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看了看那青衫客,隻覺青衫客臉上的笑意莫名其妙的讓人感到信任。
她便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少女便直接跨過船邊,朝著湖中踏去。
其餘的幾個少女見狀,都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生怕少女踩下去,就直接噗通掉進了湖水裡。
但是,令人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那少女雙腳踩到湖水上之後,卻是沒有噗通一聲掉進去,而是和那青衫客一般,直挺挺的站在了那湖水上。
少女見狀,在湖水大笑起來,朝著船上的表姐興高采烈的喊道“表姐,表姐,你看,我也能在湖水上走路了。”
“你也下來試一試啊。”
船上的表姐比少女大一些,心中早已明白定是那青衫大哥哥幫表妹在湖水站著。
至於是使了什麼法子,少女也猜不出來。
她自幼心細,懂得察言觀色,看到這青衫大哥哥對她們沒有惡意,也就學著表妹一般,從船上跨了出去。
她雙足踩在湖水上,隻覺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托著她,無論她怎麼用力,都不會掉進湖水裡去。
兩個少女興高采烈的手牽手在湖水上繞了走了半圈。
那最小的少女笑道“大哥哥,我們給你唱歌啊。”
“越女采蓮秋水畔,窄袖輕羅,暗露雙金釧。照影摘花花似麵,芳心隻共絲爭亂……”
輕柔婉轉的歌聲,又飄在了煙水蒙蒙的湖麵上。
過了一會兒,小船靠岸,船上的三個少女將小舟從荷葉叢中蕩到岸邊。
而另外兩個少女則隨著青衫客從湖麵上一躍而起,落在那岸上。
岸邊楊柳依依。
那個年紀小的少女仰起頭來,朝著青衫客道“大哥哥,你帶我去玩好不好。”
青衫客笑道“你想去哪兒玩?”
少女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我還想去湖水上玩呢。”
一旁少女的表姐卻是說道“表妹,我們該回家了,再不回去該惹你娘罵了。”
少女說道“不嘛,表姐,我們再和大哥哥玩一會兒,好不好。”
少女的表姐有些無奈。
這時,青衫客笑道“你們家在哪裡,我送你們回去。”
少女道“我家就在陸家莊啊。”
青衫客微微一笑,直接牽起兩個少女的手,飛身朝著湖水上掠去。
一躍而出,便是數丈之遠。
惹得少女嬌笑連連,還不忘大聲喊著。
“好玩,好玩,真好玩。”
待到了湖麵之上,青衫客帶著兩個少女來回起伏,時快時慢,讓那少女過足了癮。
而這一幕,卻是落在那湖邊正準備悄然離去的美貌道姑眼中。
美貌道姑看到這青衫客帶著兩個少女在湖水上肆意玩耍,縱橫起落。
眼中震驚之色驟然再起,然後,頃刻間便悄然離去。
青衫客帶著兩個少女在湖中玩耍了小半個時辰,然後拉著二人的手,直接飛離了湖中。
帶著兩個少女落在岸上,問了問過路的鄉人,陸家莊怎麼走,然後便朝著陸家莊去。
片刻後,進入一片林中。
隻聽得那青衫客嘴中響起一聲哨音,林中的樹葉突然簇簇的往下落著。
兩個少女隻覺地麵好似在搖晃一般。
不到三個呼吸,隻見一頭大白猿從那林中急奔而出。
兩個少女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大白猿,不禁嚇了一跳。
著實是白猿的塊頭太大了些。
白猿跑了過來,青衫客朝著兩個少女笑道“讓老白帶著你們回去如何?”
