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國戰疫!
“當病人躺在病床上時,他們所希望的是,醫生儘最大的努力去治療他。”
這是邱教授寫給同學們的信,也是他的愛徒潘純教授救治的真實寫照。
近日,江蘇城市頻道播出《零距離》記者捷足先登地對潘純教授進行了重症治療進展的跟蹤采訪。
這幾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身在金銀潭醫院的38歲重症彭博紛紛地與醫護人員合影留念。
之後,他在4名援湖北護士的陪同下,緩緩地步出了南五樓的icu病房大樓。
正值壯年、當過兵的彭博,露在口罩外的部分,印著新冠肺炎深深的印記。
左臉頰一塊壓瘡未愈,固定各種管子的膠布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斑斑印痕。
腿的肌力尚在恢複中,步履有些搖晃。從冬天到春天,時光走了兩季,彭博經曆了生死。
這一切的驚濤駭浪,要從七十多天前說起。
2月6日中午,正在金銀潭醫院南五樓icu病房支援的東南大學附屬中大醫院重症醫學科的潘純教授接收了一位病人。神智清楚,能交流溝通,就是因呼吸困難說話時斷時續,間或夾雜著劇烈的咳嗽聲,稍微活動一下就喘。病人的肺損傷很嚴重。
這個病人就是彭博。
潘純教授看到彭博胸部ct片,雙肺大片的浸潤影,能夠維持通氣的肺組織不多了。
“彭博是一個好病人,他很相信我們,能夠按照醫囑去做,很配合。”
潘純介紹說,彭博轉來時,在高流量氧療維持下,用了抗病毒和俯臥位治療。
在隨後的治療中,他經曆了至少三次殊死考驗。
第一次殊死考驗呼吸窘迫!
儘管長時間趴著難受,彭博還是堅持著。
彭博的第一次殊死考驗,是轉到金銀潭醫院的第三天。
抗病毒藥上了,俯臥位用了,高流量給氧3天了,彭博的病情並沒有一絲好轉,相反急轉直下。
2月9日,他的呼吸指標很糟糕。
“呼吸窘迫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
潘純教授決定立即插管。
這對醫患雙方來說都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操作。
彭博是清醒的,潘純跟他一談,他當即同意。
他喘著粗氣艱難地說“你們放心大膽去做。”
當天中午,彭博用了藥後深度鎮靜,睡了過去,隻是他這一覺睡得很長,直到3月4日才醒來。
潘純教授給彭博插管,整個操作30秒完成,成功了!
在呼吸機的幫助下,彭博的氧飽和度明顯改善,氧分壓從50提高到了100。
但監測呼吸力學指標很差,彭博肺裡的二氧化碳也排不出來。
2月13日下午,潘純教授給彭博上了eo。
戴著有創呼吸機,上著eo,沒有知覺的彭博仍然是間斷給予俯臥位治療。
這就需要把渾身是管子的彭博翻過來翻過去。
用了肌鬆劑的彭博像一團棉花,各個關節也因此失去了肌肉的保護。
“每幫他翻身一次,需要六七個人同時操作”。
“既要保證各種管子不脫位不錯位,還要小心保護他的各個關節不骨折。”
這是潘純教授分享的細節也是要點。
第二次殊死考驗細菌感染!
2月15日,彭博轉到金銀潭醫院的第9天。
在輸了3次康複者血漿後,他的新冠病毒核酸轉陰了。
這之後查了多次均為陰性,病毒感染不再是彭博的主要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