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神歸!
作死啊!
冷不丁被吼,青塵瞬間來了脾氣。
抓起天機簪子摔在桌上,“反了你還?沒睡醒咋的?豬油蒙了心?揉揉你糊滿眼屎的眯縫眼看清楚,姑奶奶才是你主子!”
天機叫她摔得一個趔趄,穩穩身子,坐回去後,抱臂看著唾沫星子飛濺,瘋狂作死的女人。
有那麼一瞬間,天機以為回到了魔王殿。
青塵將那些年聽過的潑婦罵街詞一氣嗬成,壓在心底的一口鬱結之氣吐出,狠狠地暗道一句真他麼爽!
天機抬眼看著青塵,因為方才罵得太急了,此刻臉頰還泛著紅。這張臉恍一看還挺好看的,白裡透著紅暈,小嘴噘著,羽眉斂立。
再認真一看,算了他沒眼看了。
他是瞎了眼還是醉了酒?怎麼就跟了這種沒底線的主子?
想起沒底線,天機恍然記起自己為何會輸給她了。
兩人正過招時,她突然使詐,天機氣不過,說她不要臉。
誰知她嘿嘿一笑,問他臉是什麼?能吃嗎?
當時的天機還小,愣神時敗了一招,自此淪為她的靈器。
沒底線的主子一手叉些腰,一邊努力回想小鎮婦人吵架時的姿勢,正醞釀著要不要挖個鼻孔摳下牙縫。
天機瞅見她滴溜溜轉的飛快的眼珠子,登時坐不住了。
“停!有事就說,有屁走遠點放。”
青塵慢吞吞放下作勢要摳鼻孔的手,一腳蹬住凳子,俯視著桌上還沒變身的天機簪子,一臉得意!
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
對付這種傲嬌愛臉麵的人,就得用潑皮手段。
“你看看這法陣如何?”青塵一手托腮,一手搭在架起的腿上,瞟一眼天機瞟一眼漂亮的琉璃結界。
天機抬眼看向結界,心中計算破掉它需要多久。估算完畢,他給出答案“六彈指可破。不怎麼樣。”
哈?
六彈指?
她費了老大的勁,天機六彈指可破?
青塵羽眉一揚,盯著天機,“說,方才助我布陣的是不是你?”
“非也。”
“不是你?那……那股洶湧澎湃的靈力哪來的?”
“什麼靈力?”
看來真不是天機。
青塵道“方才我布陣時靈力不足,丹田處突然湧出一股靈力來,我以為是你在幫我。”
“外借靈力不會入駐丹田,除非此人將靈力傳給你,便是傳給你,還須得與你自身靈力融合才得以使用。”
青塵聽完還是一知半解。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身體裡蘊含兩種靈力,一股在明一股在暗。”
“這怎麼可能!”青塵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身體裡有兩種靈力,為何神仙花不知?
“沒什麼不可能!古早以前就存在很多身懷神跡的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見識多你有理,我不跟你爭。”
天機隨之嘁了一聲,“問完了嗎?問完了就滾去睡覺。”
“問完了,請慢滾!”青塵拾起天機,往枕頭邊一放,從乾坤囊裡翻出話本,躺床上架起二郎腿,看得愜意。
因為法陣是青塵獨立完成的,導致君憶被困在裡麵出不了門。
方才他擔心有人對她不利,便留心聽那邊的動靜,將她和天機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去。
天機所說的“在明在暗的靈力”在君憶看來就是沒淨化乾淨,或許她的靈力早已經受雲竹的影響產生了變化。才導致靈力未與青塵的靈力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