這青衫客自然就是葉千秋。
葉千秋這一年多來,帶著白猿在江湖上走動。
把蒙古人殺的膽顫心驚,人人自危。
以至於,北方各地的各大城之中,一時間都不敢有蒙古高官去赴任。
葉千秋也知道,殺蒙古人的高官,並不能治亂治本。
殺了許多蒙古人,也隻不過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替一些百姓解了一時之憂患罷了。
每逢亂世,皆是如此一般的民不聊生。
葉千秋知曉,想要解決這天下大亂,讓天下大治,重歸一統,不止要殺蒙古人,還得要一群能治世的明君、賢臣才行。
而眼下的南宋朝廷,顯然是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於是,葉千秋便不在北方殺人,一路南下,一邊行俠仗義,一邊想尋找良才美玉,培養一二。
這兜兜轉轉之間,便到了這浙江地界。
他先在臨安府轉了轉。
眼看著八月十五,中秋將至。
葉千秋便一路到了嘉興。
在醉仙樓坐著,聽到這幾個小姑娘唱歌,讓他心中著實歡喜。
帶著兩個小女娃玩了一下午,這就打算送她們回家。
其實,當聽到兩個小姑娘的家是陸家莊的時候,葉千秋心裡就察覺了這兩個小姑娘可能就是陸無雙和程英。
而他白天遇到的那個道姑很可能就是赤練仙子李莫愁。
所以,他叫來白猿,想讓白猿將兩個小姑娘先送回去。
而他則想著去找一找李莫愁。
白天一時不察,根本沒想這些事,讓李莫愁平白溜了。
李莫愁殺人無算,既然自己碰到了,總不該讓她走脫。
但這時,隻聽得陸無雙拉著葉千秋的手臂,躲在葉千秋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瞧著白猿,俏聲道“大哥哥,我怕……”
葉千秋聞言,不禁笑了起來。
這丫頭,不怕生人,還以為她膽子大的很,卻是沒想到現在卻是很怕老白。
葉千秋道“不怕,你們坐到老白肩上去,讓它帶你們回家去。”
陸無雙如同搖撥浪鼓似的搖搖頭。
葉千秋無奈,道“行吧,拿你沒辦法,那我先送你們回家。”
葉千秋心裡想著,李莫愁既然出現在了嘉興,那肯定是來滅陸家滿門的。
他去陸家莊守株待兔也是一樣的。
這時,白猿半蹲下身子,一手提溜一個小女娃,將陸無雙和程英分彆放在左右肩膀上。
跟著葉千秋一前一後的,朝著那陸家莊行去。
江南有很多個陸家莊。
但真正在江湖上揚名的卻是隻有兩個。
一個是太湖陸家莊,一個是嘉興陸家莊。
嘉興陸家莊的主人陸展元也算是武林中的一號人物。
不過,陸展元在武林之中雖然有些名頭,但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過世。
現在陸家莊的主人是陸展元的弟弟,陸立鼎。
陸立鼎也就是陸無雙的爹。
到了陸家莊門口,葉千秋就讓白猿將程英和陸無雙放下來。
陸無雙還沒進門,就在莊外大喊著“爹爹,娘親,我和表姐回來了!”
葉千秋讓白猿先自己去找地方呆著,白猿急奔而去。
而他則是跟著程英和陸無雙進了陸家莊。
陸無雙拉著葉千秋的手,一邊走一邊朝著陸家莊的正門大廳內風風火火的喊道“爹爹,娘親,我們回來了。”
程英比陸無雙就要文靜多了,斯斯文文的,小小年紀,就顯露出大家閨秀的樣子。
剛一進大廳,隻見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錦衣男子正在呆呆的看著大廳中的牆壁。
程英跟著進廳,和陸無雙順著他眼光瞧去,卻見牆上印著三排手掌印,上麵兩個,中間兩個,下麵五個,共是九個,每個掌印都是殷紅如血。
這時,陸無雙看到那牆上的血手印,不禁道“爹爹,這是誰印下的手印?”
陸立鼎回頭,卻見大廳裡多了一個陌生人。
他卻是一點都沒有察覺。
陸立鼎朝著葉千秋拱手,道“不知閣下是?”
陸無雙從旁介紹道“爹爹,這是大哥哥,是大哥哥把我和表姐送回家來的。”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陸莊主,貧道姓葉。”
陸立鼎聞言,有些奇怪為什麼葉千秋自稱貧道,因為葉千秋身著青衫,卻非道袍,看起來不像道士。
不過,他依舊朝著葉千秋客氣道“小女頑劣,如何還勞駕葉道長將她們姐妹二人送回來家來。”
葉千秋笑道“今日,貧道在南湖遊玩,看到兩個小姑娘天真浪漫,便帶著她們遊玩了一下午。”
“眼看時候不早,怕她們回來的路上不安全,便索性將她們送回。”
陸立鼎看葉千秋氣度不凡,倒也不像是歹人。
他朝著葉千秋拱拱手,道“陸某多謝葉道長了。”
“本來,陸某理當留葉道長在莊上用飯,多謝葉道長一番。”
“但,今日莊上有些事,請恕陸某失禮,葉道長若是無事,還請儘早離開陸家莊,免得惹上了麻煩。”
葉千秋聞言,笑道“陸莊主可是有仇家尋上門來?”
陸立鼎微微一怔,道“葉道長如何知道的?”
