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秋讓她轉過身去,伸出右手,手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青光,青光撲灑在了夏禾的脊背大柱之上。
片刻後,葉千秋手上的青光消失。
葉千秋稍稍思慮片刻,方才說道“你的情況我已經清楚了。”
“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明日一早,我會讓朵兒帶一篇功法過去交給夏禾。”
“隻要修煉了這篇功法,夏禾應該便能控製自己的媚相。”
夏禾聞言,急忙朝著葉千秋問道“前輩,真的嗎?”
葉千秋笑道“自然是真的。”
夏禾拉著張靈玉一起朝著葉千秋躬身,表示對葉千秋的感謝。
“葉前輩的恩德,夏禾一輩子銘記於心。”
夏禾十分高興,從小到大,因為她奇特的體質,她不知道受到了多少傷害與非議。
很多時候,不是她不想回頭,不是她想成為全性的刮骨刀,而是這世人不接受她,她隻能成為刮骨刀。
明明是那些男人自己把持不住,卻要把問題歸結在她的身上。
現在好了,她終於看到了自己恢複正常的希望。
葉千秋擺了擺手,表示這不是什麼大事。
二人朝著張之維躬躬身,然後悄然離去。
……
夜色迷蒙。
龍虎山下,三十裡地外的一座廢棄倉庫中。
一堆人正聚集在其中。
苑陶坐在紙箱子上,一臉的晦氣。
一旁還站在一個身著白襯衫,須發皆白的駝背老頭子。
一個年輕人坐在另一邊,百無聊賴的說道“夏老爺子,這次您出手把我們的“掌門”給滅了。”
“也算是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您說吧,我們該怎麼感謝您老人家。”
駝背老頭子笑道“我也沒動手,動手的是巴倫,那鬼佬殺人一向不眨眼。”
“你們是知道的。”
這時,隻聽得年輕人說道“這次,我們可是虧大了。”
“公司的那幫人果然靠不住,姓黃的說好的要露麵幫我們一個小忙,但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在哪兒。”
“王藹那個老狐狸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現在連電話也不回了。”
“要我說,我們還得靠自己。”
“這次損失這麼大,我們全性可是得恢複好久。”
“看來,接下來的這幾年時間,我們是不能搞大動作了。”
這時,有人說道“其實還是有人願意幫助我們的。”
年輕人一臉不屑道“哦?是什麼人?”
那人微微一笑,拍了拍手,道“朋友,進來吧。”
隨著那人的掌聲落下,隻見那倉庫的大鐵門直接被推開。
三個渾身籠罩在黑袍當中的人影走了進來。
看到這三個黑袍人走進來。
倉庫中的全性眾人一看,登時都是一愣。
這三個人都身披黑袍,連腦袋也蓋著,一看就不是什麼能見得人的玩意兒。
這時,隻見那三個黑袍人走到倉庫中央,將蓋在頭頂的黑袍取下。
“這三位是來自東洋國的井上先生、龜田先生、小澤瑪麗小姐。”
“井上先生和龜田先生是伊賀流的絕頂高手。”
“小澤瑪麗小姐是東洋國年輕一代最強大的陰陽師。”
“這次,他們是專程前來觀摩天下武道大會。”
“由於他們的身份特殊,所以,雖然這幾日他們一直在龍虎山,但是卻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隻見說話之人從黑暗之中走出,露出了一張稍顯稚嫩的臉龐,那是一個戴著眼鏡,個子不算高的男孩子。
“呂良,你小子什麼時候和東洋鬼子勾搭到一起了。”
一旁的年輕人一臉玩味兒的說道。
呂良聞言,淡淡一笑,道“交朋友嘛,不丟人。”
“更何況,我們現在的確需要幫助。”
“井上先生願意幫助我們出一口惡氣。”
年輕人朝著那三個東洋人看去,淡淡說道“你們為什麼要幫我們?”
為首的東洋男子朝著年輕人稍稍欠身,然後說道“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為了恢複伊賀流的名譽!”
“我們在所不惜!”
呂良從旁說道“我們的計劃之所以失敗,最大的問題就是出現在了葉千秋的身上!”
