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聽到陳願喊風無為,君憶像受到莫大的刺激,緊緊地鉗製住她,猶如發狂的野獸一樣徹底放任自己廝殺。
眼前碎石斷木因君憶外放的靈力仍在漫天亂飛,一片昏天暗地裡,偶爾能聽到一兩聲痛苦的呻吟。
那聲音雖輕,卻如雷電穿透君憶的身體,他顫了顫,即使不用眼睛看,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難怪那次她傷得如此之重!
明明三個人裡修為最高的是她,他們兩個毫發無損,她卻反而傷重休養了足足半個月。
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畫麵一轉,三人拖著一身的外傷回了青雲山。
君憶此時已經清醒了,看到陳願脖子上的傷口時,還是起了疑心。
“你…怎麼回事?”
他問的含蓄,陳願拉高衣領,裝作不知他問什麼,含糊其辭,“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能顧得上那麼多。沒死就好。”
她自己都不在意,君憶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看到自己渾身上下到處血跡斑駁,他立即回了自己的臥房。
此時的君憶還未成為神尊,跟陳願風無為一樣,隻是無上道人的座下弟子。
他的住所在靈竹峰,平日少有弟子來往,因為太過疲累,等他泡完澡起來,早已經忘記要去查看傷口這回事。
而這件事就這樣揭過了。
三日後。前來送換洗衣服的弟子告訴他,陳願病了。
“病了?”
“是的,師叔回來後就病了。”
君憶眉頭微微一皺。從床榻上起身,問道,“很嚴重?”
弟子搖搖頭,說道,“不知,但聽說師叔的臉色很差,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師尊怎麼說?可有去看過她?”
“師祖掌門和風師叔都去過了。”弟子言下之意,隻有你沒去了。
既然大家都去過了,他若不去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君憶抿了抿唇,便帶著弟子下了靈竹峰。
陳願的逍遙峰跟靈竹峰毗鄰而居。禦劍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但君憶不想跑第二趟,便先去外院拿了些藥,還有她喜歡吃的飯菜才去了逍遙峰。
一進門,君憶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藥味。
女弟子正在勸藥,見到君憶進來,連手裡的湯勺都嚇掉了。
陳願原本還苦著一張臉,見到他來特彆高興,連忙對那女弟子揮揮手,示意她把藥端走。
女弟子一看到君憶那張不近人情的臉,哪還敢說什麼,端起藥碗就要走。
看著女弟子朝自己這邊走過,君憶一言不發,端起藥碗就往陳願這邊來。
陳願立即喝止他,“你乾嘛?我不吃藥,這藥不對症!”
“那什麼藥對症?”
陳願被問的啞口無言。眸光閃爍。
君憶將藥碗遞給她,“喝不喝隨你,飯菜我放在桌上了。吃不吃也隨你。”
聞言,陳願難得一見的露出虛弱的模樣,說道“你送都送來了,能不能陪我吃完再走?”
“不能。”
鐵石心腸如君憶,此一刻,他心裡想著得趕緊回去練功。
陳願臉色本就不好,聽到這句毫無起伏拒絕的話,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行吧,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你回去吧。”
君憶看了她一眼,叮囑她“照顧好自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