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151(良妃長風番外)_暴君每晚夢我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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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151(良妃長風番外)(1 / 2)

暴君每晚夢我!

青年的手滾燙有力,陳舒被他捏疼了五指,心也跟著揪起來。

有個家,像尋常夫妻那般過日子,她也曾想過。

在還未參加選秀時,她被關在秀樓裡,每日都期盼著能有個人,來提親娶她為妻,好好待她。

這樣期盼隨著主母給她安排的親事變多,而慢慢變得渺茫——主母給選的,都不是娶是納。

小妾生的女兒,怎麼能當正室?她親耳聽到主母這般說了後,徹底死心。

生不了孩子,便是嫁過去成了正室,終有一天也會被人磋磨至死。

做妾,還能苟活。

許是她運氣好,在那些求娶的人猶豫之時,等來選秀。

主母嫉恨了十幾年,像是終於找到除去她的辦法,開始張羅這件事。

後宮多凶險,一個生不了孩子的秀女,便是侍寢了也得不到恩寵,老死深宮。

陳舒垂下眼眸,看著自己被捏得紅了一圈的手,唇角彎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徐徐抬頭,“娶我為妻,你可知日後會遭遇什麼?”

待他封侯拜相,她必然要與他一道應酬,被人認出不止會給趙珩惹麻煩,也會讓他遭受同僚嘲笑。

娶高宗的女人,需要的不止是膽量。

她可以時時做易容隱藏自己的麵容,但聲音和習慣是改不了的,朝中沒被趙珩清理掉的老臣幾乎都見過她,還曾與她同席。

這些人隻要查到把柄,便能用禮製這頂大帽子壓趙珩。

太後出嫁,古往今來都不曾有過。

便是她沒有生育子嗣,那也是正經冊封過的皇後,是北梁的繼太後。

“知道。”任長風留意到她的眼神,稍稍鬆開些力道,兩側太陽穴鼓起嚇人的筋脈,擲地有聲,“我要娶你為妻,這一生一世隻有你一人,若有違背不得好死。”

他怎會不知,她怕的是繼太後的身份暴露。

那他便永不入汴京,這輩子紮根安宣府,守住邊境要塞。

什麼封侯拜相他都不要。

“傻氣。”陳舒抽回自己的手,掌心貼上他還燙得嚇人的額頭,輕輕笑了聲,“果真是燒糊塗了,竟說胡話。”

她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阿姐……”任長風急了,捉住她的手稍稍用力便將她困到自己身下,雙眼猩紅,“長風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不是胡話。”

陳舒心跳紊亂,後背也出了層薄汗,一雙眼不知該往哪兒看好。

方才給他處理傷口,裡衣和外袍的帶子都沒係,她一抬頭就能看到他線條堅毅的下巴,看到他凸起的喉結。

他在外追捕盜賊許久,渾身都曬成麥色,胸口看著就能感受到裡邊湧動的力量。

陳舒臉頰升上熱氣,扭臉看向一旁,“你先放開我。”

“可是弄疼你了?”任長風慌了神,一下子鬆開她手,兩條胳膊支到她左右兩側撐著身子,喉結滾了滾,紅著臉認錯,“平日裡都對著一群粗人,沒控製住。”

男子溫熱的呼吸拂過,隔著衣衫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跳得極快。陳舒有些尷尬,心底不期然的又冒出一絲隱秘的期待。

這種期待讓她無所適從,許久才找回理智,伸手撫上那張年輕而鮮活的俊逸臉龐,“先把傷養好了,聽話。”

任長風垂眸看她,發現她的脖子似乎泛著淺淺的粉色,喉結滾了滾,難以克製地咽了口唾沫,艱難放開她,“好。”

他受了傷,她得照顧自己。

能看出來她在猶豫,自己再接再厲總能說服她的。

陳舒輕輕吐出口氣,起身整理好衣衫佯裝鎮定地往外走,“好好歇著,我去買餛飩。”

再過一陣就該打烊了,她也沒吃,餓得慌。

開門出去,夜裡的涼風一吹,腦子又清醒了些,方才那一幕卻更加清晰的浮現腦海,臉頰又好似滾進熱水裡,又熱又燙。

她入宮時高宗剛過而立沒幾年,倒也算得上玉樹臨風,風姿卓絕。

然而這樣的男子是不能喜歡的。

便是後來她受寵,也不曾對他動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每日醒來都要在腦中推演一番,防止自己在他麵前露出破綻。

