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佩服您這樣的大英雄。”
“您神通蓋世,大宋有您在一日,遼人就不敢犯大宋。”
“耶律洪基是我結拜大哥,今日他死了,也算是我蕭峰間接害死了他,我將接過他的大旗,回去重整大遼山河,儘力為遼宋爭取更長久的和平。”
葉千秋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朝著阿朱看去,道“阿朱,老陳臨死前托貧道給你帶一句話。”
阿朱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悲傷之意,道“葉真人請講。”
葉千秋道“什麼是自己的,什麼不是自己的,要分辨的清楚些。”
阿朱聽了這句,默然無聲,點了點頭。
此時,段譽將已經徹底沒了內力的鳩摩智給帶了過來,一臉興奮的朝著蕭峰道“大哥!”
鳩摩智此刻臉色蒼白,看著葉千秋,滿眼的懼意。
他此刻是功力全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剛剛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葉千秋以天雷轟殺數百人,一指滅殺慕容博。
他和慕容博一樣,想挑起宋遼之爭,若是落在葉千秋的手裡,他估計要沒命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下一刻隻聽得段譽朝著葉千秋說道。
“葉真人,鳩摩智已經功力全失,就由您發落了。”
段譽如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無知的小子。
他受枯榮禪師指點,知曉這世上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再加上,葉千秋曾經治好了他父親的重傷,今日他又親眼見證了葉千秋的神威,自然再也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大理邊陲小國,往後還是要交好神霄派的。
“真人饒命,我吐蕃太後和真人有舊,請真人看在我吐蕃太後的麵子上,放小僧一馬吧。”
“小僧保證,從今日起,再也不踏足中原一步,終身留在大雪山修佛。”
鳩摩智一臉惶恐的朝著葉千秋拜倒,戰戰兢兢的說道。
葉千秋負手,道“鳩摩智,你可以回吐蕃去了,貧道沒想殺你。”
鳩摩智聽了,如釋重負,朝著葉千秋千恩萬謝,然後從人堆之中擠出,踉踉蹌蹌的朝著遠方行去,終此一生,真的沒有再踏足中原半步。
此時,隻聽蕭峰朝著一眾丐幫長老道。
“丐幫的諸位兄弟,我蕭峰如今是契丹人,著實不能再做丐幫的幫主了。”
“今日,我便將丐幫的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儘數傳給吳長老,諸位兄弟日後可推舉一位年輕有為的漢人再做丐幫幫主。”
說著,隻見蕭峰就拉著吳長老到無人的僻靜之處,傳授吳長老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
這時,丐幫長老吳長風當即道“喬幫主,我資質愚鈍,哪能在這一時三刻之間將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儘數記下。”
“喬幫主若真是無意再做我丐幫幫主,想要傳功,不如將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暫時交給葉真人保管。”
“葉真人是中原武林第一大宗師,他老人家德高望重,自有神功,自然不會貪圖我丐幫絕學。”
“來日,我丐幫再選幫主,再由葉真人將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儘數傳與新幫主。”
“你看,這樣如何?”
吳長風此話一出,倒是讓喬峰覺得頗有道理。
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精妙,的確不是吳長風能夠在一時三刻間就記下的。
但葉真人則不一樣,葉真人已然是陸地神仙之流。
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精妙落在這等高人手中,幾乎沒有難度可言。
況且,如今丐幫勢微,今日雁門關之事傳揚回中原。
中原當以神霄派為首,葉真人這天下第一大宗師的名頭當是無人再可以撼動。
丐幫因此和神霄派結下一點情份,往後,對丐幫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喬峰隻是思慮了片刻,他故意朝著一眾丐幫幫眾說道“各位兄弟覺得如何?”
“我覺得吳長老所言,確是老成持重之言。”
“葉真人威震天下,代為掌管降龍二十八掌、打狗棒法,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一眾丐幫幫眾哪裡會提出什麼反對意見。
能和蕭峰唱反調的丐幫幫眾,今天可都不在這裡。
蕭峰見無人反對,當即便朝著葉千秋說道“葉真人,您老德高望重,威震武林,不知能否暫且替丐幫代為掌管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
葉千秋聽了,倒也不覺得麻煩,丐幫幫眾遍布天下,在中原有不小的勢力。
如今雖然丐幫沒有了領頭羊,但往後還是會有的。
大不了,他給丐幫培養一個幫主,這也沒什麼。
神霄派往後的地位必然是要超然於這眾多江湖門派之上的。
蕭峰和吳長風見葉千秋點頭答應下來,臉上都是露出大喜之色。
尤其是吳長風,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能搭上神霄派這艘大船,丐幫不出十年,定然可以恢複往日雄風。
這時,隻見那雁門關的關門突然打開。
雁門關守將帶著一眾將士走了出來,站在關前,齊齊躬身,高呼道“恭請葉真人入關。”
“恭請葉真人入關!”
這是大宋官兵少有的壯誌昂揚之時。
一時間,雁門關內外,呼聲再起。
獨孤靈笙站在雁門關下,看著那漸漸遠去的塵囂,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豪邁之情。
他突然想到了師父的一句話,往後,你總有一日要回到這裡。
有一種劍法是千軍萬馬之中練就的。
獨孤靈笙十分期待,有朝一日,他如果能像師父一般,橫壓外敵,受萬人敬仰,那該多好。
……
蕭峰和眾人道彆,一眾江湖群豪朝著關內行去。
蕭峰將降龍二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交給了葉千秋,便帶著阿朱向北而去。
北方大地,傳來了蕭峰的歌聲,歌聲之中充滿了哀傷淒涼之意。
“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雁門關下,獨孤靈笙站在葉千秋的身旁,朝著葉千秋問道。
“師父,這是什麼歌呀?怎麼聽的這般淒涼。”
葉千秋道“這是匈奴人的歌,當年漢武帝大伐匈奴,攻掠塞北,匈奴人被殺的丟盔卸甲,不知有多少人喪命。”
“匈奴人哀泣悲鳴,卻是忘了他們是如何擄掠漢人的。”
“從古至今,異族對於中土的掠奪就沒有停止過。”
獨孤靈笙道“師父,那為什麼天下的人都要打來打去的,死傷了這麼多人,和平共處不好嗎?”
一旁的江湖群雄聽到獨孤靈笙這話,隻覺得這少年不知世事,數百年的仇怨,哪裡是那麼容易消亡的。
葉千秋看了獨孤靈笙一眼,笑了笑,沒有給獨孤靈笙解釋。
一旁的少林和尚玄渡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隻有普天下的帝王將軍們都信奉佛法,尊崇佛祖,以慈悲為懷,那時才不再有征戰殺伐的慘事。”
獨孤靈笙不禁笑道“照著大和尚這意思,那世上的人都去做和尚得了。”
“世人都念阿彌陀佛,也不生兒育女,也不傳宗接代,留下女人自己生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得出來。”
“過不了多少年,世上的人,甭管什麼漢人、契丹人、吐蕃人、女真人通通都死絕了,哪裡還會有什麼戰爭。”
群雄一聽,不禁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玄渡卻是沒想到這葉千秋的弟子能說出這番話來,他當然能聽出這是嘲諷之言。
玄渡氣的吹胡子瞪眼,但卻不好和一個少年爭辯,隻好冷臉站在一旁。
這時,那雁門關守將朝著葉千秋堆著一臉的笑意,誠惶誠恐的說道。
“雁門關指揮使張重九見過葉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