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郭靖左鬢上又多了幾許白發,不禁微生憐惜之心。
這時,隻聽得城下蒙古兵齊呼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呼聲自遠而近,如潮水湧近,到後來十餘萬人齊聲高呼,真如天崩地裂一般。
但見一根九旄大纛高高舉起,鐵騎擁衛下青傘黃蓋,一彪人馬鏘鏘馳近,正是大汗蒙哥臨陣督戰!
蒙古官兵見大汗親至,士氣大振。
隻見紅旗招動,城下隊伍分向左右,兩個萬人隊衝上來急攻北門。
這是蒙古大汗蒙哥的扈駕親兵,是精銳之師,又是迄今從未出動過的生力軍,人人想要在蒙哥眼前建立功勳,數百架雲梯紛紛豎立,蒙古兵將便如螞蟻般爬向城頭。
這時,站在城頭良久的葉千秋終於開口道“終於來了!”
隻聽得郭靖振臂大呼“兄弟們,今日叫韃子大汗親眼瞧瞧咱們大宋好男兒的身手!”
他這一聲呼喝中氣充沛,萬眾呐喊喧嚷之中,仍是人人聽得清楚。
城頭上宋兵戰了大半天,已然疲累不堪,忽聽得郭靖這麼呼叫,登時精神大振,當下各人出力死戰。
但見蒙古兵的屍體在城下漸漸堆高,後續隊伍仍如怒濤狂湧,踐踏著屍體攻城。大汗左右的傳令官騎著快馬奔馳來去,調兵向前。
暮色蒼茫之中,城內城外點起了萬千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晝。
安撫使呂文德瞧著這等聲勢,眼見守禦不住,心中大怯,麵如土色的奔到郭靖身前,叫道“郭……郭大俠,守不住啦,咱……咱們出城南退吧!”
郭靖厲聲道“安撫使何出此言?襄陽在,咱們人在,襄陽亡,咱們人亡!”
“說的好!”
“如此貪生怕死之徒,留他做甚!”
葉千秋登時走了過來,抬手抓起安撫使呂文德,如同一隻飛鳥一般朝著城下俯衝而去。
“你要做什麼!”
呂文德驚呼道。
葉千秋直接抬手一揮,便將那呂文德給扔進了蒙古兵的人潮之中。
葉千秋憑虛禦風,回望襄陽城頭,朗聲道“諸位,蒙古韃子傾巢而出,可以出手了!”
霎時間,在襄陽城頭等候許久的黃老邪、洪七公、一燈大師、周伯通、楊過、小龍女、葉敬天、陸無雙、程英等人皆是躍下城頭。
朝著那蒙古兵殺去。
葉千秋朗聲道“蒙古大汗交給我了!”
霎時間,葉千秋飛身而出,如同天外飛仙一般,憑空掠去數十丈之遠,踩在那蒙古兵的腦袋之上。
急速朝著那蒙古大汗蒙哥所在之處衝去。
此時,襄陽城周圍到處都是廝殺的人。
眼見蒙古軍己蟻附登城,蒙古大汗的九旄大纛漸漸逼近城垣,城內守軍似乎軍心已亂,無力將登城的敵軍反擊下來。
這時,隻聽得那蒙古人的傳令官大聲呼道“眾將官聽令,大汗有旨,哪一個最先攻登城牆,便封他為襄陽城的城主。”
蒙古兵大聲歡呼,軍中梟將悍卒個個不顧性命的朝著襄陽城撲去。
傳令官手執紅旗,來回傳旨。
郭靖挽起鐵胎弓,搭上狼牙箭,颼的一聲,長箭衝煙穿塵,疾飛而去。
那傳令官當胸中箭,登時倒撞下馬。
蒙古兵一聲喊,士氣稍挫。
過不多時,又有一隊生力軍萬人隊開抵城下。
此時,一眾江湖群雄,已然出手,和那蒙古韃子展開貼身肉搏。
