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穿,大佬!!
他眯起眼,看向黑壓壓地整齊劃一的軍隊,在隊伍最前麵兩個女郎騎在高頭大馬上,一個臉上帶笑,滿臉春風得意,另一個年紀稍小的,漂亮的臉上清清冷冷,眼睛直視正前方,比一年前的稚嫩,臉上多了幾分堅毅。
兩道夾迎的百姓們一見到大軍進城來,便歡呼開來,手上早已準備好的紅色花紙什麼的紛紛他們頭上扔,霎時間一片飛紅,熱鬨喜慶極了。
“軍師,軍師,軍師!”
“長公主,長公主!”
百姓們興高采烈地歡呼著英雄的名字,甚至有些女郎們將手裡的帕子也扔了過去,聞子吟身上就被丟了好幾塊小巧精致的手帕,她麵無表情地將砸到臉上的手帕拿了下來,放進身下馬匹旁邊的布袋裡。
雖則長公主和聞子吟都是女的,但不妨礙所有東槐百姓和女郎們將她們視為榜樣和英雄,因此受到的歡迎可比其他些男將們要多得多。
特彆是聞子吟,年齡小,長得精致好看,女郎們最是喜歡這樣的,見她雖則不愛笑,但依然珍惜地將丟到身上的帕子放進布袋裡,而非隨意亂扔,心下對她的好感更盛了。
待隊伍臨近皇帝所率領的文武百官麵前,長公主一擺手勢,隊伍整齊劃一訓練有素地停了下來,前麵的幾位將領都紛紛下馬,在主帥長公主的帶領下在原地行禮,後麵的軍隊跟著喊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上萬人士兵的行禮聲響徹天地,氣勢磅礴,年輕的皇帝眼裡浮現清晰的笑意,他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來。
道“諸位愛卿將士免禮,朕今日特意率領百官到此迎接諸位,你們為東槐所做的一切所有的百姓都看在眼裡,今日朕便在保平殿設宴為大家接風洗塵,權做慶功宴!”
他看向一旁的呼烈格爾使者,又瞧了瞧大軍身後黑壓壓的馬匹和牛羊,壓下嘴裡的笑意,清了清嗓音,露出官方試親切又不失威嚴的笑容。
對著使者道“朕久聞呼烈格爾馬肥羊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替朕感謝下你們的汗王。”
那使者是精通中原話的,聞言有一瞬間的尷尬,中原皇帝這樣一說豈不是諷刺他們有馬有羊還年年到中原搶東西?他拱了拱手“遠遠不及皇帝陛下的萬裡山河,人才濟濟,百姓富足。”
使者這話是說真心的,他就帶著兩個人孤身來到東槐談和,這個時候是萬萬不敢耍花腔的。
在他們呼烈格爾人的心中,中原有米有糧吃,自然而然認為中原的百姓都人人有飯吃,吃得起飽飯,所以對中原這塊肥沃的土地垂涎已久。
然而未曾在中原久住,自然也不知道再好的地方也是有著吃不飽飯的貧民,那些土地貧瘠的地方,糧食產量低,多得是吃不飽飯的,更彆提若遇上災荒會死的人數了。
好在皇帝也不跟他計較,擺擺手帶著眾人起駕回宮。
當晚在保平殿舉行了慶功會,皇帝親自參與,給足了所有將士麵子,包括文武百官都被允許帶領家屬參與。
聞子吟身著一身白衫,頭發簡單的盤起用一直素色玉釵固定住,她這一年來身子竄高了許多,十二三歲本就是女生長身體的年紀。
也不知是去軍營運動得多吃得多了,還是自然緣故,如今已經長到快到她兄長肩膀處了,這樣看上去除了臉龐尚且有幾分稚嫩外,一眼望去跟個翩翩少年郎也沒差了。
皇帝是在宴會即將開始的時候到的,殿門口的小太監高呼一聲“皇上駕到!”
殿內的文武百官並著家眷都在兩旁跪好行禮,“眾卿家不必多禮,今日為北征的功臣們接風慶功,大家夥都不要拘禮,吃好玩好,這麼多年來,北方邊境一直不穩定,呼烈格爾年年騷擾,我東槐每年為此損耗的人力物力不計其數”
年輕的皇帝剛開始語氣沉重,說道後麵便一臉愉悅“如今徹底解決了這個隱患,保我東槐百年安定,朕一定要好好感謝這次北征的功臣將士們,你們是中原百姓的驕傲,也是朕的肱股之臣,國家棟梁!”