“當年,葉千秋曾以一己之力,將伊賀流的忍眾給殺了九成以上,伊賀流險些因此滅亡。”
“井上先生和龜田先生就是為了來報當年伊賀流的滅派之仇,所以才來到了華夏。”
“至於小澤瑪麗小姐,她身上有著更大的力量……”
……
半個月後,龍虎山上,天師府中,丹房內。
葉千秋正在琢磨著煉製劍丸,煉製劍丸也是個技術活兒,對於一個道士來說,不會煉器絕對不是不行的。
他打算給幾個徒弟一人煉一把劍丸。
劍丸者,形為丸,意為劍,利可削鐵如泥,柔可繞指環柔。
這屬於神機百煉的範疇,葉千秋知道自己瞎捉摸可能不是那麼一回事兒,所以,打算有機會去馬家村馬仙洪那裡看看,能不能把神機百煉給學到手。
這時,有人推門而入,是葉朵兒。
隻見葉朵兒朝著葉千秋躬身道“師父,那幾個東洋人已經好幾天沒動靜了,他們不知道在和全性的那夥人在準備什麼,要不要我帶人把他們端了?”
葉千秋聞言,微微一笑,擺手道“不用,不用,既然人家打算登台唱戲,總不能讓人家連台也沒上就歇菜了。”
“繼續盯著吧,再等等。”
“等徐翔那邊有了消息,再動手不遲。”
葉朵兒微微頷首,道“是,師父。”
……
京城,某座燈火通明的大樓當中,一間巨大的辦公室裡。
公司的一堆董事圍坐在圓桌前,各自看著手上的資料,不發一言,氣氛顯得十分凝重。
這時,隻見一個身著黑色羊毛衫的平頭男子環抱著雙臂,一臉平靜的說道“老黃失蹤了也有半個月了,他一個大活人不可能不明不白的就人間蒸發。”
“武道大會結束的那天晚上,老黃是親自前往龍虎山去參加行動調度的。”
“但是,那天夜裡,徐翔和竇樂並沒有見到老黃的人。”
“而根據我們調來的老黃的通話記錄單來看,老黃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了十佬之一的王藹。”
“巧合的是,王藹在武道大會之後,也失蹤了。”
“根據我們的信號定位儀器顯示,老黃最後出現的地方,應該就在龍虎山方圓五十裡地的周邊。”
“我們的人已經將這些地方都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老黃身為公司的董事,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失蹤。”
“我懷疑,老黃已經遇害。”
“而且,遇害的不止老黃一個人,除了老黃,王藹一定也已經死了。”
“如果二人沒死,沒道理會這麼長時間杳無音信。”
“能讓二人消失的這麼徹底,沒有一丁點的線索,那殺了老黃和王藹的一定是頂尖高手!”
“而在龍虎山周圍,有這個實力的,也就隻有兩個人而已。”
“一個是老天師張之維,一個便是“鐵麵閻羅”葉千秋。”
“我提議,應該請這兩個人到公司總部來談一次話。”
“問一問他們具體情況。”
在桌子一旁坐著的幾個人連忙附和道“畢董說的有點道理!”
坐在首位的一個戴眼鏡的白發男子說道“遊龍分析的的確是有些道理。”
“但是……張之維和葉千秋這兩個人是什麼身份,大家心裡應該都清楚。”
“十年前,葉千秋在公司總部強行要收養那八個蠱童,當時,大家的意見不太一致。”
“葉千秋直接二話不說和我們動了手。”
“這個人實力超絕,在二戰時期,就已經是令東洋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上麵已經將葉千秋列入了特等階級,董事長一直強調,對這種人,最好不要耍什麼手段。”
“我的意思是,讓徐翔做個中間人,給他們傳個話。”
“畢竟,徐翔無論是和葉千秋,還是和張之維都有不淺的交情。”
“由徐翔從中斡旋,很多事情,就有了回旋的餘地。”
“我們要的是和諧與穩定,太上了不行,太左了不行,總之,無論辦什麼事都不能走極端。”
“當年,葉千秋為什麼對我們出手,不就是有人提議要將蠱童全部人道毀滅嗎。”
“這次,老黃的失蹤或許跟他有直接關係,但這事兒都隻是我們的猜測,我們並沒有真憑實據。”
“即便我們有證據,也不能對其做出什麼過激的舉措。”
“大家夥,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