除去葉千秋之外,便要數黃老邪、洪七公的武功修為最高。
洪七公衝入那蒙古兵的人群之中,揮舞雙掌,將降龍十八掌施展到極致。
他如今功力之深,當世罕見。
當真是橫掃蒙古兵,無人可挨著他身前一丈之地。
黃老邪赤手空拳,但長袖一舞,便是勁氣狂卷,將那蒙古兵給殺的人仰馬翻。
楊過和小龍女雙劍合璧,神雕護持左右,一路向前,殺了不知多少蒙古韃子。
老頑童最是調皮,在蒙古兵之間跳來跳去,好似不將這兒當成是打生打死的戰場,而是他的遊樂之地。
一燈大師一陽指貫出,隻傷人,不殺人。
葉敬天見狀,急忙補刀,將那些被一燈大師所傷,已經不能動彈的蒙古兵儘數殺掉。
不知何時,郭襄、郭芙、郭破虜也都已經衝出城來。
圍繞在葉敬天左右,紛紛殺敵。
葉千秋讓師姐陸無雙、程英護著郭襄姐弟,自己率著丐幫弟子朝著蒙古大軍的腹部衝去。
此時,隻聽得一聲猿嘯,卻是一團白影從那邊揮舞著長棍朝著陸無雙、程英這邊衝了過來。
郭襄見狀,道“好大一頭白猿,比萬壽山莊的那些白猿還要高,還要大。”
陸無雙見狀,笑道“是白猿公公來了!”
郭襄道“白猿公公?”
陸無雙道“就是我師父養的白猿啊。”
郭襄聞言,高興道“原來這就是葉真人的座下白猿公!”
隻見白猿衝來,手中棍棒飛舞,那些蒙古兵沾著便死,挨著便傷。
郭襄大聲稱讚道“白猿公公,好厲害!”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隻聽得蒙古軍三聲炮響,左右兩個萬人隊包抄上來,將葉敬天所領的四千餘人圍在當中。
葉敬天所率之人,有一千人是丐幫弟子,其餘三千乃是大宋官兵,這些官兵皆是訓練有素,武藝精熟,驍勇善鬥。
又有一千名丐幫弟子作為骨乾,雖然被圍,卻是絲毫不懼。
葉敬天以一當百,高呼酣戰,黑暗中刀光映著火把,有如千萬條銀蛇閃動。
蒙古兵人多勢眾,兩個萬人隊圍住了葉敬天的四千精兵,另外一個萬人隊又架雲梯攻城。
這時,城外宋軍被圍,城頭蒙古軍漸漸攻了上去,東南西三門也是惡鬥一場,十分慘烈,叫喊聲此起彼伏。
而葉千秋則是朝著蒙古大汗蒙哥所在之處急速掠去。
蒙古大汗蒙哥此時,正立馬於小丘之上,親自督戰,身旁兩百多麵大皮鼓打得咚咚聲響,震耳欲聾,什麼說話的聲音都給淹沒了。
但見千夫長、百夫長一個個或死或傷,血染鐵甲,從陣前抬了下來。
蒙哥身經百戰,當年隨拔都西征,曾殺得歐洲諸國聯軍聞風喪膽,直攻至多瑙河畔,維也納城下。
此刻他見了這一番廝殺,也不由得暗暗心驚“往常都說南蠻子懦怯無用,其實絲毫不弱於我們蒙古精兵呢!”
此時,黑夜已至,皓月當空,星光閃爍,照臨下土。
天上雲淡風輕,一片平和,地上卻是十多萬人在舍死忘生的惡戰。
這一場大戰自清晨直殺到深夜,雙方死傷均極慘重,但尤是沒有決出勝敗。
宋軍占了地利,蒙古軍卻仗著人多。
此時,蒙古大汗蒙哥忽聽得前軍齊聲呐喊,卻見一人從天邊急馳而至,直衝向小丘。
他的護駕親兵紛紛放箭阻擋。
蒙哥居高臨下,放眼望去,隻見那人一襲青袍,如同天外飛仙一般,羽箭如雨點般向他射去,都被他一一反射回去。
蒙哥左手一揮,鼓聲立止,回頭問左右道“此人如此厲害,你們可知道是誰?”
