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貂蟬這一通白話,可是把小翠給說的徹底沒話了。
小翠急忙說道“小姐,你彆說了,我知道錯了,是我錯了。”
“是我小心眼了。”
“其實剛剛看到你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嚇傻了,就好像失去了魂兒一樣。”
“小姐,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和你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你要是真的沒了,那我可咋辦,我就真成了沒依沒靠的人了。”
“小姐……對不起。”
賽貂蟬抱著小翠,喜極而泣,倆人一副姊妹情深的樣子。
白展堂在一旁笑道“哎呀,這才對嘛,姐妹之間有什麼話是說不開的,這下不就好了。”
倆人哭了個沒夠,賽貂蟬站起來在一旁對著白展堂和佟湘玉鞠躬道“白大哥,佟掌櫃,這次我和小翠能儘釋前嫌,還多虧了你們倆個,我謝謝你們了。”
說著,賽貂蟬就彎腰。
白展堂見狀,急忙將賽貂蟬給扶住,笑道“啊呀,我們幫什麼忙啊,幫的都是倒忙。”
“你倆能和好,最應該感謝的是二掌櫃的。”
“你們要道謝,還是向二掌櫃的謝吧。”
賽貂蟬聞言,急忙又轉身朝著葉千秋躬身道“葉掌櫃,以前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葉掌櫃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多謝了。”
一旁的小翠也急忙上來,和葉千秋躬身。
葉千秋的手段她是看的一清二楚,得罪誰也不敢得罪葉千秋,這動輒就敢殺人的主兒,這可是了不得。
葉千秋看著倆人也是真心悔過,也沒想著追究什麼,隻是淡淡點了點頭,然後唰的一下消失,又上屋頂去了。
賽貂蟬和小翠不是第一次見葉千秋這樣神出鬼沒了,當初二人從七俠鎮離開時,就親眼見過一次。
不過,賽貂蟬和小翠看葉千秋就這麼走了,還有些擔心葉千秋還在計較她們。
賽貂蟬略顯惶恐的朝著白展堂和佟湘玉看去。
“這……”
佟湘玉笑道“沒事,沒事,葉仙兒他就是這個脾氣,放心好了,他既然肯幫你們,那就是對以前的事情過往不究咧。”
白展堂也幫腔道“是啊,我們二掌櫃的心胸大的很,不會和你們計較的。”
小翠拍著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
賽貂蟬和小翠之間的恩怨解開了,倆人高高興興的回東北去了,客棧裡的生意也是漸漸好了起來。
佟湘玉還挺惦記呂秀才考上沒考上的,讓葉千秋算了算日子,葉千秋也不算,這鄉試的流程他是記得一清二楚。
第一場應該已經考完了,過幾天,就該考第二場了,等考完第二場還有第三場,他讓佟湘玉彆著急,說中秋節前就考完了,到時候呂秀才也該回來了,到時候就知道考沒考上了。
眼瞅著快八月十五了,佟湘玉吩咐李大嘴做月餅,李大嘴也提前做了準備。
這天晚上,葉千秋正在屋頂練功。
李大嘴突然提著一壺老白乾和一碗花生米上來了,坐在葉千秋跟前就開始喝,不過因為葉千秋進入了隱身狀態,李大嘴根本不知道葉千秋就在他跟前。
隻見他一邊喝還一邊苦笑著自言自語個不停“都不要我,沒關係,我一人挺好,這麼多酒,我一個人喝……”
“可為啥偏偏就是我一個人。”
“你說江湖那麼大,那麼多姑娘咋就沒一個是屬於我的呢?”
“不是……我差哪兒,我比彆人多個胳膊還是少條腿啊。”
說著,直接提著老白乾就是猛喝一口。
“老天爺啊,你要那麼不待見我,你就彆讓蕙蘭出現在我麵前,你讓她出現你又不讓她喜歡我,耍一人好玩是怎麼滴。”
“我告訴你啊,你對他們比對我都好,他們都是成雙雙對,我也要成雙成對。”
“不行,你得給我發個媳婦兒過來,還得跟蕙蘭一模一樣的。”
“不然,我拿瓦片我拍死你。”
李大嘴是越喝越多,越喝越迷糊,都開始說起了胡話。
葉千秋正想著一腳把他踹回屋裡睡覺。
就在這時,隻聽得樓梯上有腳步聲泛起。
隻見夜色之中,一個背著包袱的妙齡少女突然出現在了屋頂上。
那妙齡少女長相模樣都不賴,不過此時正是氣勢洶洶,隻見她直接指著李大嘴大聲喝道“果然是你,我在下邊兒走的好好的,你乾嘛拿東西砸我!”