他站在首位上,並未坐下,從太監捧著的木盤上接過一杯酒一口飲完,“今日朕定要與眾卿不醉不歸,來朕敬你們,好好乾一杯!”
皇帝興致頗高,眉眼間全是意氣風發,這麼多年的心上大石頭終於被搬走了,無疑是讓他放鬆了許多。
細細想想呼烈格爾歸順之後,不僅東槐每年不用為此損耗人力物力,然而能得上貢馬匹無數,隻要不出十年,東槐國力定然淩駕天下諸國。
無論從哪方麵看,對一個有雄心壯誌的皇帝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宴會舉行到一半的時候,便是論功行賞了。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永年十五年(五月十二日)戊寅,北境邊關曆年紛爭不斷,朕茲命長公主為主帥,狀元聞子吟為軍師,副帥趙啟,統領,永年十六年十月八日,大捷大軍班師回朝,朕甚嘉之,翰林院修撰聞子吟,此次出謀劃策,為之立下汗馬功勞,於國之社稷有功,乃朕肱股之臣,其特封吏部右侍郎,加封太子少師,賞莊園一座,金銀若乾。”
長公主已經是鎮國大將軍了,封無可封,況且她是皇帝的親姐姐,隻象征性地賞了些金銀珠寶的外物,而最大頭的好處便落在了聞子吟身上,確切的說應該是聞子吟和她兄長聞穀生。
聞穀生因其出色的軍事能力,被趙嘉啟看中,接連提拔,在幾次邊關大捷的戰役中都立下了汗馬功勞,都說武將隻要是有仗可打,曆來是一步登天,晉升最快的,聞穀生便是如此。
來京城尋妹妹的時候,聞穀生一身粗布舊衣,站在人群中瞭望他光芒萬丈的狀元妹妹,而如今他從一窮二白的一介布衣百姓,一步登天,被封為了從三品懷化將軍。
不僅如此,還領了京城巡防指揮使之職,主管皇城內外的治安,這也算是皇上提拔自己的人,京城巡防指揮曆來是皇帝心腹所擔任,雖然職位不高,比加封的懷化將軍這個頭銜還要低得多。
但這個是真正有實權的,曆來京官中的武將,除了幾個有兵權的將軍,隻有皇宮大內侍衛統領和巡防指揮使的權利最大。
作為皇帝安全的兩張籌碼,非心腹不可任,這個職位曆來是晉升最快的,隻要成為皇帝的紅人,日後前途可期,因而聞穀生這真正是一步登天了。
但聞穀生心裡明白得很,雖說他是一介粗人,見識也不多,然而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因為他妹妹寶兒,皇上是不可能這麼信任他提拔他的。
如聞穀生所想,皇帝陛下確實是這麼想的,這一次能一次解決了呼烈格爾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在他們出征之時,陛下心裡是沒有底的,左右邊境情況曆來都不好,他也不願意這麼拖著,聞子吟的獻計正是時候,砸到了皇帝的心中。
單單是這一次的勝利就足以為東槐帶來百年安穩了,更彆提也許幾十年後百年後,東槐就能不費一兵一卒多了一片國土。
思及此,皇帝陛下就覺得給聞子吟的賞賜不夠多,一個太子少師的頭銜和右侍郎並不足以抵消她的功勞,但聞子吟尚且年幼,且剛剛入朝為官不過一年,為了平衡朝堂,皇帝陛下也不好賞賜太過。
因而乾脆將目光移向同樣立了功的聞穀生,這聞穀生不過剛剛二十出頭,且生得人高馬大,打仗是一把好手,從這方麵來說皇帝確實欣賞他,想提拔優秀的小將。
另一方麵他又是聞子吟的嫡親哥哥,出於補償和信任聞子吟的心理,皇帝陛下給的賞賜就很豐厚了。
其他人像趙嘉啟等等武將也一一都有豐厚的賞賜,看紅了在場朝廷文官的眼,心理暗戳戳地羨慕這群隻會打打殺殺的粗人。
然雖是這麼說,他們心裡也都明白這一次的邊境勝利意味著什麼,這對中原來說是一次跨越性的勝利,足以載入史冊。
慶功宴後一日,皇帝在文武百官的見證下,召見了呼烈格爾使者,並達成了多項的歸附協議,呼烈格爾自願成為東槐的附屬國,並年年上貢。
而中原東槐國則負責教他們一些中原的紡織農業等技術,兩國從此合為一國,開啟了東槐盛世的新篇章,史官揮筆忠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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