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哈哈大笑,打開門,對著來不及掩飾讚賞表情的侍者說道“難得見你如此誇讚,我去看看。”
這縣令姓王,來自京城,在農山縣多年,在位幾年間,農山縣人口和百姓生活都往上提了幾分,在百姓們眼裡是個能乾實事的好官。
但有一點,農山縣的科考曆來不理想,先說會試,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個殺入會試的,再說這童生試,童生試分為縣試、府試、院試三個階段,等這三個階段都過了,方可得秀才功名。
而他接近十萬之眾的縣,一年也是出不了幾個秀才,凡是過了縣試,再和其他地方學子一塊考府試院試時,總是不如彆人多矣。
本朝是舉人功名方有做官的機會,但是即使如此,也不是百分百做官,多為芝麻小官小吏的候補官員,若是在人口繁多的地界,不定能輪到。
但每個縣其治下有多少舉人,多少秀才,在一定程度上關乎到了縣令的政績,若是你所屬之縣人才凋零,會給上麵一些錯覺,那就是這個縣令沒能力,所以培養不出人才出來。
這一直是王縣令心頭上的一塊大石頭,農山縣在他來之前,甚至不一定每年都有科考。
還是這幾年他逐漸發展起來,百姓們生活好了,才有餘錢給這些孩子讀書識字,但到底是發展時間過短,不及那些有名的科考縣市底蘊深厚。
這一次的案首,王縣令在點名的時候,是猶豫了許久的。
讓他顧忌的不僅是案首的年齡,更是她的性彆。
但他思前想後,索性這一兩百號的考生沒一個能及得上這六歲女郎的文采,與其選一個與外界毫無競爭力的,不如放手一搏。
以他的眼光來看,這案首若是去參加府試院試,定然能名列其中,即使不是拔得頭籌,也不會名落孫山!
前院的書房離著宴請的院子不算遠,走半刻鐘便到了。
“王縣令。”
“縣令大人好,學生久仰大人許久。”
那些眼尖的學子們見了人紛紛迎了上去,滿嘴的好話。
王縣令露出官方式微笑,一一打過招呼,“好好好,坐下來,我們慢慢敘。”
他其實對這些言語獻媚急著拍馬屁的人毫無好感,反倒是那些安靜坐著的更得他幾分高看。
他走進來,一眼就看了最上首的那一對父女。
聞大郎見縣令走過去,忙起身附身行了禮,聞大郎作為最基層的平民百姓,見了父母官本能的緊張和崇敬,王縣令抬手製止了他,“這位大兄弟,不必客氣,今日宴客都做尋常人看,你我無階級之分。”
他實現轉向一旁的小女郎,那孩子生得眉眼精致,膚色白皙,周身從容不迫的氣質,讓他好感倍增。
他點點頭,目光和煦“小案首,今年府試可要參加?”
聞子吟點頭。
“可有把握?”
再點頭。
這小女娃娃冷淡極了,不慌不怕更不巴結著點,王縣令也不知被戳中了哪一點,忽而暢快的朗笑出聲。
“好好好,若有不懂的,儘管來問我。”
王縣令當年也是一個進士出身,他學識不凡有經驗,能得他這麼一句話,在場學子多少人暗戳戳羨慕嫉妒那女娃娃了。
緊接著便吃吃喝喝,聞子吟喝的果汁,她爹代她喝酒跟縣令跟其他學子乾杯示意。
宴席結束後,月亮已是高高掛起,微涼的晚風吹過,讓人心頭清醒了幾分。
聞大郎被那些個學子灌了不少酒,縣令在他們不敢作妖,也不好意思去欺負個六歲娃娃,但是身為娃娃的爹,就不可避免成為這些學子們的灌酒對象了。
誰讓你生出了小妖孽來跟我們爭?在場的少說都是讀了十年的書,十年寒窗苦讀並非玩笑,你一個六歲娃娃來競爭,關鍵還得了案首,豈不是打擊這些人的自尊心?
誰也不願承認就這麼輸給了一個小孩子,因而孩子爹就遭罪了。
聞大郎走路有些顛簸,好在聞穀生駕了馬車在外頭等著,才不至讓吃飽喝足昏昏欲睡的父女兩人步行而回。
次日一早,聞大郎酒醒就立馬收拾了東西,帶了一雙兒女回鄉。
當事人聞子吟反應平淡,但是這對父子二人這輩子就沒這麼高興過,他們迫不及待地要回鄉告訴所有人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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