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097_暴君每晚夢我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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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每晚夢我!

蘇綰抬頭看他,唇角止不住上揚,“我說過要養你嗎?”

“說過。”趙珩一本正經的誑她,“退隱後我便沒了俸祿可領,姑娘需要保鏢請我最合適不過,難道不是要養著我的意思?”

“養你,快吃麵。”蘇綰被他一臉嚴肅的樣子逗笑,眉眼變得生動起來,“隻是養你,不要想著對我負責,我不需要。”

趙珩認真點頭,不讓她覺察自己眼裡的笑意,“知道,姑娘說過要慢慢了解。”

幸而今夜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她對皇帝的身份異常抵觸,真被她知曉身份彆說娶她為後,麵怕是都見不著。

她如今有十萬兩銀子,隨時可以帶著邵寧去東蜀找宋臨川。

宋臨川對她可是惦記得緊,臨走時說過,待到合適的時機他還會回汴京,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這個很重要的人,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

趙珩吃完麵放下筷子,自己倒了杯茶漱口,從容起身,“明日一早邵寧會來此處見你,我先回宮複命。”

蘇綰也站起來,想到他方才說秦王世子帶了江湖人士入宮,不禁有些擔憂,“要保重。”

彆去了回不來,她都答應要養他了。

“放心,此處是侍衛輪值休息的地方,尋常人進不來。”趙珩藏起眼中的不舍,“忙完我便來找你,若是真要去靖安也一定來向你辭行。”

這裡他早在昨日就安排妥當了,任何人不得告訴她自己的身份,等父皇下葬,鏟除韓丞相豢養的所有死士,她才算是安全。

“我送送你吧。”蘇綰起身過去,壓低嗓音跟他打聽,“我在這住著會不會影響到彆人?”

“不會,這宅子裡住著的都是與我相熟之人。”趙珩唇角彎了下,也壓低嗓音,“我與他們說,姑娘是我未過門的娘子。”

可去你的吧……蘇綰默默吐槽一句,想到他這麼說也是為了自己好,便沒反對。

反正她也就是借住幾天,等宮裡把事情處理妥當,她就買新房子把奶奶和邵寧接走,恢複邵寧的本名拿回蘭馨坊。

至於曾經賣身入宮當宮女這事,秦小寶不說,誰也不知道她在宮裡倒底是在哪個宮當差。

邵寧明天過來,若是趕得早說不定出去後,秦小寶便會去找他。

“姑娘可是生氣了?”趙珩見她不說話,猜想她許是在生氣,又說,“要不我再與他們說,你是我義妹?”

他什麼都沒說,這裡的人都屬暗衛營,打第一個晚上帶她來學騎馬他們便全知曉了。

“不用。”蘇綰停下來,仰起臉含笑看他,“明日讓邵寧早些時候來,免得他先聽到宮裡傳出來的消息。”

“好。”趙珩有些想捏她的臉,“去睡吧,天快亮了。”

蘇綰點點頭,後退一步站到台階上看他上馬離開。

站了一會,她掉頭回去。守夜的大哥過來收拾麵碗,見到她立即綻開笑容,“姑娘的房間在二樓左邊第一間,你叫我老賈便好。”

陛下的心上人,日後說不定會是皇後,不可怠慢。

“叨擾你們了,我先上去休息。”蘇綰笑了笑,拎起自己的包袱抬腳上樓。

“姑娘需要什麼說一聲便是。”老賈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她,“這兒住的都是大老粗,怕是準備得不妥當。”

“沒關係,我不講究。”蘇綰笑著回他一句,自顧上樓。

可算自由了。

進屋放下包袱,蘇綰換下身上的侍衛服,穿上在福安寺偷溜回汴京時買的常服,鬆開發鬢躺到。

先睡一會,說不定邵寧很快過來。

趙珩回到宮裡,敬法殿的火已全部撲滅,侍衛和宮人正進去找人。他站在殿門前黑著張臉,一言不發。

走水一事除了任長風、墨竹和幾個近身暗衛,便隻有蘇綰和陳皇後提前知曉,其餘人一概不知。

封賞給陳皇後的金銀珠寶,她隻帶了些銀子,彆的都未有帶走。

“回陛下,發現兩具燒焦的屍體。”侍衛領隊從殘敗的敬法殿裡出來,沉聲稟告,“封後賞賜的東西,未有發現缺少。”

“陳皇後與父皇感情甚篤,將其裝殮後明日與父皇一起葬入皇陵。”趙珩吩咐一句,坐上轎輦回長信宮。

江崇遞了個眼色給侍衛領隊,抬腳跟上趙珩。

一路無話。

回到長信宮,趙珩下了轎輦,眉梢眼角都掛上寒霜,“如何?”