每回隻要聽說高宗去了昭陽宮,她就種渾身輕鬆。

不必演癡愛帝王,願意為他生為他死的戲,她比誰都開心。

但她不能鬆懈,放著高宗去昭陽宮一段時間,她又會想著法的把高宗拽回來,養狗一樣。

男女之事她從無期待。

可是方才……

陳舒搓了搓自己的臉,加快腳步往外走。

不能再胡亂想了。

買了餛飩回去,陳舒也冷靜了下來。

照顧任長風吃完,她又讓他喝了從同安堂帶過來的退熱湯藥,稍稍收拾了下去隔壁廂房抱來被子,睡到屋裡的軟塌上。

去拿藥箱時,她與同安堂值守的師弟說了,今夜不回師父安排的院子。

等明日睡醒了,她就去雇兩個人回來打理院子,照顧任長風。

陳舒和衣躺下,看著床幃上的紅雙喜,和床榻上大紅的喜被,唇角彎了彎閉上眼。

少年的愛戀總是來得熱烈,能執著一生的卻不多。

嘴上的誓言她聽了十年,那又如何?

高宗到死也沒能兌現誓言,而是將她當做一枚可以鞏固帝位的棋子,說丟就丟了出去。太師把持朝政又有兵權助力,他若是想穩穩當當的坐穩位置,就得廢太子另立。

可太子不是說廢就能廢的。

死了另當彆論。

他明知徐貴妃做了什麼,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又遲遲不封繼後,讓徐太師和韓丞相兩人互相消耗。

把她丟出去最安全,也最有用。

她早過了聽到誓言就激動的年華,等他權勢加身,便會想著延綿子嗣,想著美妾環繞。

這會還年輕著,哪會想那麼遠。

陳舒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陣,漸漸入睡。

屋裡安靜下去,窗外偶爾響起幾聲蟲鳴。

任長風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他睡了一下午,這會睡不著,腦子也暈暈乎乎。

喝了退熱的湯藥似乎不頂用,身上一點汗都沒有,還渾身無力。

他翻過身看向軟塌,想要過去將陳舒抱過來,又想直接去睡軟塌,兩個念頭在腦子裡翻來覆去。

過了許久,他想到自己已經唐突了她,不可再做出過分的事嚇跑她,這才艱難閉上眼。

哪怕他這會想要抱著她,想到瘋。

不知睡了多久,任長風感覺到有涼意貼上來,他無意識抱緊口中喃喃出聲,“阿姐……長風想娶你,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陳舒整個僵住,動都不敢動一下。

任長風燒糊塗了一直喊著要喝水。她被吵醒過來,喂他喝了水,孰料剛放下杯子,人就被他給拽到床上。

“阿姐……”任長風意識模糊,又難受又委屈,“你為何試都不肯試一下就拒絕我?”

陳舒放緩了呼吸,安慰自己彆怕,他這會是燒糊塗了,不會真的對自己做什麼。

“你不試怎知我不可靠?阿姐……長風是認真的。”任長風抱緊她,像是受儘了天大的委屈,含糊嘀咕,“長風不要美妾不要子嗣,長風隻要阿姐做長風的妻子,不要封侯拜相,日後也不回汴京。”

陳舒僵住,後背傳來陣陣涼意,裡衣轉瞬濕了大片。

這是哭了?

陳舒又心疼又好笑,還不敢亂動。

他到底是有多委屈,才會哭得這般厲害?當初在敬法殿,他差點沒命沒見他哭,給他處理傷口他也不哼一聲。

這回傷得不重,就是時間長,加上天熱出汗導致金創藥的藥效降低,傷口有些化膿。

等退熱了,傷口恢複過來就能好。

她用了賀清塵給的藥汁,原想等著他退熱後再給他口服一些,鞏固一下。

誰知他沒退熱,似乎還燒得更嚴重了。

陳舒想到這,忍不住動了下,想再給他倒些水過來。

“阿姐彆走……”任長風收緊手臂的力道,嗓音乾啞,“長風從未如此在意過誰,若阿姐不肯嫁,長風立誓不娶陪著你。”