葉千秋抬手指著那牆壁上的九個血手印,道“貧道想著,沒有人會無聊到在牆上印血手印玩吧。”
“陸家莊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氣,既然身處江湖,自然少不得與恩怨沾邊。”
“而且,那九個血掌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印下的。”
“若非仇家來尋仇,陸莊主又何必讓貧道離去。”
陸立鼎微微一歎,道“葉道長,實不相瞞,今夜陸家莊,的確是有仇人要上門來尋仇。”
“那本是我哥哥的仇家,是個道姑,名叫李莫愁,外號‘赤練仙子’,武功既高,行事又是心狠手辣。”
“那李莫愁厲害的緊,葉道長和陸家沒有瓜葛,還是儘早離去為好,免得被那人誤傷了。”
陸立鼎一身武功都是兄長陸展元所傳,生性淡泊,兼之家道殷實,一生席豐履厚,從不到江湖上行走,可以說是全無閱曆。
眼下,雖然仇家將至,但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見到葉千秋這毫不相乾的人,也是急忙讓葉千秋離去,免得惹禍上身。
葉千秋聞言,不禁微微一笑,正欲開口。
這時,隻聽得門外有一個男仆人匆匆進得大廳來,垂手稟道“少爺,外麵來了客人。”
陸立鼎現在有些心煩意亂的,直接揮揮手道“你就說我不在家。”
那仆人道“少爺,那大娘不是要見你,是過路人要借宿一晚。”
陸立鼎一驚,隻說道“什麼?是個娘們兒?”
仆人道“是啊,那大娘還帶了兩個孩子,長得怪俊的。”
陸立鼎聽說那仆人稱呼那過路人為大娘,還帶著兩個孩子,稍稍放心下來,直接又問道“她不是道姑?”
仆人搖搖頭道“不是,穿得乾乾淨淨的,瞧上去倒是好人家的大娘。”
陸立鼎聽了,隻說道“本來是應當讓人進來留宿的,隻是今夜特殊,罷了,我隨你出去瞧瞧,親自和人家解釋一下。”
陸立鼎微微一歎,跟著那仆人出了門。
陸無雙朝著葉千秋道“大哥哥,我們也去瞧瞧吧。”
葉千秋見陸無雙靈動可愛,是個很有靈氣的小女娃,倒是有求必應。
他此番南來,是為尋良才美玉而來,隻是天下之大,一時間,想要尋到合乎自己心意的,卻是有些難了。
陸無雙和程英確是讓他有了收徒的心思。
即便是尋不來可以治國平天下的良才美玉,那教出兩個絕世高手來,行走天下,行俠仗義,鋤強扶弱,也是不錯的。
葉千秋拉著陸無雙的小手,邁步而出。
程英緊緊的跟在葉千秋的身後。
剛剛出門,卻見門口,陸立鼎和一個中年婦人正在說話。
隻聽得陸立鼎朝著那中年婦人說道“大娘,不是我不留你,隻是,今夜我陸家莊自身難保,你還是另找人家投宿吧。”
中年婦人左右兩手,一手牽著一個男孩。
那中年婦人聽到陸立鼎言語間很是真摯,直接開口道“我家官人姓武,叫作武三通。”
陸立鼎一聽,當即凜然,拱手道“原來是武三娘子,我聽說武前輩是雲南大理一燈大師的門下,不知是否?”
武三娘道“正是,一燈大師是我家官人的師父。”
“小婦人從官人手裡學得一些粗淺武藝,在旁人口中聽聞今夜赤練仙子李莫愁會來陸家莊尋仇,所以,便來儘綿薄之力。”
陸立鼎聞言,連聲稱謝援手之德,心中卻是奇怪,他與這武三娘子素不相識,對方何以要來幫陸家。
倒是,他記得他兄長在世時曾說那武三通和他兄長有些嫌隙,至於二人如何結怨,他就不知道了。
可是武三娘卻是說要來助拳,此中緣由實在令人費解。
陸立鼎心中疑惑著,若非看武三娘言語真摯,還帶著兩個孩子,差點都覺得武三娘是在誆騙他。
就在這時,隻聽得屋頂上突然有人哈哈一笑,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今夜隻取陸家一門九口性命,其餘不相乾的人趕緊出去。”
“不然的話,死也白死。”
武三娘和陸立鼎急忙抬頭看去,隻見屋簷邊站著一個身著杏黃道袍的道姑,月光映在她臉上,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
道姑背插長劍,血紅的劍絛在風中獵獵作響。
這是,隻聽得陸立鼎朗聲說道“在下陸立鼎,你是李仙姑門下的嗎?”
那小道姑嘴角一歪,朗聲道“你知道就好啦,快把你妻子、女兒、婢仆儘數都殺了,然後自儘,免得我多費一番手腳。”
這幾句話說得輕描淡寫,不徐不疾,渾然是一點都不將陸立鼎這個大男人放在眼裡。
陸立鼎聽了這幾句話隻氣得全身發顫,隻說道“你……你……你……”
葉千秋從旁看著,隻見陸立鼎光會“你……你……你……”,但是卻不動手。
不禁暗道,這陸立鼎還真是老實人一個。
葉千秋一手負後,卻是掌心一翻,便那小道姑給卷了下來。
小道姑嘭的一聲落在地上。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
隻以為小道姑自己沒站穩,掉了下來。
小道姑更是一臉驚駭的看著周圍,她站起身來,朝著四周喝道“是誰在偷襲姑奶奶!誰然敢多管我師父的閒事?”
