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貝一聽,略顯失望。
……
天下會一連死了三十多個高手,而且五大指揮使之一的朱雀也被殺了,這事兒在江湖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隨著這件事的發酵,中原各大派掌門被天下會擄走的事情也在江湖上流傳開來。
一時間,江湖各大派嘩然無比。
各大派掌門都被天下會給擄走了,各大派的長老們秘密集結聚頭,商量著如何聯合起來去救回自家的掌門人。
但是,天下會勢大,這十年來,天下會三大堂主在江湖上闖出了赫赫威名。
傳說天下會幫主雄霸更是已經邁入了可以問鼎天道的層次。
如今,天下會一舉將各大派掌門人給擄走,無疑是在進行著一場大陰謀。
江湖上人人自危,到處都是紛亂不已。
各大派的中堅力量商量著一起救各家的掌門人,但因為天下會勢大,最終都是無疾而終。
直到天下會指揮使朱雀身亡的消息傳至江湖上時,江湖眾人紛紛又躁動起來。
在天下會如此勢大的情況下,還有誰敢殺天下會的指揮使!
但江湖眾人查探一番之後,卻是沒有查出到底是誰出手斬殺了朱雀。
同福客棧之中,嶽鬆濤換了一副裝束,光榮的成為了同福客棧的一個雜役。
在處理完那些屍體之後,他便回到了同福客棧,請葉千秋收留。
葉千秋的強大,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朱雀率人追殺他的事情,是有外人看到的,朱雀一死,天下會的人肯定還要找他。
他要想活命,必須得到葉千秋的庇護。
為此,他不惜把身上的所有錢財都交給葉千秋。
身為華山派掌門的他,現在隻想活命,為了活命,他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彆說是掏空身上的銀子。
葉千秋沒收他的銀子,也沒想留他。
但嶽鬆濤投了佟湘玉的門路,直接丟給了佟湘玉三萬兩雪花銀,佟湘玉忍不住銀子的誘惑,便讓嶽鬆濤在同福客棧做個雜役,還是沒有工錢隻乾活的那種。
反正自從小郭走了以後,客棧的不少活兒還真缺個人乾。
就這樣,嶽鬆濤就留在了同福客棧,成了一個雜役,天天掃地、抹桌子、洗碗、洗衣服。
葉千秋本以為這家夥乾兩天就得跑,結果過了十來天,他還真沒一點跑的意思,而且是越乾越順手,還從來都不喊苦喊累。
這不得不讓葉千秋對這老小子的隱忍刮目相看,於是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天午後,陽光正好。
店裡的客人還不少。
嶽鬆濤正在收拾著桌上的碗筷。
葉千秋、李大嘴、白展堂、呂秀才坐在桌前聊著天。
李大嘴瞅著那邊乾活的嶽鬆濤,哼哼唧唧的說道“這家夥挺能乾啊。”
白展堂笑道“那要不人家是掌門呢,這就叫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好好學著點吧,大嘴。”
李大嘴道“切,我學他?騙人的玩意兒,一肚子壞水,指不定肚子裡憋著什麼壞呢。”
白展堂聞言,哈哈一笑。
呂秀才神神秘秘的湊到白展堂跟前,小聲說道“老白,你再給我講講那天二掌櫃的是怎麼帶你飛的唄。”
白展堂一聽,立馬扶著額頭,道“哎呀,不行不行,我又有點暈,犯惡心了。”
葉千秋看白展堂在那裝相,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因為他多嘴的事兒收拾他。
“行了,彆裝了,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彆傳到外麵人耳朵裡。”
白展堂聞言,立馬頭不暈了,朝著呂秀才勾勾手指,道“靠近點,我說給你聽。”
就在這時,隻見燕小六帶著老邢從門口走了進來。
老邢一臉的生無可戀,他因為去京城公乾,回來的途中加入丐幫一事,被婁知縣撤了捕頭的職位,和燕小六掉了個兒,成了捕快,現在天天吊著一張臉。
燕小六一進門,就湊到客棧眾人跟前,朝著眾人小聲說道“哎哎哎,你們都知道了吧!”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燕小六,一臉疑惑。
白展堂道“知道啥呀?”
