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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147(番外)(1 / 2)

暴君每晚夢我!

趙珩登基滿兩年,中秋也近了。

曾經隨處可見乞丐的汴京城,變得乾乾淨淨煥然一新,店鋪也新增了許多。

還沒到中秋,燈籠店裡的花燈就被預定一空。

蘇綰請匠人打造的銅製火鍋,也終於做好。為了做這個火鍋,匠人琢磨了一個多月,做壞了七八個才總算做出來。

鴛鴦鍋也做了不少,等鋪子裝修完成就可以開業。

心心念念的火鍋店,拖了整整一年多才總算進入收尾工作。

忙到中秋前一日傍晚,蘇綰帶上新做出來的糕點,拿著令牌和秋霜換上太監的衣服,悄悄入宮。

秋收在即,趙珩已經連續在宮裡住了兩個晚上,她實在想見他。

“陛下看到娘娘,必定會很開心。”秋霜拎著食盒,捂著嘴傻樂,“上一回入宮,陛下就可開心了。”

“他是開心終於不用批奏折。”蘇綰自己也忍不住笑,“走快些,南詔的使臣這兩日要來,他這會肯定還在禦書房。”

秋霜點了下頭,低低笑出聲。

到了禦書房外,蘇綰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當值的宮人不要出聲,回頭拿走秋霜手中的食盒推門進去。

“孫來福你來得正好,傳崔尚書來見朕。”趙珩頭都沒抬一下,俊逸不凡的臉龐掛滿了寒霜,劍眉深深擰緊。

蘇綰唇角彎了彎,繼續往裡進。

還真是被是政務給絆住了,怪不得家都回不了。

“朕的話是沒聽到嗎!”趙珩不悅抬頭。

小太監眉眼彎彎,唇角掛著幾分俏皮的笑意,分明是他的夫人。

他怔了下,麵上的寒霜霎時散儘,回過神立即丟掉手中的筆,揚起唇角起身迎她,“夫人。”

她這是想他了?

“給你帶了糕點。”蘇綰被他抱住,禁不住笑了下含糊打趣,“哪個不開眼的又惹你生氣了。”

北梁這兩年的民生和經濟都向好,各地的官員經過一輪大換血,消停了很多。

能讓他這麼生氣,大晚上召見崔尚書,估計這人犯的事不小。

“平崇知府不知聽了誰的意見,要修改定好的官道路線,理由是官道恰好經過一處桃園,擾了百姓賞花。”趙珩說起來還有氣,“那官道可是工部測量過的,從平崇到靖安縮短了一日時間,出的簡直是混賬主意。”

蘇綰被他生氣的樣子逗笑,坐到軟塌上,打開食盒拿了塊糕點遞給他,“抄他全家如何?”

趙珩拿走糕點咬了口,眼皮撩了下,不吱聲。

“抄家不解恨那就滅九族。”蘇綰拎起茶壺給他倒茶,故意不往下說。

“不至於,朕就是生氣他混賬。作為地方要員,他要考慮的是如何讓當地的百姓過上好日子,而不是去在意幾個書生能否賞花。”趙珩心氣順了些,朝書桌點點下巴,“你自己看。”

“平崇知府對百姓挺負責,估計是新請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師爺。”蘇綰隨口一說,起身將書桌上的奏折拿過來翻開。

趙珩不置可否,隻把糕點塞入口中,大口大口吃起來。

蘇綰瞟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下,專注看奏折。

平崇到靖安再到安宣府的官道,是她重新規劃,並且由工部派人測量核定確定開修的。

按照陸常林的計劃,工部修好了這些官道,下一步就開挖運河,讓北境的糧食和牛羊在運送方麵更便捷。

除去沒有修好的部分官道,已經完工的幾段基本上都比原來的短。

去年五月份的時候,平崇知府拿到圖紙便立即召集百姓開工,分工也極為仔細,他還親自跟著百姓一起搶修。

明明是個實乾家,忽然而然的,為了一片桃林上奏,怎麼看都像是被人給蠱惑了,要麼就是有人代筆寫的奏折。

她隱約記得平崇的上一任知府是竇世忠,他調任南康後,接任的這位跟他也是同榜進士。

這兩人和張奉如的相同點都差不多,都想著為百姓乾實事,按理說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才子佳人看不了桃花不會死人,官道繞遠出入平崇,若東蜀大軍殺入境內,會真的死人。