李大嘴此時喝的五迷三道的,整個人都有點暈乎乎的,猛的看到這麼一個年輕女人,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他使勁眨著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掐了一下自己感覺到疼了,這才趕緊揉了揉腦袋,朝著那年輕女子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啥,沒砸壞吧,我給你揉揉!”
說著,就朝著那年輕女子挪了過去。
那年輕女子直接一把揪住了李大嘴的後衣領,朝著李大嘴質問道“我問你,為什麼要拿東西砸我!”
李大嘴急忙解釋道“我不是衝你,我是衝那個……”
“嗨,我和你說這個乾嘛,行了,我錯了還不行,我是真不知道你在底下,我要知道你在底下,那是打死我也不敢扔呐。”
“要不這樣,你拿這拍我一下,彆砸腦袋就行,怎麼拍就行,拍完就當扯平了,好吧?”
說著,李大嘴從旁邊拿起一片瓦來,就朝著那年輕女子拿了過去,那年輕女子順手接了瓦片。
李大嘴直接給那年輕女子留了個後背,讓年輕女子動手。
年輕女子拿著瓦片就要拍李大嘴,但見他這個慫樣子,也沒真拍下去,隻是沒好氣的說道“算了吧,你要是碰到難纏的,就等著賠錢吧,你以後小心一點我告訴你。”
李大嘴聞言,頓時放心了,又拿起酒壇子來喝了一口酒。
那年輕女子見狀,又問了一句“老天爺真的對你很差嗎?”
李大嘴一臉頹喪的說道“他要對我不差,我能沒事喝酒嗎?”
“他要對我不差,我一人跑屋頂上乾啥。”
那年輕女子本來是要走的,但一聽李大嘴這話,也不走了,反倒是坐在了李大嘴身邊,和李大嘴嘮了起來。
“我也有心情特彆差的時候,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看看月光,我的心情就會慢慢變好起來。”
“唉,我覺得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所以我喜歡走夜路。”
葉千秋在一旁聽著這年輕女子的瞎白話,不禁暗自發笑,好家夥,女飛賊現在都這麼文藝了嗎?
葉千秋一看這年輕女子的架勢,就大概猜到了這年輕女子的身份,正常女人誰敢半夜裡走夜路啊,敢走夜路的女人隻有一種女人,那就是有武功在身的女人。
而眼前這個年輕女人輕功還湊合,比起祝無雙來還要高明些,應該是個女飛賊。
這時,李大嘴自顧自的在一旁唱起了歌,還問那年輕女子聽過沒有。
年輕女子說沒有,李大嘴就讓人家喝酒。
這一來二去,兩人還就聊上了。
年輕女子介紹自己叫柳星雨,李大嘴也和柳星雨說了自己的名字。
這兩人一聊起來就聊個沒完,主要是李大嘴這個話癆,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恨不得把自己八輩祖宗家裡乾什麼的全都告訴人家。
那柳星雨是越聽越精神,李大嘴是越說越迷糊。
什麼楊惠蘭都一股腦兒的都告訴了這柳星雨。
等到了後半夜,李大嘴終於是睡過去了,直接倒在了柳星雨的肩上。
柳星雨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昏睡過去的李大嘴,直接挪開身子,讓李大嘴躺在了屋頂上。
她摸著下巴看著打著呼嚕的李大嘴,臉上泛起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隻聽得她嘀咕道“好嘛,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走進來,這可都是你自找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誰讓你和我說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話呢,我要是不宰你一頓,那也太對不起你了。”
說到這裡,柳星雨直接將李大嘴給扶起,和李大嘴說道“嘴哥,嘴哥,醒醒,醒醒,咱們回房間裡睡去啊。”
“對了,你的房間在哪兒啊?”
李大嘴迷迷糊糊的指著院裡道“底下院裡……”
柳星雨一把扶起李大嘴,把李大嘴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往下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好家夥,可真沉,這得有二百多斤吧……”
柳星雨帶著李大嘴下了屋頂,沒過一會兒,葉千秋便聽到了倆人回了屋,回了屋裡沒過一會兒就沒了柳星雨的動靜,隻聽得李大嘴在呼呼的打著呼。
葉千秋淡淡一笑,有意思,這柳星雨雖然是個飛賊,但這力氣還真不小,明天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