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想的過於片麵了。
原來郎中的作用如此重要,他不光是能用在平日裡,行軍打仗的時候也能用得上。
藍玉就用王布犁的計謀狠狠的給他上了一課。
“大哥,你聽見沒?”
朱棣頗為興奮的道:
“反正我是想好了,待到我就藩之後,定然有機會去打蒙古人,到時候我就請妹夫去給我當軍師謀劃一番,那個時候你可不能跟我搶啊!”
“哈哈哈,到時候再說。”
沐英從來沒有覺得他會被派到雲南去鎮守。
而且這麼多年的研究也多是針對北方的蒙古人。
打蒙古人,擒獲殘元皇帝這件事,他內心也是隱隱期待的。
按照王布犁的說法,那些老將都不適合再次領大明北上南下之類的奔波。
還得看他這種較為年輕的將領,遍數周遭,目前能夠跟他競爭的也就隻有藍玉。
但沐英認為他們二人出征,他肯定為大帥,藍玉為副職。
無論是信任程度還是個人資曆這方麵,藍玉都是不能同沐英媲美的。
朱棣一聽這話,暗道壞了。
自己先把王布犁給漏出來了,到時候自己肯定是爭不過沐英的。
朱棣大驚失色,連忙看向王布犁,卻見他隻是笑了笑,心裡登時就有底了。
無論如何,軍師還是向著我的。
定下心神的朱棣仔細想想,若是能把沐英推到征雲南梁王的戰事上,可就不一定能夠趕得回來了。
哎。
那可真是一個好主意。
南方若是打下雲南,不可能不派人駐守的,光靠著鐵柱子在廣西那裡指定是不行的。
對於鐵柱的軍事水平,朱棣內心還是極為鄙夷的。
這小子一丁點他爹的本事都沒有繼承在身上,反打是有些沉迷於享樂。
朱守謙去了廣西之後沒了朱元璋馬皇後的製約,可真是那自己當土皇帝一個樣,沒少乾惡事。
從上到下都欺負了個遍,連負責保護他安全的指揮使也是屢次被朱守謙的人給欺淩。
廣西王府周遭皆是苦於朱守謙的肆意妄為,就連在鳳陽練兵的朱棣都聽說了。
朱棣知道父皇鐵定是知道鐵柱子做過的惡事,但一直都沒有表態,即使王府的文臣武將都集體上書。
朱元璋也是裝死,絲毫沒有想要訓斥教導的意思,反而放任為之。
當然幾年後看不過眼的朱元璋才把他叫回南京訓斥讓他反省,但朱守謙還會寫詩譏諷老朱了。
於是一怒之下朱元璋才把他給廢成庶人,關在鳳陽。
朱棣收回心神一下子就穩重起來,咱的軍師誰也彆想奪走。
沐英確實不這麼想。
按照王布犁目前受到重要的趨勢,明顯是把他往文臣方向培養的。
大明如今的將帥足夠多,作戰經驗豐富的也不在少數,根本就不缺武將。
但是用的趁手的文臣,那可就不一樣了,屬於稀缺臣子,尤其還是天子的自家人。
按照陛下的意思,絕不能輕易把王布犁給外放出去,即使是滅蒙古人這種事。
那也隻需要在京師這裡提前謀劃一二,具體的實施情況還需看現場將領的反應。
王布犁對外倒是沒有瞞著的意思,畢竟那也太容易讓人引起誤會了。
“其實封狼居胥、勒石燕然這種活,我也挺願意乾的。”
王布犁依舊慢喲喲的走著:“若是有機會我定然不會安心待在後方的。”
他比劃了自己的身體:“咱這身也是跟百戰老兵練過殺招的。”
“哈哈哈。”
沐英放聲笑了起來,到底是年輕人,還是喜歡吹牛逼。
頗有些自己當年的情況,看樣子還需要再曆練幾年。
吳王朱橚也一直都在一旁等著,他雖然知道王布犁與四哥都被叫走,但他們倆鐵定不會進皇宮的。
按照父皇那時時刻刻都想看奏章的習慣,為啥要留他們閒聊。
果然是讓自己給等到了。
在問好過後,朱橚連忙道:“妹夫,郎中醫院近幾日一直都在流傳認父子遊戲。
這幫人總是把血液滴在碗裡,瞧瞧都誰與水的血液融合,那他們就是同一種血型,可以相互輸血。”
“啊?”王布犁頗為驚愕的道:“誰告訴他們的,哪個老將這麼閒,去郎中醫院耍這個?”
“嘿嘿。”朱橚叉著腰頗為得意的道:“當然是我啊!”
“那天我目睹全場的過程後,心中十分的震驚,回到郎中醫院去找人試驗了,結果還真試驗成功了。”
朱橚臉上止不住笑意:“我就發現了,若是將來在百戶當中都刺破手指看一看,誰與誰的血型相同。
萬一將來上戰場受傷需要輸血,那就能即使挽救一名士卒的性命。”
“哎呦。”
王布犁未曾想朱橚想的竟然會這麼長遠,連連開口道:
“這個想法那可太好了,就是有點費血。”
朱橚被王布犁說的一愣。
他算數不是很好,反正就是一個人能跟一百個人進行實驗對比,那就需要一百個碗。
若是其中有好幾個人與他血液相融,那就說明他們都不用驗了,接下來隻需要再驗那些不相融的士卒血液。
總歸是有點費血費時,但平日裡時間多的是,紮一下手指頭也不是什麼大事。
雖然會有誤差,那能拯救大多數人也算是極大的進步了。
王布犁瞧著朱橚掰扯手指頭又詢問道:
“你都不明白怎麼輸血呢,就能想到這一出,確實是極為有天分呐,今後在醫學的曆史上必定會有你朱橚的大名。”
“哈哈哈。”
朱橚忍不住放聲大笑,那可真是太好啊!
沐英同朱棣聽著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雖然聽得不太懂,但總歸是五弟他乾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連王布犁這個“醫學大家”都能這麼誇他,看樣子是真的有天分。
“妹夫,五弟,伱們說的這些個,在戰場上那麼緊急,該怎麼輸血啊。”
沐英是久經戰場的考驗,他知道直接戰死的士卒不多,但戰後因為受傷而死的士卒確實不少。
“對啊,妹夫,這個法子你既然說了,可得教教我啊。”
朱橚從被吹捧的感覺當中回過神來,連忙追問方法。
王布犁也沒拒絕,隻是缺乏材料:“那我想想該怎麼教你在戰場上急救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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