這時左首邊,一個白發將軍看到那青袍人,當即麵色大變,道“啟稟陛下,這人便是那“九天殺神”葉道人!”
蒙哥失聲道“啊!原來是他!”
“便是他殺了我四弟,便是他害得我蒙古大軍數年不能南下嗎!”
“給我殺!”
“將此人殺掉!”
隻聽得蒙哥大聲呼喊著。
蒙哥身旁的四名將軍齊聲呼喝,手挺兵刃衝了上去。
葉千秋見四人身高馬大,兩個帶著萬夫長的白色頭飾,兩個帶著千夫長的紅色頭飾,喊聲如雷,縱馬奔來。
他麵容沉著,大袖一揮,那四名蒙古大將的項上人頭便直接飛天而起,落入小丘上,朝著小丘下咕嚕咕嚕的滾了下去。
圍在蒙哥身旁的一眾親兵看見葉千秋在刹那之間直接揮手解決了四名勇將,無不膽寒心驚。
隻敢圍在大汗蒙哥駕前,不敢上前,隻是不住的放箭。
這時,卻見葉千秋大袖一卷,將那數百道長箭全部倒卷回去。
那些親兵見狀,急忙舉盾相迎,將那反射回來的長箭給擋在了外麵。
蒙哥見狀,亦是驚駭道“此人當真是仙神之流嗎?”
當即傳令道“誰殺了這葉道人,立賞黃金萬兩,官升三級!”
重賞之下,眾官兵蜂湧向前,長矛儘去,直指葉千秋。
葉千秋一個起落,卻是無人可以留到他半分。
葉千秋的速度不減反增,隻見他長嘯一聲,氣浪翻滾之間。
那擋在他身前的數百蒙古精兵頓時七竅流血而亡。
下一刻,葉千秋飛身再起,早已經快要落在了蒙古大汗蒙哥的頭頂之上。
那一眾親兵見狀,急忙朝著舉著長矛朝著半空之中的葉千秋轟然刺去。
葉千秋抬手一轟,便將那數百親兵給轟的七零八落。
隻剩下一個光杆司令蒙哥。
蒙哥貴為這天下間最大帝國的大汗,自幼弓馬嫻熟,曾跟隨祖父成吉思汗、父親拖雷數次出征,他畢生長於馬背之上、刀槍之中。
這時看到葉千秋將他左右千人都給殺了乾淨,眼神之中雖然閃過一抹駭然,但卻並不慌亂。
隻見他挽雕弓、搭長箭,雙腿緊緊挾住馬腹,直接朝著葉千秋便是一箭。
射箭的同時,還不忘和葉千秋問道。
“就是你殺了我四弟?”
葉千秋道“沒錯,的確是貧道!”
話音落下,葉千秋抬手一揮,劍氣長飆,將那長箭給轟成了粉末,然後便是好大一顆頭顱飛起。
下一刻,葉千秋長嘯一聲,朝著城頭的郭靖大聲呼喊道“蒙哥已死!”
“蒙哥已死!”
黃蓉在城頭聽得明白,當即大喜,下令道“大家快喊,就說蒙古大汗死了!”
當即,一傳十,十傳百,一眾群雄還有那上千,上萬的士兵齊聲歡呼叫喊道“蒙古大汗死了,蒙古大汗死了!”
襄陽軍連年與蒙古兵相鬥,聰明的都學說了幾句蒙古話,這時便有人用蒙古話叫了起來。
蒙古兵聽得喊聲,都回頭而望,隻見大汗的大纛已然倒下。
登時軍心大亂,紛紛後退。
此時,葉千秋驟然升空,手中凝聚天雷,天雷轟隆隆作響,他用蒙古話喊道“蒙哥已死,蒙古大勢已去。”
話音一落,朝著那後陣之中的蒙古大軍之中連發數道天雷。
一時間,轟鳴之聲不絕於耳,震天動地。
蒙古兵見狀,駭然無比。
一個個驚呼道“是九天殺神來了!”