陳舒心軟得一塌糊塗,緩了緩呼吸,反手碰到他的手臂覺察到他在出汗,懸著心悄然落下。

發了汗就好了。

她安下心來,枕著他的臂彎,輕輕閉上眼。

任長風嘀嘀咕咕發了通牢騷,許是出了汗讓他覺得舒服,天快亮時總算安靜睡過去。

陳舒聽他訴了半夜衷腸,心中不免對他生出異樣的情愫,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眼皮子開始打架也跟著沉入夢鄉。

任長風出了一身冷汗,醒來發覺自己抱著陳舒,懵了好一會才回魂,整個人火燒火燎,不知該叫醒她還是該繼續裝睡。

他昨夜迷迷糊糊,隻覺得涼便想著要抓住,未有想過被抓住的會是陳舒。

腦子迷糊難受,被她拒絕的委屈無限放大,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任長風微微偏頭,看向陳舒姣好的側臉。

她取下易容後整個人都有種舒服柔美的氣質,讓人恨不得把心都挖給她,隻為博她一笑。

隻為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還記得及冠那年,老賈帶他去琉璃館,請他看舞姬跳舞。

那些舞姬都是探子,一個賽一個好看婀娜,他隻覺得無趣。回去後老賈告訴他,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有毒。

但凡用了心,便容易把命賠進去。

自那之後,他看到漂亮的女子隻會覺得她們會要自己的命,陳舒是個意外。

她那麼好看,身份那般高貴,卻一心想要救他。

他真覺得她是天上來的仙女,遙不可及。

甚至,他還想過這輩子就在她身邊,安靜的當一個侍衛,護她到老。等她走了,他便去她陵前自刎,死了也要陪著她。

後來,陛下說要放她出宮。

他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活著的另外一個目標,滿腦子都想著出宮了她便不再是繼後,是尋常人,自己還有機會娶她為妻。

任長風打住思緒,靜靜看著沉睡的陳舒,心跳逐漸平複下來。

等她醒了,自己便是不要臉皮也要賴著她。

這麼想著,他禁不住揚了揚唇角,無聲笑開。

苦肉計真有用。

陳舒這一覺睡得格外安寧,醒來發覺自己還在任長風懷裡,恍惚了下,遲疑轉身看他。

他早醒過來了,裝睡裝得也不像,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眼睛都閉不嚴實。

陳舒唇角彎了下,若無其事掀開被子。

“阿姐……”任長風睜開眼看她,嗓音又啞又乾,“我會負責。”

她就這樣起來了?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

“負什麼責?”陳舒撩了下頭發,似笑非笑,“你昨夜什麼也沒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人又不知。”

“那也不成。”任長風急紅了臉,猛地坐起來,“我毀你名節就得負責到底。”

起來的動作太急,一下子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嗯。”陳舒應了他一聲,轉身去倒了水順道拎起藥箱過去,“退熱了也不能馬虎,我給你換藥,完了一塊去梳洗。”

“我跟知府大人說了這幾日養傷,你看家裡缺什麼,我去買。”任長風抬起頭,看她的眼神寫滿了委屈,“我給你定了喜服,裁縫熬夜趕出來的。”

“不聽話?”陳舒反問一句,伸手將他推回床上,自顧去揭傷口上的棉布,沒看他,“彆亂動,傷口又出血了。”

她昨夜清理了傷口附近的膿包,又擠出不少膿血,這會看傷口似乎比昨夜好了些。

口服加上外用,三四天差不多就該好了。

陳舒丟開染了血的棉布,唇邊彎起淺淺的笑意,仔細給他換藥。

還定了喜服?

考慮得倒是很周到,什麼都想到了就沒想到她不答應?

