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掃了眼,說道:“還算霍清淮有點情商。”
“這一點我還挺滿意的。”
本來他倆是先結了婚,沒有感情基礎不說,婚後也沒能培養感情。
就該是先戀愛再求婚,最後結婚。
池湛問她:“現在月子也出了,阮南枝給你做的禮服也做好了,請問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還是說,你想我再次給你求個婚?”
江萊伸手抵住他的靠近,卻用手指勾了下他的下巴。
媚眼如絲。
這段時間坐月子,什麼都沒能做。
怕她養不好,他連找她幫忙的時候都沒有。
都是自己解決的。
眼下,哪受得了她用這種挑逗的眼神看著他。
池湛握住她的手,直接將她壓下去。
孩子有各種專業的人看著,絕對不會打擾到他們。
這勢必是放縱的一夜。
……
紀錦接受了霍清淮的求婚,兩人去吃飯慶祝了一番。
送紀錦到家樓下,他問:“我現在能去你家住了麼,未婚妻?”
紀錦說過得了這個獎,就跟霍清淮複婚的,但今天晚了。
其實霍清淮是有辦法的。
但她還是想當一晚上的未婚妻,明天再去跟他複婚。
可現在關係到底是跟之前不一樣了,有變化了。
他們之間也有感情了,那上去是不是會發生……
“你臉怎麼突然紅了?”
霍清淮打開車裡的燈,湊過去看。
“是在想什麼不健康的東西?”
紀錦推開他,要下車,卻被安全帶拽回來,“哎呦。”
男人拳頭抵唇,笑出聲來。
肩膀還在抖,可見是多開心。
紀錦瞪他一眼,解開安全帶下車。
走的每一步都帶著怒氣的。
霍清淮拿上她落在車上的東西,追上她。
“獎杯不要了?”
“這可很重要,是複婚的前提,彆弄丟了,到時候再不跟我複婚了。”
紀錦搶過來,加快了腳步。
霍清淮隻是按照自己的步調,但仗著腿長,跟她的腳步是並行的。
紀錦甩不開他,更生氣了。
按電梯的時候,都要把按鈕戳爛了。
霍清淮覺得好笑,但這次沒笑出來,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怎麼現在氣性那麼大?”
“你這算不算是,恃寵而驕?”
電梯來了,紀錦不回答,走了進去,瘋狂按關門的按鈕。
但電梯門跟她作對,半天沒關上,霍清淮還是進來了。
她沒張嘴趕走他,那就是默認能上去。
霍清淮看她還氣著,沒忍住,伸手戳戳她氣鼓鼓的小臉。
當然,得到了她怒目一瞪。
忍著笑,他哄道:“我錯了,我剛才不該笑你,應該提前給你解開安全帶。”
“也不該問你臉紅是想到什麼不健康的東西……”
“閉嘴!”紀錦喊道,又瞪了他一眼。
惱羞成怒,不打自招。
霍清淮悠哉的跟在她後麵。
紀錦在輸入指紋的時候停下來,轉頭看他。
霍清淮明知故問:“怎麼了?”
“沒電了?”
“要不住婚房去?反正不差這一晚上。”
他的提議,明顯是蓄謀已久,根本不是臨時起意。
紀錦讓他滾遠點。
霍清淮卻握住她指向電梯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真不讓進去?”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直勾勾的盯著她,尾音有些許上揚,明顯這句話說的,不是原本進門的意思。
有更深入的意思。
紀錦抽回手,踢了他一腳。
“滾吧你,滿腦袋黃色廢料。”
霍清淮看了眼腿上的鞋印,笑,“我說什麼了?”
“到底是誰腦袋裡,都是黃色廢料?”
“……”
紀錦確實腦袋裡沒想好的,因為被他戳穿很生氣。
氣自己臉上總是藏不住情緒。
尤其是在霍清淮這種聰明人麵前,無處可藏。
更生氣了。
“我可告訴你,我就算答應了你的求婚,也可以反悔的。”
她說著就要把戒指摘下來。
霍清淮握住她的手,直接用她的手指按指紋。
門開的時候,紀錦是震驚的。
“霍清淮!”
“在。”霍清淮應了聲,拉著她進了屋。
沒等她發作,就捧著她的臉,親了上去。
順手還把她手裡的獎狀放到玄關的鞋櫃上。
紀錦被親的暈頭轉向的,所有的感覺和節奏都被他帶著走。
根本騰不出來去想彆的。
直到倒在床上,才反應過來,偏頭躲開他的吻。
握住他按在她腰間的手。
“霍清淮,你果然是沒安好心!”
霍清淮坦然承認,“我對我未婚妻坐懷不亂,不鹹不淡,看著也不想親,我跟之前不表露感情的時候,有什麼區彆?”
“你不是最討厭我冷漠你的那三年麼。”
“我現在的表現你可還滿意?”
“……”
紀錦渾身都發燙,她也是想過會發生什麼。
心裡也沒那麼排斥。
但就是不管怎麼樣,嘴上還是要硬。
省得他得意。
這麼多年了,她總不能被他牽著走,必須踩在他頭上。
“你這麼著急,我會覺得,你對我就是這個目的,是不是睡完了,你就滿意了,就不會糾纏著我不放了?”
“……”
霍清淮也是閱人無數,多難纏的對手也都打敗過。
他自認為,對紀錦也是有所了解。
此刻卻想把她的腦袋扒開看看。
他好像怎麼做都不對了,她總是能找到理由挑他事。
“我發現了,你對我怎麼都不會滿意了。”
“那我不如按我的想法來做,不管你會不會生氣了,你覺得行麼。”
紀錦哼了聲,“就知道你,改不掉那些毛病,還是習慣性用對付外人那套對付我。”
“……”
霍清淮真想直呼一句冤枉。
他歎了口氣,從她身上起來。
“走了。”
紀錦:“?”
她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就聽到了關門聲。
她跟霍清淮這一路以來吵的架也不算少了。
雖然她都吵不贏。
她單方麵的歇斯底裡,他總是遊刃有餘的回應。
就算生氣了,也是從她身上討回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非常直觀的在生氣。
可她轉念一想,這會不會又是他在套路她。
如果她追上去,豈不是又被他牽著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