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裡是什麼？”柴樂康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複雜，似喜悅似惱怒似糾結。
劉慶嘬了一下牙花子，喝都喝了，現在卻來問這是什麼東西，不覺得有點太晚了麼。
何況，這碗裡的東西明顯和你之前拿來的東西，簡直一模一樣，還有問的必要麼？
劉慶勸道：“柴師弟，你還是趕緊回房整理一下自己。”
偏偏柴樂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柳如伊，讓柳如伊給他一個說法。
柳如伊雙手插兜，對他微微一笑，丟下一句，“你弄臟的，你自己收拾乾淨。”
說罷，她不再看柴樂康，同杜東和劉慶告辭：“杜師劉師兄，我剛剛突破，身體略感疲憊，就先告辭。”
杜東劉慶沒有留她。
杜東隻是叮囑道：“你接下來的幾天，以鞏固境界為主，不要著急提升修為。一定要等境界徹底鞏固，再進行下一階段。”
劉慶則道：“等館主歸來，我會打電話通知你。”
柳如伊點頭答應，抱拳後，轉身離開。
杜東目送柳如伊出了後院的大門，轉身走到柴樂康身邊，伸手搶過他手裡的碗。
柴樂康還沒反應過來，碗就到了杜東手裡。
杜東低頭聞了聞，頓時臉都皺到一起。
太臭了。
劉慶站在遠處，無奈道：“杜師弟，你……你做什麼？！”
劉慶看著杜東的動作，眼珠子瞪得差點掉出來。
柴樂康也喊道：“不要！”
可惜，杜東就像沒聽到一樣，一仰頭，將碗裡剩下的東西倒進嘴裡。
不僅如此，吃完後，杜東還吧唧吧唧嘴。
“咿呀。”劉慶咧著嘴，側過頭，不忍直視。
柴樂康則湊過去，問道：“杜師兄，你能嘗出這是什麼麼？”
杜東哭笑不得道：“這應該是田果。”
“田果？”柴樂康疑惑道：“田果是什麼？”
劉慶聽到兩人的話，也忍不住道：“田果不是藥材麼？我記得咱們平時用藥浴的配方中，我記得就有田果。”
他泡了十幾二十年了，也沒聞到臭味。難道是製作過程中，味道會自然消散？
杜東解釋道：“因為用在藥浴中的是還未成熟的田果。田果成熟後，就是這個樣子。聞起來極臭，樣子也不好看，但味道極好。”
“不過，成熟後的田果極容易壞，很難保存，隻在南楚國當地流行。運到咱們國的都是未成熟的青澀果實。而且，隻有未成熟的青果，才有藥用價值。”
“還是在五年前去南楚旅遊的時候，鼓足勇氣嘗過一次。隻是當時田果的果實上有堅韌的絲絡，將熟透的果實兜住。這碗裡的田果則提前去掉絲絡，我一時沒有認出來。”
杜東也沒想過唐源竟然能弄到田果，又第一時間被味道色澤唬住，沒有往另一個方向想。
“杜師，你彆說，還挺甜。”柴樂康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似乎在回味。
劉慶聽著這話，聞著微動，胃部翻動差點吐出來。
他努力壓製，沒好氣道：“柴師弟，給你十分鐘趕緊將這裡清理乾淨。”
柳如伊出了後院的，一眼就看到等在大門口的錢琦。
“錢師弟。”
錢琦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精神一振，不再繞圈，朝著柳如伊快步走來。
“唐師兄，效果如何？”
柳如伊朝錢琦豎起大拇指，“效果極佳。多謝了。”
柳如伊隻是讓錢琦弄個味道差不多的，其他方麵差點也無所謂。
哪曾想錢琦如此給力，超水平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