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沒殺他,是他後來自己死的。”他向容金光投去一瞥,滿臉不耐,“不信去問昨晚行刑的侍衛,他當時確實沒死。”說完他扁了扁嘴。
“那族長呢?公子不滿意那兩個女人?”
“還行。”他見對方一臉嚴肅,便冷冷道,“滿意。”
容金光學著他攤手,小拇指上的金戒泛著光。
“我昨晚本打算放他下來,但當時已是深夜,我怕打擾他睡覺。本公子是個文明的貴族,不會去打擾一個老人家睡覺。我就準備一大早就去放人,結果他死了。本公子是不是很無辜?”他再次扁嘴。
“再說隻餓一個晚上就死了,明明是身體的問題。本公子小時候挨過餓,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如果所有人的病亡都賴在本公子的頭上,那就太委屈了。”
“看來公子確實被冤枉了。”
“還是你懂本公子。”說完用嘴扯下一大片肉。
“隻是這荊氏族長死了,回去怎麼向大王交代?他可是大王的親人啊。”容金光眉頭緊鎖,眼神遊離。
“怕什麼,頂多就是被責罵幾句。我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在父王眼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慍色爬上容武白皙的臉龐,容金光見狀立時噤聲。
待容武享受完早餐,容金光說道“請公子定下今日行程。”
本來熊德昌為他定好了行程,但他想自己決定。他很高興每日思考一下如何作樂。現在食欲都滿足了,一時還不知道該做什麼。“要是素娥在就好了”,他默念道。
容金光見他發呆,便啞然矗在一旁。
他思念著要是素娥在,一定會為我排憂解難。除了床第之歡,素娥還善解人意。無聊的時候,她還能講許多趣事,有達官貴人的;有普通國民的;有賤人奴隸的。奇怪的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賤民故事,沒有一點下賤之意。另外,素娥還知道好多遊戲,她說是小時候父親教她玩的。
過了許久,他才從遠方的思念中回過神來。他對容金光說道“收拾東西,今日就去禁林。”
“啊?公子不在外多玩幾日?山林裡小蟲野獸不計其數,恐怕公子到時不喜歡。”
“這破地方還玩什麼?早日結束才好。本公子要去禁林抓幾個鬼討父王歡心,說不定父王一高興就把素娥賞給我了。”說完他哈哈大笑。
“小的明白。”容金光也跟著笑了笑。“公子,小的還有一事。”
“講。”
“士兵們饑渴太久,所以對那幾個女人下手重了點。”
“哈哈,這群禽獸也該發泄了。就這事?”
“呃,其中有兩個女人,死了。請問公子該如何處置?”容金光表情凝重。
“扔了,讓那些賤民收拾。本來就是他們的女人。”
“扔了?”容金光沉吟有頃,然後說道,“公子,小人覺得埋了會比較好。”
“誰愛埋誰埋,本公子不管。彆再問了。”他將頭轉向一邊,繼續說道,“對了,叫上那對父子。興許用得著。”
“小人遵命。”容金光拱手道。
於是眾人盤點整肅,吃完午飯便進入了傳說中的禁林。
族人在路邊發現了兩名族女的屍體,消息不脛而走,整個部落更加悲慟。
“現在活著的人更要緊。”荊成將手搭在誌揚的肩上。
誌揚點點頭,他不太懂這些大道理,不過他願意聽父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