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伊感受到嘴裡的鐵鏽味，以為依舊是金犀果殘留的味道。
可又帶著一股腥甜，她歪頭吐了一口。
血色花朵落在白色雪地上。
血與雪化作粉色的血水，又被凍成冰。
柳如伊舔了舔腮幫子，才發現她的口腔裡，布滿小口子。
估計是吞咽金犀果的時候，造成的。
隻是當時金犀果的味道太惡心了，這些小傷口造成的痛楚，被掩蓋在劇烈的惡心之下。
直到惡心的味道逐漸消失，這些小痛才顯露出來。
柳如伊現在身體裡的氣血滿的都快要溢出來了，現在就可以開始鍛骨。
可她今天就沒閒著，一直在練拳。
即使氣血充沛，身體也遭不住了。
何況，更疲乏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
這一天，柳如伊的精神高度集中，就怕有一點閃失。
如果不是口乾舌燥，肚子咕咕亂叫，她能表演一個倒地就睡。
柳如伊吃飽喝足後，跳上山洞，鑽到被子裡，睡了一個好覺。
醒過來，天已經全黑了。
夜幕降臨，滿天星鬥，萬裡無雲。
適合鍛骨。
柳如伊從被窩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離開溫軟的床，跳下山洞。
她不慌不忙的給自己燒了一盆水，刷牙洗臉，吃早餐一盆水加三枚精糧丸。
收拾好自己後，柳如伊的心情變得平靜起來。
她站在慣常所站的位置，練了三趟混山拳，三趟衝河拳。
等體內的氣血活躍起來，就停了下來。
柳如伊停了下來，用心感受著心臟的節奏。
等心跳緩緩降到某個頻率後，控製體內氣血，以特有的頻率錘煉骨骼。
柳如伊先從最簡單的雙臂開始。
錘煉骨骼，就像鍛鋼一樣，要千錘百煉，才能鍛鐵成鋼。
鍛骨的過程，相當於無數錘子，將骨骼與氣血融合到一起，再錘煉出雜質。
那種痛苦，已經不能用言語來描述。
柳如伊閉著眼睛，眼皮忍不住抖了抖。
幸好，她經曆過更痛苦的過程。
鍛骨雖然痛苦，但還沒有到達她的極限。
雙臂之後，是雙腿，接著是軀乾、脊柱，最後是頭骨。
到了頭骨這一步，柳如伊更加緩慢，比錘煉脊柱的時候，還要慢。就怕控製不好，傷到大腦。
傷到脊柱，依照她的身體體質，和這個世界丹藥的神奇，還有恢複的可能性。
如果傷到大腦，直接死翹翹。弄得好，轉世投胎了，弄不好直接就魂飛魄散了。
如果說錘煉其他骨骼，用的是大錘；錘煉椎骨，用的是小錘；錘煉頭骨，用的就是究極小錘。
用精雕細琢，都不為過。
最後一絲氣血錘煉入頭骨，柳如伊的骨骼發出微微金光，隨後隱入骨骼中。
柳如伊並沒有在意，她以為這是正常流程。
她現在隻覺得身體裡有點不太和諧。
一邊是強大無匹的骨骼，一邊是空空如也的氣血。
讓她又虛弱又強大。
直到體內滋養出一絲氣血，開始在體內循環往複。
體內氣血越來越多，這種感覺才慢慢削減。
柳如伊強忍著這種詭異的感覺，練起衝河拳。
體內氣血壯大的速度瞬間提速。
足足練了五十遍，柳如伊才停了下來。
仔細感受身體情況。
新生的氣血質量，遠遠超過鍛皮境的氣血質量。
完全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