“是九天殺神來了!”
“大汗死了!”
“大汗死了!”
“快退,快退!”
一時間,蒙古大軍再無鬥誌。
郭靖站在城頭下令追殺,大開北門。
三萬精兵衝了出來,追殺蒙古兵。
葉敬天率領的四千人已損折了半數,餘下的乘勢追敵。
蒙古官兵久經戰陣,本來沒有崩潰,還有精兵殿後。
但隨著葉千秋的那一道道天雷落下,讓蒙古兵再無鬥誌,直接一瀉千裡。
這一場大戰足足鬥了十二個時辰,四野裡黃沙浸血,死屍山積。
斷槍折戈、死馬破旗,綿延十餘裡之遙。
這一夜,曾經橫掃歐亞大陸的蒙古雄獅,一度潰不成軍。
蒙古大汗蒙哥率來的十餘萬大軍,在這一戰之中,傷亡了近十萬。
最後逃生的,不過幾千人而已。
這一仗蒙古兵損折了近十萬,幾乎是全軍覆沒。
但襄陽守軍也死傷了一萬餘人,自蒙古興兵南侵以來,還要數此仗最為慘烈。
自蒙古大軍和宋軍交鋒以來,從未有如此大敗,而一國之主喪於城下,更是軍心大喪。
蒙古大汗之位並非父死子襲,係由皇族王公、重臣大將開大會擁立,蒙哥一死,消息傳回漠北,其弟七王子阿裡不哥得王公擁戴成為蒙古新一代大汗。
因為,襄陽城一戰,蒙古大軍死傷近十萬。
阿裡不哥繼位之後,短時間內,已然無力南下。
由於蒙古大軍數年攻伐不下南宋,蒙古國內部也已經產生了不一樣的聲音。
有人主張重整大軍,再度南下,再度滅宋,為蒙哥報仇。
還有人主張休養生息,主動避戰。
阿裡不哥采用支持他的那些王公大臣的意見,開始休養生息。
……
蒙古國無力南下侵宋。
給了葉敬天起事的機會。
就在襄陽城大戰之後的第二年五月份。
丐幫幫主葉敬天率眾在江南一帶起事,短短數月之間,便兵不血刃的攻下了臨安城。
南宋理宗皇帝趙昀被迫禪位。
葉敬天在臨安建國稱帝,國號為吳,次年四月,大吳皇帝葉敬天率軍北上,禦駕親征,開始了和蒙古國為期三年的拉鋸戰。
……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時值臘月,正是嚴寒之時。
葉敬天帶著自己的手下大將,正朝著華山之上行去,他此刻興致大發,正在念叨著這大風歌。
這兩年,他南征北戰,已經收複了黃河附近的大部分疆土。
眼下,蒙古人已經無力再阻攔他大吳國的兵鋒。
隻要明年一開春,他便能率軍北上,一口氣將蒙古韃子給趕回漠北老家去。
他此番來華山,是為了給師父祝壽。
再過一日,便是師父二百九十歲的壽辰了。
他之所以能有今日,全靠師父當年救下自己性命。
師父大壽,他便是再忙也得上山來。
就在這時,隻聽得葉敬天身旁的一個小將,朝著葉敬天問道“陛下,華山之上真的有神仙嗎?”
葉敬天聞言,微微一笑,朝著那名小將看了一眼,道“當然。”
三年前,襄陽城大戰之後,眾人齊聚華山,第三次華山論劍由此而來。
彼時,天下第一自然無人能與他師父相爭。
而若隻排五絕,那尚且不能將天下高手都排入。
於是,師父便編撰了一卷天榜,有十大高手成為天榜之人。
能入天榜的,皆是天下間一等一的高手。
至此,天下十大高手之名傳揚江湖。
其中排名第一的,自然就是有著“謫仙”之名的師父。
排在第二位的,便是黃藥師。
第三位是洪七公。
第四位是周伯通。
第五位是一燈大師。
第六位是郭靖。
第七位是黃蓉。
第八位和第九位分彆是程英、陸無雙。
第十位是楊過。
其實,彼時郭靖的實力已經比一燈大師要高那麼一些,畢竟一燈大師年老精力不足,而郭靖正值當年。
但郭靖敬重一燈大師是前輩,所以,自願排在一燈大師之後。
而葉敬天如今是皇帝,自然不入這江湖排名之中。
待到了山前。
隻聽得那前邊的鬆林陣中隱隱傳出一陣琴聲。
葉敬天詫異道“是誰在鬆林陣之中彈琴?”
