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135_暴君每晚夢我_思兔閱讀 

135、135(1 / 2)

暴君每晚夢我!

謝丞相看著站在府衙搭起的高台一側的趙珩,良久才收了視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蒼老的麵容布滿憂慮。

天子正青年,然後宮無人。

朝中不少大臣都盯著納妃一事,不知是否也在留意那姑娘的一舉一動?

北梁建國數十載不曾大興,大災大難卻不少。百姓渴求安定富足,朝臣卻想著鞏固權勢,想著如何籠絡帝王,如何興盛?

他二人今日過來,是想看這位新上任的戶部尚書,要如何處置抄家罰沒得來的房產和鋪子。

未曾想,會遇到換裝出宮的天子。

除了他二人,其他的朝臣倒是不在意陸常林,應該不會來。

謝丞相想著,複又看向窗外。

除了百姓和幾個商販,並無朝臣。

“老師?”崔尚書見他緘默不語,心下戚戚。

天子自監國便展現出其的鐵腕的一麵,婚姻大事,必然不容任何人插手。

他亦不願摻和此事。

“帝王婚事非他一人能做主,宗室沒了貴籍正處處給他使絆子,便是你我支持也無濟於事。”謝丞相轉回頭,禁不住長歎,“朝中大臣家中有女之人占八成,宗室有女之家又有三成,都等著他選妃時送入宮中。”

“老師是不打算管?”崔尚書放鬆下來,“學生也覺得不該管,眼下朝臣都看著天子,要如何發落你我二人的門生。”

科舉舞弊由來已久,天子對此事極為痛恨,此番口子撕開定不會手軟。

“韓丞相與許尚書所留遺言,你可曾細想?”謝丞相答非所問,“為何他二人會留下如此口信,稱天子若是娶了民女會有亡國之憂?”

那蘭馨坊的姑娘是從宮裡出去的,如今的身份是商人。與韓丞相和許尚書所留口信,都可對上。

“不曾,學生與他二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崔尚書不明所以。

韓丞相當初極力拉攏,還安插了不少人在吏部,想要左右官員舉薦選拔,自己沒少吃暗虧。

許尚書更甚,吏部的俸祿經常卡著不給。

“天子成年至今,可不曾對哪個女子如此這般。”謝丞相意有所指,“韓丞相和許尚書為何一口咬定,此女會讓北梁亡國。”

“老師是說他二人倒台,都與此女有關。”崔尚書一點就通。

那姑娘在宮中的身份,是最低等的粗使宮女,出宮後行商,按說不該有讓人忌憚之處。

韓丞相和許尚書所留遺言,分明是在暗示他們的同黨,此女危險。

“能讓曾經的肱骨大臣如此忌憚,死了也要惡心天子,絕非尋常人。”謝丞相的麵色緩和下來,眸中泛起笑意,“你我太過杞人憂天了些,天子所見過的女子,容貌在那姑娘之上的不勝枚舉,便是品行可擔後位之人,也有柳丞相之女。”

自己為官幾十載,自開國的太宗皇帝到新君趙珩,姑且能稱明君的隻有趙珩。

當初自己患病被趙珩所救,心中確實感激。願意立場鮮明地支持趙珩,乃是因為他一句話國之根本為民,民可載舟,亦可覆舟。

“老師可是想幫天子?”崔尚書見他笑了,懸著的心落下,“北境棉花收購之事,如今看來並非天子授意。”

“不止這一件事非天子授意,天子的許多決策,想來都與那姑娘有關。”謝丞相看了眼房門,壓低嗓音,“納妃立後一事你我不必管,天子自會處理好。”

“明白。”崔尚書失笑,“老師可是對那姑娘感興趣?”

“確實有想要結交的想法。”謝丞相也笑起來,拔高聲調招呼顧孟平進來。

也想請她多多注意,莫要被小人利用,繼而影響到天子。

“老師。”顧孟平開門入內,恭敬站到一旁。

“你可認識蘭馨坊的蘇姑娘?”謝丞相語氣隨意,“梨廷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他日前來信與我說,這姑娘容顏殊麗性子穩當,想要求娶。我到底是朝中大臣,家中嫁娶之事不可大意,須得親自把關。”

用如此借口讓他去捎口信,便不會讓他多想。

這顧孟平學問做的不錯,就是太過自負還欠曆練,若讓他知曉自己見那姑娘是為了天子,會讓他以為自己與天子無話不可說,生出飄然心態。

“學生與那姑娘還算相熟,老師想要何時見她?”顧孟平臉上浮起笑意,“那姑娘倒是時時得閒。”

謝梨廷是謝家庶子,蘇綰能攀上謝家算是有造化了,便是庶子總好過她身邊那位平平無奇的男子。

“明日巳時珠玉樓五樓,你替我傳個話。”謝丞相將他的反應收看儘,心中暗自歎氣。

此人怕是難當大用。

自己故意用庶子當借口,他竟是流露出那姑娘是在高攀的眼神。便是不知那姑娘身邊的男子是天子,也該細想那姑娘在北境收購棉花的手法,與尋常商人不同。

這消息還是他傳信告知。

會讀書便如此目中無人,日後入仕定眼高手低,不肯為百姓做實事。

“是。”顧孟平恭敬退下。

謝丞相又喝了口茶,等著門重新關上,幽幽出聲,“日後不必再照拂他,能否出人頭地看他自己的造化。”