蘇綰仔細看了一遍奏折,見趙珩已經在吃第二塊糕點,眨了眨眼傾身過去親他,“你不在睡不著,所以進宮。”

他不回去,她好像很不習慣,兩個晚上沒睡著。

“今晚回去。”趙珩挪到她身邊,放了糕點,伸手將她抱過來整個圈在懷裡,低頭貼著她的耳朵輕笑,“陛下可是想要臣侍寢?”

蘇綰臉頰微微有些發燙,“想被打入冷宮?”

“不想。”趙珩貼臉過去,動作很輕地蹭了蹭她的臉頰,擁著她繼續吃糕點。

她才舍不得把他打入冷宮。

才兩日不回去她就找來,沒成婚那會,她可是兩個多月不見他也沒問題。

蘇綰歪頭枕上他的胸口,又看了一遍奏折,忍不住說,“這知府既然奏請官道改道,那就讓他親自去修官道。以我去年年中所見,這知府並非浮誇之人,這奏折像是有人代筆。”

還是個自詡為了百姓請命,實際上愚不可及的讀書人。

說不定,還真是知府新請的師爺。

“誰寫的奏折讓誰去修官道。”趙珩的火氣散去,起身去把剩下的奏折拿過來,放到軟塌上的矮桌上,枕著蘇綰的腿舒服躺下。

“又偷懶?”蘇綰伸手捏他的臉,哭笑不得,“就不該入宮見你。”

“臣要養精蓄銳。”趙珩閉上眼,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徹底放鬆下來,“聽你這麼一分析,我倒是想起個人來。”

這個人是顧孟平。

去年春闈,他進了殿試,而自己給出的考題是乞丐。

顧孟平當場語塞,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自己的論點論據,崔尚書與謝丞相都極為失望。

如此水準自然進不了一甲,連二甲都不是。

狀元、榜眼、探花,分彆被外地入京趕考的考生奪得。

這三人如今已經到地方就職,表現尚可。

唯獨這顧孟平,他未有給安排任何官職。

“想起誰?”蘇綰低頭看他,“可是我也認識的人?”

趙珩“嗯”了聲,口中溢出一聲嗤笑,“顧孟平。隻會讀聖賢書做文章,卻看不到汴京為何多了那麼多乞丐,看不到修建新的官道,為何要穿過桃林。”

一年前他以百姓身份出宮,與等在蘇宅門外的幾個小乞丐說話,顧孟平看他的眼神和看乞丐差不多。

嫌棄得很。

不知他如今可還嫌棄。

“是他啊,這不奇怪了。”蘇綰失笑,“看來毒打得還不夠,讓他去修官道也好,怎麼說也是進士,等他長了記性就會知道該如何為官。”

顧孟平在原著中就是個很驕傲的人。

然而原著中沒有他提前認識趙珩的劇情,也沒有讓他有機會嘲笑趙珩,以他的才學拿下狀元並不是難事。

他後來遭受社會毒打,任一方知縣卻弄得百姓怨聲載道,還被人給陷害,差點被革職。

掙紮了一年才醒悟過來。

這回真該好好毒打他一番。

“回頭朕就批複,誰寫的奏折誰去修官道,修不好彆想當官。”趙珩抬手捏她的下巴,墨色的眸子裡泛起淺笑,“南詔使臣過兩日到汴京,還是長公主。”

