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胡椒麵兒嗎?”
白展堂看了看門外的葉千秋,又見公孫烏龍連頭也沒抬起來,隻覺得自己的吸引的力度還不夠。
直接朝著公孫烏龍道“你趕緊把他給我解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公孫烏龍放下筷子,站起身來,道“年齡不大,口氣不小。”
白三娘見狀,急忙站起身來,給公孫烏龍賠笑道“公孫大哥,小孩子不懂事,彆和他一般見識。”
公孫烏龍見狀,沒理會白展堂,說道“善哉啊善哉,還是我自己找一找胡椒麵吧。”
說著,隻見公孫烏龍徑直起身,朝著櫃台走去。
白展堂見狀,麵色大喜,不停的朝著門外看去,這可是動手的好時機啊。
二掌櫃的,你快動手啊,我把這老家夥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隻見白展堂望眼欲穿,想著葉千秋和他心有靈犀。
結果,葉千秋依舊還是頭也不回的,站在門口打著拳。
白展堂登時明白過來,原來是他想錯了……
就在這時,隻見白三娘突然抬手,對著公孫烏龍就是一記隔空點穴。
公孫烏龍登時站在原地不動了。
白展堂見狀,麵上直接露出喜色,朝著公孫烏龍就走了過去。
“老東西,原來就這兩下子啊,還以為你有多神呢。”
“我說二掌櫃的怎麼不出手,原來是你太菜了啊,根本用不著二掌櫃的出手。”
“你以為就你會點穴啊。”
白展堂幸災樂禍的看著公孫烏龍說道。
白展堂話音剛落,隻見剛剛被定住的公孫烏龍直接又動了起來,拿著裝胡椒麵的瓶子就朝著桌前走去。
白展堂嚇得大喊一聲,趕緊朝著一旁退去。
公孫烏龍自顧自的回到桌前,一邊走,一邊說道“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來這套。”
白展堂湊到白三娘身邊,一臉驚訝的問道“娘,他這是什麼功夫?”
公孫烏龍在一旁說道“這叫龜殼神功,是專防點穴的。”
白三娘一臉忌憚的看著公孫烏龍,道“那不是銅鑼灣海龜道人的獨門秘技嗎?”
公孫烏龍一邊倒著胡椒麵,一邊說道“對啊,那年夏天呐,我跟他一起下棋,趁他分心的時候,我點了他的檀中穴,取了他的秘笈,殺了他的徒子徒孫,燒了他的道觀。”
“哎呀,善哉,善哉呀。”
白展堂聞言,一臉駭然,道“你這還善哉呢,你還有沒有點人性啊。”
公孫烏龍淡淡說道“出賣自家兄弟,那叫有人性嗎?”
“你……你什麼意思啊……你……”
白展堂往後退了兩步,一臉緊張的說道。
“我不是找你的,你也彆緊張。”
“三妹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得給她留著。”
“呂施主在哪兒,知道嗎?”
隻見公孫烏龍一邊用筷子倒騰著麵條,一邊說道。
“什麼呂施主啊,沒這人。”
白展堂小聲說道。
“年輕人,說話要誠實,知道嗎?”
公孫烏龍指著白展堂說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
隻見白展堂瞪著公孫烏龍喊了一聲,他知道葉千秋絕對不會不管他們,所以,想讓葉千秋儘快出手,那隻能是讓這老東西下狠手。
下一刻,白三娘一拍桌子,這娘倆同時大喝一聲“葵花點穴手”!
隻見這娘倆直接站起來,抬手就要朝著公孫烏龍點去。
公孫烏龍臨危不亂,頭也不抬,隻是伸出一隻手來,大拇指和小拇指那麼一伸。
啪!啪!
隻見白展堂和他娘登時便被定在了原地。
“嘖嘖,娘倆兒一塊上,這才叫欺人太甚。”
公孫烏龍吃了一口麵,瞅著白展堂和他娘說道。
“哎,不行,我得先找那呂施主去。”
這時,隻見那公孫烏龍突然自言自語道。
“你們告訴我,哪個是呂輕侯呂施主啊?”
公孫烏龍站起來,在屋子裡四處瞅著,在大堂裡的眾人身上看來看去的。
“哎,對了,你是掌櫃的,你來說說,哪個是呂施主?”
公孫烏龍看到一旁的佟湘玉,上前問道。
佟湘玉顫顫巍巍的指向呂秀才,哭喪著臉,道“他才不是呂秀才!”