傻氣。

陳舒拿起藥箱裡的夾子取了棉花將傷口清洗乾淨,重新上藥,動作嫻熟溫柔。

任長風屏住呼吸,心突突直跳。

跟她在一塊,時時刻刻都是折磨,又疼又開心。

“抬下腰。”陳舒拿著新的棉布偏頭看他,“包好了不要亂動,你想買東西也得等好利索了才行。”

任長風耳根子發燙,抿著唇乖乖點頭。

陳舒給他係好棉布帶子,收拾好藥箱蓋上,“去梳洗,我待會去雇兩個人回來,你養傷需要人照顧。”

她還得回同安堂。

“知道。”任長風見她背過身立即鬆了口氣,迅速將裡衣係好外袍也弄好,單手撐著床下地。

陳舒笑了下,心情很好地開門出去。

她昨晚打了水在淨房,不用去隔壁院裡打水。

陳舒梳洗一番,回屋找來鏡子弄易容。

“我給你弄。”任長風坐過去,拿走鏡子放到一旁,將薄薄的一層麵具貼到她臉上。

陳舒抬眸看他,眼底流淌著笑意,什麼也沒說。

她沒什麼好失去的了,大仇得報,又有十幾萬兩的銀子傍身。便是將來真有一天跟他走不到頭,說起來還是自己賺了的。

寵妃皇後她都當過,真不在乎將軍夫人的位置,誰能搶走來搶便是。

何況,她是真的喜歡任長風。

熱情直接,又對她掏心掏肺,眼裡的愛意從來不作假。

“好了。”任長風又出了身汗,拿起鏡子又放下去,“等下,眉毛還不夠深,太淺了容易看出來。”

他說著,拿起一旁的畫眉炭筆,仔細給她描眉。

易容的麵具會遮掉她如凝脂一般的膚色,顯得黯淡無光,眉毛若是畫得淺了很容易看出來,她臉上貼了東西。

任長風一手托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細細描摹她原本就長得極好的眉,險些沒忍住親她。

屋裡白得靜悄悄,五月的暖風從門外灌進來,吹起陳舒的滿頭青絲,癢癢拂過任長風的手臂。

他喉結滾了下,給她畫好了眉立即坐直回去,拿起鏡子讓她看,“這回沒有問題了。”

“比我畫的好。”陳舒輕笑了聲,放下鏡子起身拎起藥箱,“躺回床上去,我回醫館。”

任長風應了聲,坐著不敢動怕她瞧出自己的異樣。

陳舒又笑,背上藥箱走了出去。

嬌嬌軟軟的嗓音散在空氣裡,聽得任長風骨頭都要酥了。

他用力擦了把額上的汗水,過了許久才緩過那陣悸動,躺回床上。

睡到晌午,任長風迷糊間聽到陳舒的聲音,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還未回來,是隔壁院子裡有人在說話,像是新來的廚娘。

他耳力極好,聽了會索性起來,又換了身乾爽的衣裳,開門出去。

“老爺醒了。”廚娘看到他,臉上寫滿了意外,“夫人說她中午不回來,讓老爺自己用飯。”

那夫人看著年紀不小了,這老爺倒是個俊俏的後生,還以為也上了年紀。

“嗯。”任長風應了聲,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到樹下的秋千裡,閉上眼。

陳舒喜歡秋千。

還在汴京時,她院裡的秋千是他給做的,每年春日院裡的花開了,她便常常坐在秋千上曬太陽吹風。

有時他換防回去,就站在秋千後推她。

她心情若是好了,便會與他說同安堂的趣事,笑盈盈的模樣嫵媚又勾人。

去同安堂的時間長了,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偶爾得閒也會興衝衝的要下廚,就是做出來的東西沒法吃。

任長風笑了下,起身去花廳吃飯。

過了晌午,院裡安靜下來,廚娘和小廝去其他的院子裡打掃,任長風回房寫信。

他要跟陛下說,日後留在安宣府不再回汴京,也不去駐軍曆練,隻管好安宣府內的幾千官兵,守住這一方平安。

陳舒的身份太尷尬,這件事不處理好,她永遠不會點頭。

他孑然一身,不知爹娘是否還在人世,不知自己來自何方。封侯拜相於他毫無用處,既無家人可提拔也無子嗣需要栽培。

守住安宣府,守住陳舒便夠了。

自六歲被老賈帶回去,他的命就是陛下的。如今,陛下給了他機會,他就要替陛下好好守住這兒的百姓。

讓他們安居,為陛下分憂。

任長風寫好信,仔細封起來拿在手中開門出去。

五月份的安宣府天氣剛剛好,晴朗暖和,街上人來人往熱鬨繁忙。

任長風忍著疼到驛站發了信,想起陳舒喜歡吃冰糖葫蘆,傻笑起來,滿城給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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