南詔儲君折騰了一年多總算登上帝位,如今登基剛兩月,便差長公主作為使臣,再次出使北梁。

二皇兄到了南詔便沒了訊息,安插在南詔皇宮的探子,也未有發現他的蹤跡。

大皇兄倒是每月給他來信,有時在安宣府,有時在北鹿。偶爾他也去靖安和平崇等地,每到一處,他便來信告知當地的百姓情況。

每一封信裡,都有當地的一樣東西,有時是一枚樹葉,有時是一朵花。

他像是要補足被困輪椅虛度掉的二十年光陰一般,出了汴京,腳步便不曾停歇。

“南詔皇帝性子陰晴不定,便是合作也要長個心眼,散兵侵擾邊境之事他是不想管,還是不打算管,我們得心裡有數。”蘇綰說完,想到穆瑤頓時皺起眉頭,“那狗皇帝又派穆瑤過來,不會是打你後宮的主意吧?”

穆瑤第一次出使北梁,整個汴京都在傳她是來和親的,這才剛過一年又來。誰也不知道南詔那個狗皇帝,心裡打什麼主意。

“狗皇帝?”趙珩好笑看她,“夫人私下時也這般說朕?”

從認識她到成婚,整整過了兩年半,他還是第一次聽她罵人。

不會是醋了吧?

趙珩乾脆不躺著了,坐起來注視著她,唇角上揚。

她也會醋,是因為成婚了的緣故,還是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終於提升了一點?

“不會這麼說你。南詔的皇帝本來就很狗啊,散兵這事鬨了一年多,傻子都看得出來是他故意為之。”蘇綰拿了朱筆批奏折,“使臣一行多少人?”

“送來的國書上說,使臣一行十二人,除去穆瑤長公主還有十三公主一起。”趙珩眯起眼,故意逗她,“這十三公主今年正好滿十二歲,估計是來看熱鬨的。”

“什麼看熱鬨,八年後你還俗她正好二十,先預定你後宮的位置,完全可行。”蘇綰批好了奏折,嗓音裡透出一絲自己都沒覺察的涼意,“南詔的狗皇帝果然不安好心。”

這麼小的孩子,他怎麼好意思派過來?

“夫人放心,除了夫人朕一概不要。”趙珩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漱口,順勢將她攬過來,低頭吻她。

真醋了。

許久,趙珩移開唇手臂圈著她的身子,嗓音發啞,“奏折不批了,先回家。”

“還是批了吧,明天中秋放假先處理完了放鬆過節。”蘇綰歪頭蹭他,伸出手跟他十指緊握,“丟在那最後也是要批的。”

堆得越多,節後處理越煩躁。

“那辛苦夫人一下,我歇歇。”趙珩偏頭親她。

蘇綰瑤瑤頭,開始幫他批閱奏折。

明天中秋,她今晚要請他吃火鍋,準備好了才進宮的。

為了這頓火鍋,她讓秦小寶幫她找來刀工最好的師傅,負責切牛肉。

在現世時,她有次參與的項目,恰好在著名的什麼都吃的省份,嘗過一次當地的牛肉火鍋後便念念不忘。

在項目地待了一年半,她逮著機會就去吃,把牛身上各個部位的肉都吃了一遍。

還吃到了最好味的牛雜。

頭兩年她就想著要開火鍋店,後來各種忙,這件事就一直拖著。

錢東家也是個實在人,給她預留了一處非常適合開火鍋店的宅子。那宅子離太平坊不遠,帶著四個很大的彆院。

原房主是個被革職的官員,這宅子便放了出來。

她重新規劃後,將前院的大門拆了建起三層木樓,做堂食的大廳。

四個彆院分成八個小院,開了三處門,隨便從哪兒進都不怕人太多,撞到熟人或者上司。

她還根據不同的分區,設計了不同的會員卡,店裡的小二會根據不同材質的會員卡,將客人帶去不同的院子。

其中一扇門隻有她能開,今後談生意或者會友,可以去火鍋店,邊吃邊談。

到了夏天再開發其他的菜式,主要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蘇綰批閱了完部分奏折,低頭一看,趙珩枕著她的腿睡過去,禁不住搖頭。

