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懵,兩人驚,隻有柳如伊依舊淡定,端起茶杯來,吹了吹喝了口。
甚至還有心情點評一二。
莊子安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眼睛的餘光掃到井橡和崔力臉上的震驚,頓時意識到被驚到的不止他和好友。
莊子安張張嘴,他心裡有很多疑惑,可說出口的卻隻有三個字:“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柳如伊故作疑惑,“難道你不想練武?”
莊子安:“不,不是。”
柳如伊繼續問:“你是覺得我武道修為太差,會誤了你?”
莊子安猶豫了。
井橡忍不住道:“我們大師兄可是與煉臟武者比鬥,還不落下風的存在!”
井橡說完後,才看到這兩個孩子眼中的滿臉茫然。
崔力咳嗽一聲,刷了刷存在感,“你們還沒練武,對這方麵可能還不太懂。”
“像之前李凱是武徒,但隻是最低級的武徒,鍛肉武徒。再往上還有鍛皮武徒。鍛皮武徒走到儘頭,再跨過一道天澗,才能鍛骨成功,成為鍛骨武者。而武者是和武徒,完全不同的存在。二三十個武徒,都不一定能誕生一個武者。”
他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鍛皮武徒。”
又指向井橡:“井兄就是鍛骨武者。所以,井兄打李凱就像打小雞崽子一樣。而我在井兄麵前,也隻是大一點的雞崽子。”
“再往上就是鍛血武者。而無論是鍛肉,鍛皮,鍛骨還是鍛血,都屬於鍛體期。鍛體期之後,就到了煉臟期。煉臟期和鍛體期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說鍛體期是兩三歲的幼兒,那煉臟期就是身強體壯的成人。”
莊子安從來沒有聽過這些關於武道的知識,此時聽到這些後,頓感大開眼界。
崔力的比喻雖然有的地方不太恰當,但足夠形象。
讓莊子安對各個境界的武力值,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他將崔力的話,又在腦海中轉了一圈,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柳如伊很厲害。
馬晨見柳如伊對他們沒有什麼惡念,放鬆了不少。
這一放鬆,就有點管不住嘴了。
“那這位前輩和真雷武館的館主比,誰更厲害?”
他們之前可是聽說過,真雷武館的館主特彆特彆厲害。
至於怎麼厲害,其實他們也不知道。
聽到這話,崔力忍不住笑了。
“小朋友,你竟然拿真雷武館的館主和唐兄比?”
“也不知道那位說說在閉關的左館主聽了,是謝謝你能把他和唐兄相提並論,還是怒你竟然將他和唐兄擺在一塊。”
“啥意思?”馬晨眨眨眼,一時間聽不太懂。
莊子安覺得自己聽懂了,但又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
崔力見兩人的表情,啞然失笑,“怪我,怪我。是我沒有說清楚。那我就再說的明白一點。”
他停了下,等莊子安馬晨的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後,一字一頓道:“真雷武館的左館主,給唐兄提鞋都不配!”
莊子安:“……”
馬晨:“……”
崔力很滿意自己看到的,又暗道這些孩子就是喜歡大驚小怪。
全然忘了,當初聽說好友的大師兄,能硬抗長亭市振武局局長的時候,當時臉上的表情,比莊子安和馬晨此時的表情,還要誇張。
柳如伊狀似隨意的瞥了崔力一眼,對他也挺滿意的。
這些話讓她自己去說的效果,哪有旁人說的效果好。
井橡看看柳如伊,又看看其他人,似乎明白過來什麼。
“殺雞焉用牛刀。”井橡輕哼一聲道:“那位左館主,也不過是鍛骨武者罷了。有我出手就夠了,哪用得著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