“秦王世子帶來的江湖人士武功極為高強,十個影衛聯手才將其打傷,可惜未能活捉。”江崇回話,“蕭將軍受了點小傷,已處置妥當。”

趙珩略略頷首,偏頭看著身邊的孫來福,“宣秦王世子覲見。”

“是。”孫來福應聲後退,叫來一名小太監吩咐下去。

秦王世子入京,如今住在鎮國公府。

他白日曾入宮吊唁先皇,此行果真來者不善。

“那江湖人士抓不到便除去,也好讓其餘的江湖人士瞧瞧,我北梁的皇宮不是誰都可闖進來的。”趙珩慍怒,“世子既不想回禹州,那便一直住在汴京。”

“屬下領命。”江崇行禮退下。

趙珩進太初殿看到蕭雲敬沒多大事,稍稍放心,“傷勢如何?”

“皮外傷,那幾個去偷學采鹽的人回來了,我已將他們安排到鹽井負責采鹽。”蕭雲敬臉上浮起笑意,“我們早了一步,宋臨川回到東蜀便下令,不得外傳采鹽技術。”

“甚好。我方才已命江崇飛鴿傳書給梨廷,儘快解決靖安開渠引水一事。”趙珩坐下,“你明日帶著一半虎符去赤虎軍大營,秦王世子此番入京,靖安又恰好有人反對開渠,我心難安。”

水渠建成,他便可責令工部選出適合栽種的作物,緩解災民遍地的局麵。

“我此次離京,會與賀清塵及雲珊同行,他們去靖安。”蕭雲敬抬頭看他,“玄黎,今日之後你我當君臣在前,兄弟在後,朝中處處凶險你多保重。”

他已是帝王,從今往後兄弟二字要放在君臣之後,他要謹記秦王的教訓。

臣便是臣,不可僭越。

“你也要保重,好好替天下百姓穩住北梁邊境,我亦爭取做個好君王,不讓兄長失望。”趙珩起身行禮,“玄黎走到今日多得表兄協助,謝字不足表我之心,表兄受我一拜。”

表兄是磊落之人,自己亦磊落待之,不做那陰險之輩。

“陛下無需如此客氣。”蕭雲敬也站起來,抬手輕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你的那位高人,待你大婚之時再見。”

趙珩握住他的手,目光清朗誠摯,“好。”

蕭雲敬爽朗大笑,“走了,有賀清塵與雲珊和我同行,這點傷不算事。”

趙珩點頭,命孫來福取來虎符分出一半給他,“北梁的江山能否穩固,你我君臣協力內外合治。”

“臣遵旨。”蕭雲敬跪下接符,“臣定不負陛下厚望。”

趙珩扶他起來,親自送出長信宮。

生在天家,他自小便知親情緣薄,無論感情如何深厚到了這一步都要恪守君臣分寸。

一步錯,便是萬丈深淵。

天色漸亮。

秦王世子入宮,趙珩沒去見他,到靈堂看了一圈,吩咐孫來福不用管世子,留下侍衛將他軟禁後,自顧回臨荷殿。

父皇今日出殯,他還許多事要忙。

秦王世子敢帶著江湖人士充作護衛入京,尋仇倒不是主要的,他是在試探自己是否還在關注王府的動靜,如今的實力如何。

大將軍與秦王之間一直都有聯係,隻是自己此前一直未能想到罷了。

此番世子入京,兩位國公府襲爵的嫡長子親自出城相迎,擺明了是做給自己看的。自己若不是先下手為強,此刻彈冠相慶的便是他們。

而秦王世子,便會是新太子。

趙珩換上喪服,叫來墨竹詢問,“各處都準備妥當了?”

“都妥當了,自皇宮到北門沿途都已安排好人手,保證陛下的安全。”墨竹恭敬回話,“被影衛打傷的世子護衛,未有回鎮國公府。”

“再遇到便斬草除根。”趙珩抬腳出去,“邵寧去見過她了?”

“去了,蘇小姐在補覺,老賈那邊也安排了人守在各處,以防萬一。”墨竹拿起喪服套上。“宮裡宮外,還無人發覺蘇小姐還活著,丞相府的死士如今也隻剩下兩三人,小心防範即可。”

趙珩放鬆下來,出門前往太初殿。

吉時到,司禮太監出聲後,宮中開始敲喪鐘,杠夫將棺槨抬起走出長信宮。

自長信宮出皇宮東門,候在東門的百官和嬪妃及皇室宗親,跟上送葬隊儀仗齊齊放聲大哭。

趙珩神色漠然。

沿途百姓毫無悲色,全然不似聽聞六皇叔故去那般傷心,臉上反而露出歡喜的神色,

若非有侍衛沿街駐守,百姓怕是恨不得往梓宮上砸臭雞蛋。

趙珩抿緊了唇角。父皇治下的北梁民不聊生,他雖借著登基一事大赦天下,免去百姓五年的稅賦,想要讓北梁成為真正的太平盛世,仍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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