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這兩天晚上他沒好好睡。

今年中秋,趙珩給朝臣放了三天假,孫來福估計是怕他出宮不回去,把所有的奏折都搬到禦書房。

蘇綰搖搖頭,伸手拿了另外一支筆過來,將各地官員上報的問題分類出來,仔細統計。

關於荒地如何租給百姓的,有十三個縣的知縣奏請批複。

奏請繼續減免稅賦的有個一府一州三縣,都在南境。

要求工部儘快派人實地劃分水渠,防止百姓亂挖亂開的,一共有四縣一州,都在北境。

奏請一年後嵩山封禪的,有三十幾份,都是長期在汴京的朝臣。

蘇綰統計完畢,又拿起奏請封禪的奏折,一份一份慢慢往下看。

趁著東蜀和南詔內亂不止,北梁這一年休養生息,鹽的儲備已經夠北梁用上三年。糧食儲備足夠應付三次大規模的旱災。

根據陸常林派下去的人的統計,北梁國中如今還有三分之一的百姓吃不飽,還不到歌頌的時候。

這些朝臣,估計是吃太飽,消停沒多久就又忍不住想作妖。

蘇綰把這些奏折整理好,放進寫著該細查的筐裡,繼續批閱剩下的奏折。

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奏折批閱完畢。她放下手中的朱筆和墨筆,叫醒趙珩。

“夫人辛苦。”趙珩惺忪睜開眼,坐起來抱了抱她,下巴擱到她肩頭上含糊出聲,“晚上吃什麼,我沒讓孫來福準備晚膳。”

“到家就知道了。”蘇綰反手捏他的耳朵,“有人又想給你塞女人了。”

趙珩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偏頭看向用來裝奏折的竹筐。

去年她入宮陪過他一次,為了方便他清楚那些奏折要儘快處理,那些是廢話連篇,那些心思不端,她帶了幾個竹筐跟著。

批閱過的奏折都分類裝到筐裡。

“塞女人?”趙珩拿起該細查那個筐裡的奏折翻開,徹底精神過來。

他已經有一年沒殺人,這些人怕是脖子又癢了。

三十多個人商量好了一起上奏,明年恰好喪期滿,提前一年便是被反駁他們也能找出理由,說先籌備並無不妥。

“回家,等收了假就安排人查他們。”趙珩丟開奏折,牽著蘇綰的手起身,“我餓了。”

收假後,誰敢跟他提後宮他就讓誰住到後宮來。

“我也餓。”蘇綰嘀咕一句,收起食盒拎出去。

走出禦書房,外邊徹底黑透了,明月高懸。

孫來福估計是收到消息,拎著個食盒等在門外,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今夜不住宮裡,幫朕好好守著。”趙珩拿走食盒,剛邁出腳步就被蘇綰拉住。

他狐疑偏頭,那張百看不厭的殊麗麵容浮起淡笑,將手裡的食盒遞給孫來福,“下邊那層有幾個月餅,整個汴京獨一份的口味。”

“老奴多謝皇後娘娘。”孫來福眼裡閃著淚花,抖著手接過食盒,“陛下放心,老奴一定守好皇宮。”

“去吧。”趙珩低低說了聲,和蘇綰一起走下台階。

孫來福這兩年眼看著老了很多,尤其是他和蘇綰成婚後。一開始他夜裡出宮,孫來福總不敢睡,天天早上都要等著他入宮了才安心。

這一年已好了許多,愛操心的毛病還沒改。

“老奴遵旨。”孫來福哽咽一聲,拎著皇後給的食盒,站在禦書房門口目送他們出去。

皇後要是能住在宮裡就更好了,將來有了小皇子他也能幫著照應。

陛下不急,這事自己也不好說。

眼看著趙珩他們走遠,孫來福禁不住長長地歎息一聲,拎著食盒慢慢往回走。

不著急,陛下和皇後都年輕著,孩子總會有。

蘇綰和趙珩出了皇宮立即坐上趙宅的馬車,匆忙返回太子府。

廚房已經準備了各種牛肉,火鍋的湯底也熬得濃稠,炭火燒得紅紅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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