陸立鼎聞言,心中暗道,這小道姑莫非得了失心瘋不成,這周圍哪裡還有人?
但又覺得不太可能,旋即又想到,莫非是有人暗中出手將小道姑擊落下來?
這時,葉千秋突然笑了起來,緩緩說道“你想做貧道的姑奶奶,是不是得問問貧道答不答應?”
葉千秋此話一出,頓時惹得眾人驚愕,齊齊都將目光投向葉千秋。
這時,隻見那小道姑猛的朝著葉千秋看了過來,臉上帶著怒氣,直接拔出劍來,就朝著葉千秋殺了過來。
“好啊,原來是你戲弄我!”
小道姑的長劍在兩個呼吸之後,來到了葉千秋的身前。
眾人見葉千秋嘴角帶笑,卻是不閃不避。
陸立鼎急忙喊道“葉道長,小心!”
下一刻,卻見,小道姑的劍在刺到葉千秋的胸口之中,突然嘭的一聲,竟然直接斷裂成數截!
這下不止小道姑的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就連其他幾人看著也是愣住了。
陸無雙更是跳著拍手鼓掌,歡呼道“哇,大哥哥好厲害!”
一旁的那武三娘驚呼道“金剛不壞神功?”
武三娘身旁的兩個小男孩,亦是低聲道“好厲害啊!”
而小道姑看到自己長劍斷裂,已然知道眼前這人,功力遠勝於自己,就要拔腿逃跑。
但是,此刻,她卻發現自己好似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渾身都不能動彈了。
她一臉急促的朝著葉千秋喊道“你對我使了什麼妖法?”
“快放開我!”
“不然,我師父可是連你也一塊殺了!”
葉千秋雙眼朝著那小道姑一看,那小道姑登時沒了聲音。
這時,陸立鼎急忙朝著葉千秋躬身拱手,道“葉道長,請恕陸某有眼不識泰山。”
武三娘則一臉驚疑的看著葉千秋。
葉千秋微微一笑,朝著陸立鼎道“陸莊主無須客氣,貧道尚有一事與陸莊主商量,咱們進去說話。”
說罷,葉千秋拉著陸無雙和程英折返回了莊內。
陸立鼎看著那小道姑,正欲開口問葉千秋怎麼處理。
這時,卻聽得武三娘驚呼一聲。
陸立鼎急忙回頭看去,隻見武三娘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那小道姑。
陸立鼎道“武三娘子,怎麼了?”
武三娘一臉驚愕的說道“這……這小道姑……死了……”
“什麼?死了?”
陸立鼎一臉不敢相信。
隻見那小道姑明明還站在那裡。
怎麼就死了?
他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上前去探了探那小道姑的鼻息,卻是嚇了一跳。
那小道姑當真是已經沒了氣息。
“葉道長什麼時候將這小道姑殺了的?”
陸立鼎驚駭無比,從頭到尾,他也沒看到葉道長出手啊。
莫非,這小道姑剛剛一劍刺在葉道長身上,被葉道長的護體真氣給活活震死了?
陸立鼎隻覺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武三娘亦是驚道“這小道姑已然是心脈儘斷了,怎麼可能……”
“陸莊主,你可知這位葉道長是的來曆?”
武三娘朝著陸立鼎問道。
陸立鼎一臉茫然,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武三娘道“能用體內真氣將人直接反震死的,絕對是絕頂高手無疑。”
“當今天下的頂尖高手除卻一燈大師之外,那就要數桃花島島主黃藥師還有他的女兒女婿郭靖黃蓉夫婦,還有九指神丐洪七公、全真教的老頑童周伯通。”
“但這些人我都認得他們的樣貌,這人如此年輕,怎麼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等等,陸莊主你方才稱呼這位道長,葉道長。”
“姓葉,莫非是他……”
陸立鼎聽到武三娘的自言自語,急忙問道“武三娘子,莫非你知道葉道長的來曆?”
武三娘緩緩說道“當今武林之中,還有一位絕世高人,於十年前在華山絕巔,擊敗了桃花島黃島主、九指神丐洪七公和郭靖郭大俠,殺死鐵掌幫前幫主裘千仞,西毒歐陽鋒,技壓群雄,奪得天下第一的稱號。”
“這位絕世高人,也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