燕小六著急忙慌的說道“最近關中出現了個采花賊呀,把十八裡鋪都給禍害遍了。”
“前兩天,剛到左家莊,這小子腿腳太快了,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呂秀才問道“受害者也沒見過啊?”
燕小六道“沒有受害者,這小子雖然武功不錯,但是經驗不行,每次還沒等下手,受害者就喊起來了。”
白展堂一聽,道“哎呀媽呀,這也太笨了,放點迷魂香啊。”
眾人聞言,皆是哈哈一笑。
燕小六一聽,當即麵色一冷,把手往刀把上一放,唰的一下就把刀給拔了出來,扯著嗓子喊道“幫我照顧好我七舅姥爺她三外甥女。”
白展堂見狀,急忙道“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此時,在大堂裡吃飯的一眾客人,當即嚇得一溜煙兒的齊齊往門外跑。
白展堂急忙又喊了一句。
“錢,還沒給錢呢!”
但那些客人哪裡能聽到白展堂的呼聲,人嘩嘩的早跑沒影兒了。
燕小六舉著刀,盯著白展堂,道“說,你怎麼知道迷魂香的!”
白展堂裝出一副被嚇壞的樣子,慌忙說道“那武俠小說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燕小六道“我怎麼不知道呢?”
白展堂道“那是因為你不識字啊。”
燕小六麵色一變,更是惡狠狠的瞪著白展堂。
白展堂急忙說道“小六,我不是那意思。”
“我的意思是……”
燕小六拿著那把刀,指著白展堂,道“少廢話,把腳抬起來。”
白展堂道“我有腳氣!”
燕小六喝道“抬起來!”
白展堂隻好灰溜溜的把腳抬了起來。
燕小六看了一下,然後把刀收了起來。
眾人見狀,有些疑惑。
李大嘴道“不是,你看老白腳乾啥呀?”
燕小六道“你們不知道,那個采花賊是穿官靴的,腳後跟還各鑲了一個鵪鶉蛋那麼大的翠玉。”
白展堂道“哎呀,這小夥兒還挺有錢啊。”
燕小六唰的一下又拔出刀來,惡狠狠的對著白展堂說道“你咋知道是小夥兒!”
白展堂道“廢話,女的能當采花賊嗎?”
燕小六一愣,然後又把刀收了起來。
“行,那你們都看著點情況啊,有穿官靴的,要及時彙報。”
“走了。”
說著,燕小六就要往外走。
這時,一直沒出聲音的葉千秋一拍桌子,道“小六子,等等。”
燕小六一聽是葉千秋的聲音,立馬回頭,換了一副笑臉朝著葉千秋客客氣氣的說道“哎,葉掌櫃的,您有事?”
葉千秋道“剛才你拔刀的時候一共嚇走了五桌客人,一共十三個人,他們都沒給錢,這是他們點菜的賬單,一共是十二兩六錢。”
“你給結一下賬吧?”
燕小六一聽,臉立馬垮了下來,道“葉掌櫃,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他們吃的飯,憑嘛我掏錢?”
葉千秋道“人是你嚇走的,你不掏錢誰掏錢?”
燕小六聞言,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朝著一旁的老邢看去。
老邢沒好氣的瞪了燕小六一眼,上前和葉千秋笑著拱拱手,道“葉掌櫃,彆和他一般見識,他下次絕對不敢在店裡拔刀了。”
葉千秋看向燕小六,道“不賠錢,就趕緊去挨家挨戶把銀子給要回來。”
“展堂,把剛才吃飯客人的地址寫給他。”
白展堂嘿嘿一笑,道“得嘞,我這就去。”
燕小六撓著頭,趕緊跟著白展堂去了。
眼看著燕小六跟著白展堂走了,老邢湊在葉千秋身邊,朝著葉千秋拱拱手,小聲道“葉掌櫃,多謝幫忙,小六這孩子沒大沒小的,最近乾了捕頭,人更是飄了,連我這個師父的話也不聽了,往後還得您老管著他點,不然往後肯定得捅大簍子。”
“好說,好說。”
葉千秋笑了笑,他之所以嚇燕小六,全是因為老邢在跟前鼓搗,讓他幫忙收拾收拾這小子。
老邢對這個便宜徒弟可是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