“老師可是覺得他不堪用。”崔尚書苦笑,“此子心高氣傲,對貧苦百姓確無憐憫之心。”

謝丞相略略頷首,“今日就到此為止,天子的婚事不聞不問,便是有人打聽也不可說出真的想法。”

天子在民間買宅子,以商人身份出現在汴京,定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他們若是擺不正位置,又有科舉舞弊案纏身,難免落得跟韓丞相許尚書之流一樣的下場。

值此朝局未穩之際,一步錯,便是萬劫不複。

“學生明白。”崔尚書深以為然。

老師未儘之言,他懂。

謝丞相喝了口茶,先行下樓離去。

崔尚書等了一陣,下樓付了茶資,慢悠悠往回走。

顧孟平追上去,輕聲詢問是否還有事安排自己去做。

“無事,老師著急梨廷的婚事,你幫他傳信便好,回去吧。”崔尚書麵露微笑,“國子監學業繁重,你也該抓緊時間備考,不必日日上門問候。”

“師兄所言極是。”顧孟平心底升起一絲激動,“孟平定會拿下榜首。”

距離春闈隻剩兩個多月,自己確實該努力了。

師兄如此提醒,應是十分看好自己。

“去吧。”崔尚書擺手。

這顧孟平是國子監監生中學問最好的一個,老師覺得是個可造之材,這些年多有提點。

他亦覺得此子不錯,如今看來,他師徒二人都看走眼了。

恃才傲物,偏要讓人以為自己謙虛,終究是虛浮了些。

崔尚書走遠,從各處趕來看熱鬨的百姓越來越多,府衙門前的長街堵住,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顧孟平麵上浮起誌得意滿的笑,隔著人群看向蘇綰,揚了揚眉抬腳過去。

身為商戶,能夠攀上當朝左相,估摸著是因為天子授意。

自己當初在國子監門外,巧遇還是儲君的天子,他曾說蘇馳是故人的家人。

後來天子登基,蘭馨坊開業賜匾說的蘇綰救駕有功。如今看來真正救駕的,應該是蘇綰姐弟的爹娘。

恩師素來不管家中後宅之事,卻為了庶子的婚事要見蘇綰,應是天子有賜婚之意,老師不敢苟同才親自過問。

說起來,蘇綰的出身確實配不上相府。

便是嫁給庶子,也是天大的造化了。

顧孟平收了笑容,擠到蘇綰身邊大聲說,“蘇姑娘,我有事找你。”

蘇綰側過頭看他,“顧夫子?”

“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這兒太吵了。”顧孟平拔高聲調,“就兩句話,不耽誤你多少工夫。”

蘇綰抬了抬眼皮,想到剛才他和謝丞相還有崔尚書在一起,轉身往外走,“夫子找我有何事?”

這兩位可是一直不願意結黨的大臣,他們特意到附近喝茶,目的絕對不單純。

“當朝左相謝丞相乃是在下的恩師,方才他約見我,讓我給姑娘帶句話。”顧孟平的嗓音緩和下來,略帶幾分不屑,“明日巳時,珠玉樓五樓恩師會準時過去。”

“多謝顧夫子告知。”蘇綰淡道謝,轉頭折回去。

謝丞相出麵,是想勸自己跟趙珩保持距離,還是有彆的用意?

顧孟平被她冷淡的態度給刺了下,心中頗不是滋味。她一個商戶罷了,竟瞧不上書香世家的相府,不知天高地厚。

眼看著那道嬌小身影回到人群中,與身邊的男子親密交談,他胸口的鬱氣漸重,扭頭走人。

多少人想入相府大門都找不著方向,她竟瞧不上。

府衙門前搭起的高台下,人越來越多,拍賣也正式開始。

“大家夥安靜下,今日由府衙做主將太師府和太子府進行拍賣。兩座宅子的圖紙已經送上來,底價都是一千兩,加價一次一百兩。”汴京府衙師爺提著鑼上台,“隻要舉手便表示願意加價,若有人搗亂,服勞役一月。”

四周安靜下來,百姓伸長了脖子看台上的圖紙。

“都聽明白了沒有。”師爺再次敲鑼,“先拍太師府,想買之人出列站左邊。”

趙珩低頭,在蘇綰耳邊說,“我先把太師府買下。”

蘇綰含笑點頭。

陸常林為了充盈國庫還真是用儘了心思,他這個拍賣是從琉璃館學來的。誰的價格高,就賣給誰。

人家琉璃館賣的是舞,他賣房子。

不光是太師府和太子府,明年太平坊那些原本屬於徐太師的鋪子,也要統一拍賣。

整條街八成以上的鋪子都曾是徐太師家的,全賣出去,差不多有十萬兩進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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