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乖乖地趴在我的肩膀上,漸漸的,她也不再啜泣了,我又繼續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過了一會兒,剛剛沒進來的莫致朗走了進來,走到我麵前指了指鄭蓮,做了個睡覺的動作。我這才發現,鄭蓮竟然不知不覺地的趴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
我輕手輕腳地將鄭蓮橫著抱起來,剛想站起來,可卻發現力不從心,那隻再次受傷的腳稍微一用力就疼的不行。
莫致朗見狀,便急忙走過來把鄭蓮抱起來。他的動作也很輕,抱起鄭蓮後便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並幫她把被子一點一點地蓋好,生怕她著涼。
我就這樣定定地看著莫致朗,他是一個很好很會照顧人的好男孩,誰做了他的女朋友一定會很幸福。
可是,他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好朋友,我對他沒有喜歡的感覺,我喜歡的,可能自始自終都是那個人吧。
該死,又想到他了,他明明這麼高冷的一個人,我怎麼就覺得他那麼“難纏”呢,一直出現在我的腦子裡。
莫致朗似乎是發現我一直在看著他,感到有點害羞,竟然有點小臉紅。他尷尬地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走出房間,讓鄭蓮在這好好休息。
我才反應過來我一直看著他看到走了神,但心裡卻想著薄礪辰。我也朝他尷尬地笑了笑,便在他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
剛走出房間,就看見了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劉法醫。他看見我倆出來了,便問道:“怎麼樣了?鄭蓮有說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還沒問她那件事,隻給她看了那個日記本。她一看到這個日記本就開始哭,我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她哭著哭著還趴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
“嘟嘟嘟……嘟嘟嘟……”我剛說完,劉法醫的手機就響了。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皺了皺眉,朝我們說了聲“抱歉”,便走到了一邊接電話去了。
隻見劉法醫一直眉頭緊鎖,說了幾句“嗯,好的,我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在他放下電話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屏幕上麵顯示給劉法醫打電話的人是陳隊陳臨江。
每次陳隊給劉法醫打電話一般都會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又或是調查的案子有什麼重大的發現。而看剛剛劉法醫的不太好的臉色,我猜這次陳隊打電話的原因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陳隊和你說了些什麼?”還沒等劉法醫把電話放回口袋,我便急匆匆地問他。
劉法醫先是一臉詫異,似乎是對我知道是陳隊給他的電話感到驚訝。然後,神色嚴肅,似乎是件讓人無法放鬆的事情。
“陳隊剛剛和我說,他今天帶人去調查了一下施嵐山,也就是施家的老三的事情。他剛剛在施嵐山工作的辦公室裡找到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還沒等劉法醫說完我便搶著問他。因為老三的死讓我感到很奇怪,為什麼他會在醫院病房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在這之前我是最後一個和他見過麵的人。
最奇怪的是,我這段記憶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若不是有監控,我根本都不知道我去了老三的病房。
劉法醫也沒有因為我打斷了他的話而生氣,而是緊接著朝我說道“陳隊在他的辦公室的保險櫃裡,發現了四份dna檢測報告。報告裡,分彆是和施家的老爺子、老大、老二,老四的dna配對檢驗,而這結果”劉法醫拖長了語氣,似是他自己也難以相信。
“到底什麼結果啊,快說。”我有些迫不及待,便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劉法醫。
劉法醫深呼吸了一下,接著說道“結果是,四分報告全部都配對不成功。那也就是說,施嵐山和施家的所有人都沒有血緣關係,他們四個並不是親生兄弟。我們之前得知的他們四個是親兄弟的消息,是假的。而真正的親兄弟隻有老大、老二和老四。”
什麼?老三竟然和施家所有人都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當初不是說施家老爺子在孤兒院收養了四兄弟的嗎?那既然老三和其他三個人都沒有血緣關係,為何老爺子也要收養老三呢?
我的腦子又一下子冒出了許多的問題,這些問題一直在我的腦海裡轉,我感覺我的腦袋又要炸了。
我剛剛才因為鄭蓮的事情暈了過去,這才沒多久,又給我來一份大大的“驚喜”。
“小蟲,你身體不舒服,我就先送你回醫院休息吧。我見你臉色很不好,今天的消息對你來說都有點難以接受,所以先休息好,明天還有一件事需要你。”
我揉了揉我的太陽穴,確實,今天對我來說簡直可以說“爆炸”來形容,我現在腦子很亂。但聽到劉法醫說明天有事情需要我,我便又來了一股勁兒,朝劉法醫問道“什麼事?”
“施家老大說要見你,有事情要對你說。而且,他隻會和你說。”
劉法醫皺著眉和我說,感覺他認為老大找我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可是老大他怎麼會突然要找我呢,而且什麼事情隻會和我說那麼奇怪,我和他又不是很熟。不管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精神有點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