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離已經不理會他了,他還朝自己走來?
他沒有看見老爺子就像一尊大佛一樣的坐在那兒嗎?
她雖然是在整理字畫,但關注點也在宋義卓身上。
她不怕宋家的人,但沒想到他會趕過來。
她捏著字畫,輕輕的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
但宋義卓像是沒有看到她的暗示,站在了她的身邊。
秦陌離隻有先發製人,小聲道:“三哥,你來了!一會兒你陪陪爺爺,他剛才被五哥氣壞了!”
她的聲音雖然小,但書房安靜。
即使宋振華在假寐,也是能夠聽得清的。
宋義卓的手從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
明明兩個人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這個動作,卻讓秦陌離的手跟被電到一樣,她全身都酥麻了。
可能是因為還有爺爺在場,她緊張的像是觸了電。
她不敢再出聲,怕聲音的高低起伏泄露了她此刻的強作鎮靜。
直到她手心緊張的出了汗,所有注意力都在宋義卓身上時,他才低聲問:
“你整理完了嗎?”
“整理完了。”
“你先走,我陪一會兒爺爺。”
“好。”
秦陌離如釋重負,趕緊頭也不回的跑了。
她走到了僻靜之處,才靠著牆壁,慢慢的平靜下來。
她不知道宋義卓為什麼而來,但他來了後,她似乎就能解放了。
宋義卓也不知道爺爺是真睡?還是假睡?
他也沒有打擾宋振華,而是拿起了毛筆,開始練習書法。
大約二十分鐘後,宋振華睜開了眼睛。
“義卓來了!”
“爺爺,您怎麼樣了?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宋義卓放下毛竹,大步來到了他的身邊。
“爺爺沒事,就是被子洋給氣倒了,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我本來是想成全他和文芯的好事,他還提出要娶秦丫頭!”
宋振華說起這事,胡子還氣得在抖動。
宋義卓也不急於發表意見,他當聽眾就好。
更何況,宋子洋雖然提出這事,但不足為懼。
一個沒有實權的男人,想娶誰,根本不是他說了算。
男人為什麼那麼熱衷於權勢和財富,就是因為可以隻手遮天自己說了算。
“子洋向來花心,流連於花叢之中,他不會鐘情於哪一個女子,他說的話,爺爺不必放在心上。”宋義卓安慰著他。
宋振華點頭,“為他生氣不值得,你怎麼來了?”
“我得到一幅王羲之的字畫,但不知道真假,送過來給爺爺品鑒一番。”宋義卓指了指桌子。
“哦!我去看看。”宋振華有了興致。
他拿起了放大鏡,仔細的察看,“是真的,你有心了!”
“爺爺喜歡就好。”宋義卓微微頷首。
宋振華坐在了辦公椅裡,“我那麼多子孫,隻有你讓我最省心,我聽說嘉年在陶國的礦業,也被人為難了。你看怎麼處理?”
雖然是陶國皇後主動說取消訂婚,但是他們對宋家的怨念也深,肯定是會在合作產業使絆子。
宋嘉年是演戲的影帝,對於商業這一塊,就是新手。
“可以先冷處理一段時間,叫二哥不用理會,我們的采礦技術,全球前列,陶國自己乾不了,皇宮裡的人不滿又怎麼樣?陶國工人需要工資才能生活,這是隻有我們才能給他們的。”宋義卓侃侃而談。
在資本的世界,就是追逐利益最大化。
但對於工人,隻要滿足他們的需求,他們就會賣力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