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采燕客看到葉千秋和陳良突然出現,有些局促的站起身來。
葉千秋一身青衫,唇紅齒白,飄飄若仙。
陳良雖然一頭白發,一身農夫裝扮,但看起來亦是氣度不凡。
兩個采燕客,歲數大的大概四十歲出頭,歲數小的,應該隻有二十歲左右。
看起來,像是父子。
那中年采燕客看著葉千秋和陳良的裝束,突然拿起手裡的竹竿,小心翼翼的看著葉千秋和陳良,一臉防備。
“你們是妖?還是人?”
那中年采燕客問道。
葉千秋聞言,有些詫異,和這采燕客攀談起來。
這采燕客也是說的當地土話。
他在長春穀這麼多年,交流起來自然沒有障礙。
葉千秋和這采燕客也隻是閒聊幾句。
不過,這中年采燕客似乎對他和陳良的身份有什麼誤解,好像覺得他們兩個是妖怪。
閒聊幾句之後,那中年采燕客才放下了防備。
葉千秋詢問了他一些山外的事情。
畢竟此次出穀,離他上一次出穀,也已經過去數年。
這采燕客不是納西族人,是怒族人。
大理是南鄙小邦,國中百族雜處,除了納西族、怒族,還有擺夷族等等數十個民族。
和那采燕客聊了幾句,站在一旁的陳良卻是突然喊道。
“葉長老,葉長老,你快來看,你快來看,這樹上有主公留下的筆跡!”
葉千秋聞言,有些詫異,往那大樹的樹乾前走了幾步。
隻見那樹乾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大字。
那字體深入大樹的軀乾,像是被人用利刃借助深厚的內氣所刻下。
“這是主公的字體,我認的……”
陳良的神情十分激動,他指著那樹乾上的一行行彎彎曲曲的字形,高興的說道。
“神書已隨逍遙去,此穀惟餘長春泉。”
葉千秋看著那樹上的字,這是納西族人的象形文字。
逍遙子在長春穀居住了二十年,會寫這象形文字並不奇怪。
葉千秋看著逍遙子的留言,不禁有些奇怪,神書明明還好好的留在穀中,逍遙子為何要刻下這麼一段話呢?
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葉千秋從前出穀,還從來沒有留意過這裡。
他看向那兩個采燕客中的中年人,道“勞駕,請問你知道這樹上的字刻下有多久了嗎?”
那中年采燕客看了一眼樹上的字,然後說道“最起碼有六十多年了吧,我年輕的時候聽我爺爺說,他年輕的時候來山裡采燕窩,就已經見這樹上有這行字了。”
葉千秋聞言,微微頷首。
看來這行字十之八九就是逍遙子所留。
他深知逍遙子的秉性,但凡做事,必有深意。
葉千秋也不好猜測,告彆兩個采燕客之後,他和陳良繼續朝著山外行去。
二人一路疾行,隻用了一日,便已經出了山。
他們經善巨郡,然後一路朝著大理城走,走了兩日,已經快到大理城。
而此時,陳良的身體也已經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
到了正午時分。
葉千秋和陳良在大理城外的一處茶攤喝茶休息。
“大理城是大理國都,總歸是消息靈通一些。”
葉千秋和陳良正說著話,葉千秋的鼻間忽然聞到一陣柔和的檀香,緊跟著一聲聲若有若無的梵唱遠遠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