“莫非是師叔?”
葉敬天當即帶著手下大將快步朝著那鬆林陣之中行去。
不多時,輕車熟路的走到那鬆林陣中。
但見前方林中,已經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而在那些人的對麵。
不遠處的一棵大鬆樹下,一個白衣男子席地而坐,膝上放著一張焦尾琴,正在彈奏。
他身周樹木上停滿了鳥雀,那些鳥雀和琴聲或一問一答,或齊聲和唱。
但聽得那琴聲漸響,愈到響處,愈是和醇,群鳥卻不再發聲,隻聽得空中振翼之聲大作,東南西北各處又飛來無數雀鳥,或止歇樹巔,或上下翱翔,毛羽繽紛,蔚為奇觀。
那琴聲平和中正,隱然有王者之意。
這時,卻有一陣簫聲和一陣塤聲從那對麵的鬆林間傳來。
簫聲、琴聲、塤聲,三聲而和。
當真是世上少有、天下無雙的絕世樂曲。
彈到後來,琴聲漸低,樹上停歇的雀鳥一齊盤旋飛舞。
突然錚的一聲,琴聲止歇,群鳥飛翔了一會,慢慢散去。
那白衣人雙手按在琴弦之上,朝著鬆林中放聲道“晚輩何足道,前來拜見謫仙葉真人。”
“還請葉真人出來一見。”
下一刻。
隻聽得鬆林陣上空有一道大笑聲響起。
“師弟,你瞧這小子如何?”
“不錯,不錯。”
話音落下。
隻見兩道身形從天而降,落在鬆林陣當中。
二人皆是一襲青衫,一個麵如冠玉,神俊不凡。
一個白發蒼蒼,但看頭發,隻以為是八九十歲,但麵容卻是如同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一般。
這二人,自然便是葉千秋和黃老邪。
葉敬天看到師父葉千秋出現,當即上前道“師父,我回來啦。”
葉千秋見狀,朝著葉敬天微微一笑,道“是天兒回來了啊。”
“你先在一旁候著。”
“待為師先和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下一局棋。”
葉敬天聞言,當即帶著人站到了一旁。
幾名大將看到葉敬天稱呼葉千秋為師父。
一個個暗自心驚道“早就聽聞陛下自幼由華山之上的一位謫仙人撫養長大。”
“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世上當真是有如此仙神一般的人物。”
幾名大將在沙場之上廝殺,在軍中威望甚高,但是到了此地,也不敢放肆喧嘩。
此時,葉千秋看向那何足道,不禁微微一笑。
三年前,襄陽大戰之後,他和黃老邪、洪七公回到了華山歸隱,彼時眾人齊齊彙聚華山,第三次華山論劍應運而出。
於是,葉千秋就搞出了天地人三榜,記錄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高手人物。
這何足道乃是西域高手,少年時期便名滿西域,以琴棋劍三才藝著名,自負才高,但隻被列入了地榜第七。
所以,他很是不服氣。
於是,便一路東來,登上華山,想要一試身手。
結果,正巧碰到葉千秋二百九十歲壽辰。
許多故舊都來了華山,眾人圍觀之下,葉千秋也不好不露麵。
本來,葉千秋這二百九十歲的壽辰,並不想大操大辦,但幾個徒弟熱心,通知了幾個故舊。
人不多不多,也有二三十個。
葉千秋是武林之中的前輩高人。
何足道是小輩中得小輩。
葉千秋本來派個人打發了他便是。
但聽了這何足道的琴聲,還是決定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