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梅蘭竹菊四婢留下,說是為了方便通傳消息。
但卻吩咐梅蘭竹菊將他當做主人般伺候。
這四個婢女是天山童姥從雪地裡救回來的棄兒,天山童姥說什麼,她們就聽什麼。
這不,一大早的便來伺候葉千秋洗漱來了。
葉千秋倒也不是什麼假清高的人,不過也隻是讓四姐妹端茶送水而已。
“教主,請漱口。”
蘭劍將瓷盤上的一碗清水遞到葉千秋身旁。
葉千秋拿了起來,漱漱口。
這時,房門外又走進三個少女,卻是梅劍、菊劍、竹劍。
隻見菊劍手中捧著瓷盆,梅劍捧著一身乾淨的青衫,竹劍拿著毛巾、植毛牙刷等洗漱用品。
三個少女齊齊站在葉千秋前麵,道“請教主洗臉,更衣。”
葉千秋見狀,倒也沒什麼不適,洗完臉,把植毛牙刷拿在手中,蘸了些許鹽,開始刷牙。
這時,陳良從門外走了進來,和葉千秋說道“長老,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那位師師姑娘還沒有動靜。”
葉千秋將口中的鹽水吐在瓷盆中,然後說道“彆著急,再等等,讓延慶他們把那姑娘盯緊了,如果兩天之內,她還沒有動靜,那我們就出城。”
陳良整個人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了明顯的老化跡象。
一頭發絲已經變得發白,臉上的皺紋也更多了。
對於生機的流逝,他並沒有多少恐懼,世上焉有人能不死,他已經活的夠久了。
讓他恐懼的是,不能在生命裡的最後一段時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抱憾而終。
……
到了夜晚,汴京城最熱鬨的地方便是那些煙花之地。
處處都是鶯歌燕舞,絲竹笙樂。
林靈這幾天過的很舒服,因為他奉葉千秋之命前來春風細雨樓盯梢。
雖然,他從前也算是在大戶人家見過世麵的,但是像春風細雨樓這樣的高檔場所,他以前還真沒有來過。
這幾日,天天住在這春風細雨樓內,雖然他沒有真乾什麼出格的事。
但單單是過過眼癮也是極好的。
“林公子,奴家給你再唱首小曲,好不好。”
坐在林靈對麵的一個綠衫女子,看著眼前這個帶著半張麵具的林公子,眼中眼波流轉,一臉幽怨。
這位林公子一連包了她三天三夜,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本以為是個色中餓鬼,沒想到卻是個翩翩雅公子,這幾天,這位林公子隻聽她唱曲子,談琴。
便是手也沒有碰過她一下,雖然這位林公子可能是為了花魁李師師而來,但她真的不在意。
雖然這位林公子隻露出了半張臉,但隻那半張臉龐,便已經讓她沉迷。
如果,她能和這位林公子共度一夜良宵,那就好了。
就在這時,林靈卻是突然站起身來。
他所在這個房間對麵,便是李師師的房間。
李師師的屋門已經閉了三日。
這幾天,李師師對外稱身體抱恙,不接外客。
但他剛剛看到李師師披著衣衫,從側門離開了。
林靈站起身來,直接便奪門而出。
那綠衫女子見狀唉聲歎氣,望著林靈離去的背影失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