公孫烏龍見狀,便直接朝著呂秀才走了過去,直接抬手解了他的穴道。
“哎,我問你啊,姬無命是不是真是你殺的?”
公孫烏龍朝著呂秀才問道。
呂秀才急忙辯解,擺手道“是他自己撞到了我的劍上,跟我沒關係啊。”
“跟你沒關係?”
“沒關係,朝廷會封你為關中大俠?”
公孫烏龍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呂秀才,就差沒說,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呂秀才道“那是朝廷瞎了眼,這個大俠,誰愛當誰當去。”
“人總得有自知之明吧,你看我,手無縛雞之力,隻不過是一介讀書人而已,哪裡有那個能耐做關中大俠啊。”
公孫烏龍笑道“施主啊,不要這麼謙虛嗎,誰說你手無縛雞之力了,你這內功雖然不怎麼樣,但殺一隻雞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施主的為人,果然是令人敬佩,不同凡響的很呐。”
“這樣吧,我數三下。”
呂秀才嚇了一跳,以為公孫烏龍要殺他,急忙說道“為什麼是三呢,為什麼不是九千九百九十九。”
公孫烏龍笑道“我沒那麼多時間啊。”
說著,隻見公孫烏龍對著呂秀才又走近了兩步。
呂秀才嚇的往後退了兩步。
佟湘玉見狀,急忙朝著門外的葉千秋喊道“葉仙兒,你在搞什麼鬼嘛!”
“趕緊動手啊!”
“再不動手,秀才就要被他給殺咧!”
葉千秋好像沒聽到一般,依舊在打拳。
呂秀才哪裡知道葉千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一想到這老頭是江湖上作惡多端的大惡人,武功絕頂,還是姬無命的師父,那肯定是要來解決他的。
呂秀才心裡想著,不管二掌櫃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之,他是一定不會看著公孫烏龍殺了自己的,說不定二掌櫃的是在考驗他的膽氣。
想到這裡,呂秀才膽氣更足了一些,隻見他挺起胸膛來,看著公孫烏龍,大聲說道“今天,我還真就豁出去了,我還真就要試一試我的喪亂劍法了!”
“芙妹,拿我的劍來!”
此時,呂秀才麵無懼色,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那男子漢的氣概是蹭蹭蹭的往外冒。
平日裡都是郭芙蓉對著呂秀才大吼小叫,什麼時候見過呂秀才對著郭芙蓉大聲說過話。
郭芙蓉被呂秀才散發出來的男子漢氣概給震住了,但她現在被點了穴,哪裡還能給呂秀才拿劍。
這時,隻見公孫烏龍端端正正的站在那裡,朝著呂秀才躬身作揖,道“一……二……三……”
緊接著,那公孫烏龍竟然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呂秀才的麵前。
“呂先生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這下,客棧眾人直接傻眼了。
就連坐在角落裡看戲的李尋歡都愣住了。
吳守義更是喝著茶,笑道“這老頭兒挺有意思啊。”
呂秀才也呆立當場,不知道公孫烏龍在搞什麼鬼。
就在這時,葉千秋終於打完了拳,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秀才,還愣著做什麼呀,人家要拜你為師,你趕緊答應下來啊。”
“啊?拜我為師?為什麼啊!”
呂秀才一時間還轉不過彎來,看了看葉千秋,又看了看公孫烏龍。
葉千秋淡淡一笑,坐在桌前,一邊倒著茶水,一邊說道“這老小子一生殺人無數,罪孽深重,尤其是這幾年更是連覺都睡不安穩,所以,想拜你為師,開導開導他。”
下一刻,葉千秋直接抬手,三道勁氣打出,將白展堂,白三娘,郭芙蓉的穴道給解開。
這時,隻見公孫烏龍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狐疑的看向葉千秋,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事?”
“你怎麼知道我拜呂先生為師,是為了解開心結。”
葉千秋喝了一口茶,一臉平靜的說道“我是誰,重要嗎?”
公孫烏龍看向葉千秋,道“當然重要。”
葉千秋笑道“不愧是師徒倆啊,你徒弟姬無命當初也是這麼回答的。”
“你不是想知道你怎麼才能解開心結嗎?”
“現在,我就告訴你。”
話音未落,葉千秋抬手一指,一道隻有小拇指粗細的雷光在刹那間穿過了公孫烏龍的眉心。
公孫烏龍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千秋,然後“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