大明,會出現唐朝那種宦官的模式。
“是該這樣。”王布犁斟酌的道:
這個時候大抵還沒有人膽敢公然違背皇帝的命令,而且也會有人趁機站出來奪取更多的政治資本,順利靠上新皇。
“諸葛亮他就善終了。”
“布犁,你怎麼看?”
“哎。”
待到王布犁進來之後,丞相胡惟庸已經站在那裡了。
平安此時全身披掛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幫人護衛著龍攆,一同回宮。
王布犁聽著大抵是誆騙蒙古人的計劃已經進行了許久,但是諜子傳回消息。
王布犁倒是沒有瞞著,他覺得老朱的檢校早就探聽到了事實,隻是不知道怎麼搞出來的。
講道理這種玩意一瞧就是重寶啊,憑什麼會給一幫高麗人買去啊?
朱元璋也在思考當中,既然是做局,那就不能讓入局的人覺得是入了局,這才是最困難的一點。
“哦,如何不好當了?”
那些南歸的蒙古人沒有路條是很難到達南京打探消息的,更何況他們也很難翻越長城不被發現。
既然萬曆都是大明後期天子了,輔政三個大臣全都是文臣,那指定他的子孫把藩王、勳貴都打壓的極慘。
朱元璋這麼一說,王布犁也是這麼一聽,連忙拱手:
就算是胡惟庸也是他故意拿出來當靶子吸引人來的。
但自己又不好拿萬曆那件事給照單複述給王布犁,隻能從其中修改一二,再跟他說一說。
但是朱元璋又想起木匠皇帝,心裡也就釋然了。
“太子哥,你會允許自己手底下有權臣存在嗎?”
於文明覺得工部找一批手藝好的人來修皇宮可真是不容易。
朱標覺得先得把重寶的名頭打出去才行,這樣才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都是婦人需要去操心的。
尤其是工部的同僚們。
“香皂沒造出來,但是弄出來一種肥皂,洗衣服也會變得十分乾淨。”
王布犁也懶得開解朱元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要追尋,或者說給自己設定了一個目標,促使自己不斷的前進。
“嗯。”
眾人更是盼望著王布犁什麼時候能夠再次擴招工匠。
即使是洪武十年,南京皇宮還有不少地方沒有修建好。
“哈哈哈。”
“那雄鷹其實是做了一對,準備送人的。”王布犁又稍微添加了一個細節道:
王布犁跟於文明說著工程上的事情,算起來他也是於謙的祖父輩了。
朱元璋很快就回過神來,哈哈乾笑了兩聲:
這位駙馬爺鼎鼎大名,可是讓六部官員極為忌憚。
“啊?好,我就當諸葛丞相是善終了。”王布犁輕微頷首:“那陛下是劉禪嗎?”
待到於文明把王布犁給拉走了之後,這幫工匠心裡顯得有些悵然若失。
要不然得不到大家的共識,那你這就是敝掃自珍,都是上周的工藝品。
如此注視搞得工匠渾身不自在,一個勁的瞧著自己哪裡沒搞好。
今天這個監工如何就待在他這裡不動窩了。
那就賣不上價值了!
我相信北元皇帝也不會無動於衷,隻不過他手裡沒有多少可以同也速迭兒廝殺的資本罷了。”
朱元璋也就沒細問,王布犁進入仙境就看著十分辛苦,況且有些玩意也不是大明能夠擁有的。
他們憑什麼當這個冤大頭?”
“嗯。”王布犁輕微頷首: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野史記載王布犁能夠登上龍攆,就是他繼承了賣鉤子的手段。
頗有些小仙女的邏輯,講不了一丁點道理。
朱元璋感慨一句,他目前還沒遇到這種人。
說是駙馬爺對他們極好,又蓋新房子又讓他們做活,駙馬爺若是看上我的手藝,我也能行的。”
朱元璋開始不言語了。
王布犁哈哈笑了笑,拍了拍於文明的肩膀:
“那是,要不然駙馬爺能在這駐足嗎?”老萬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乾勁。
朱標接過話茬,笑著反問。
胡惟庸又加了一句:“按照推算,過兩日高麗的船隊就會到達南京外停泊進行第一次交易。
因為他在仙境當中,就吐槽過這東西根本就造不出來。
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預測到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隨著宦官前來叫人,王布犁便同於文明分開了。
結果除了太子之外,還有人能夠登上去。
龍攆這玩意是隨便就能上去的嗎?
朱元璋笑了笑,便不再糾結這件事,但更多的是內心的苦澀。
一個權臣在執政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大部人滿意,總會損害一些人的利益。
於文明如今的兒子們還小,於謙他爹還沒成親咧。
對於工程總是不自覺的要巡場。
當然了,朱元璋可不認為自己是大元的權臣,發動政變奪取天下的。
王布犁接過話茬之後繼續闡述:
“方才嶽父所言這種局麵過於複雜了,隻能靜待皇帝長大,或者從小身邊就培養一些有力氣的宦官。
“欺負年幼的皇帝這種事,至少在大麵上是不可能發生的,皇後以及宦官的權力都是來自皇帝,即使他年歲尚小。
這要是放在居心不良之人手中,隔著一百丈遠,就給他打上,那這個皇帝還能不能乾了?
王布犁搞不出來倒是也挺好的,就是這小子搞其餘的玩意,不知道會不會耗費他的心神。
朱元璋也是點頭,重寶得讓彆人知道你這價值才能行。
隨即工匠驚喜的道:“駙馬爺可認得萬銓?”
“對啊,隻有成為殘次品,這件東西才有機會通過高麗人的手賣出去。”
“沒有。”王布犁瞧著這個身上沾了許多塵土的工匠,臉上帶著卑微且諂媚的笑容:
待到時機合適,讓權臣叫進來給他製住,清除他的黨羽,迅速穩住朝中勢力。
於文明一下子就回過味來了,駙馬爺這是來撬牆角來了。
就算真的出現朕方才說的那種情況,朕都覺得伱是被權臣乾掉的輔政大臣,你咋還把自己想的那麼厲害呢?”
然後他又回頭對著眾人道:“你們且好好乾,待到將來有機會,咱們再合作啊。”
胡惟庸輕微頷首,北元目前對大明消息的探聽,也就剩下高麗這麼一個途徑可以走了。
“我騙你作甚!”老萬憤憤不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