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不可靠？”柳如伊靠在椅子上，抬手拿起茶杯，盯著杯中起伏的茶葉。
柳如伊演的太好，錢琦絲毫沒有發現柳如伊不對勁。
“消息可靠。”
錢琦前幾天去清河市購買藥材，想到唐師兄的事情，特意向合作夥伴詢問他們那有沒有惰蟲草。
問的時候，錢琦沒有抱什麼希望。
他那合作夥伴的規模，還不如他呢。
合作夥伴的確是沒有，卻在錢琦要走的時候，給了他一個驚喜。
“老曲說清河市的千機樓，要辦一個拍賣會。向外流出了一些拍品名錄，上麵就有惰蟲草的名字。”
柳如伊喝了一口茶後問道：“麻煩你問一下，如何參加清河市的人拍賣會？”
柳如伊倒是有千機樓的鐵牌，但那是六岩市的鐵牌。不知道去了清河市，管不管用。
錢琦道：“師兄放心，我已經問清楚了。隻要拿著千機樓的鐵牌，就能參加拍賣會。隻是拿著外地令牌的人，都要附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柳如伊對此毫不意外。
錢琦道：“每位參加拍賣的客人，需要交十萬押金。這押金不是白給清河市千機樓。如果拍賣會上沒有令牌主人看重的物品，或者拍賣失敗，這十萬塊錢會退回去。如果成功買下一件心儀物品，這十萬塊錢，可以直接抵扣，多退少補。”
“如果錢不湊手，價值相當的物品也可以。”
柳如伊點點頭，“倒也合理。”
錢琦見柳如伊的茶杯空了，立刻起身端起茶壺，幫她滿上。
“如果唐師兄要去，到時候我陪你去。”
柳如伊挑眉，“你也要去？”
錢琦放下茶壺，笑道：“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珠寶古董的拍賣會參加過幾次，可有關武道的拍賣會可一次沒去過。”
他舔著臉道：“我也想跟在您身後長長見識。”
柳如伊聽到這話不置可否，上下打量錢琦片刻，吐出一個一句話：“你沒有千機令？”
雖然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嘿嘿。”錢琦嘿嘿笑了兩聲，豎起大拇指，“什麼都瞞不過唐師兄的眼睛。”
“拍賣會除了千機令的擁有者，還可以額外攜帶一人。老曲已經將名額許出去了。”
千機樓可不是什麼人都給令牌。
錢琦之前也被人帶著去過六岩市的千機樓。他也曾想弄一個鐵牌，可惜那位楚掌櫃不給。
柳如伊探身去拿糕點，“你就這麼篤定我有千機樓的令牌？”
錢琦手疾眼快，將盤子端起來，送到柳如伊跟前，諂媚道：“唐師兄天賦出眾，未來不可限量。千機樓眼瞎了，才會錯過唐師兄。”
其實嘴上這麼說著，錢琦心裡也有點打鼓。
千機樓發放鐵令，除了在令牌主人帶去的人中選擇發放外，還會特意留意武道界中冉冉升起的新星，想辦法贈予令牌。
千機樓消息靈通，雖然唐師兄從未在外亮過拳頭，也該知道唐師兄，吧……
說到底，錢琦也有點沒把握。
不過，見唐師兄如此淡定，錢琦就知道穩了。
柳如伊咽下口中的糕點，拍拍手道：“行了，茶也喝過了，走吧。”
依舊婉拒錢琦送她的好意，柳如伊上了一輛公交車。
她手肘放在車窗上，手撐著腦袋。望著緩緩掠過的街道樓宇，腦海中忍不住回憶起她這輩子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