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禁脫口而出道。
“嗬，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秦燁收回了手，就仿佛他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這般模樣，十分成功地震懾住了對方，至少就目前而言，確實如此。
“你到底做了什麼？”
它的麵目因為扭曲的關係，秦燁並不能從它的表情來判斷它此刻的心理狀態，但它的語氣，卻在向著秦燁，清晰地傳達著一些東西。
疑惑，不解，還有一絲惱羞成怒？
“不可能的，你這隻螻蟻，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哪怕你身上確實有一絲靈力的跡象，但是……但是，這不可能！這個時代，術法應該已經消亡了才對！”
‘不是互相抵消！也沒有散溢，更沒有反射……究竟是什麼？’
老六的嘴上雖然在說著仿佛被觸怒之後，歇斯底裡的話，然而它的腦中，卻異常的清醒，它不斷地在分析，並且用眼睛不斷地掃視著秦燁的周身，旋即，它的雙眼，突然目光一凝。
‘是邽鏡麼？是了！一定是，他剛才一定是依靠邽鏡的特性，把我的術法給吸收了！哼，我真是自己嚇自己，太久沒和人動手的緣故麼？看來哪怕沒有肉身，我也不能這樣懈怠下去了。’
老六的心思急轉，它的目光也從秦燁身上的邽鏡一掃而過，就仿佛它並沒有發現那東西似的，嘴上不停地道。
“一定是我打偏了！哼，螻蟻，真是可笑，沒想到竟然讓你撿回了一命，不過接下來，可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好事發生了。”
“你說完了麼？”
麵對滔滔不絕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的那個它，秦燁突然道。
“嗬，區區一隻螻蟻，不過僥幸躲過一次，難不成你還以為自己會是我的對手麼？真是可笑。”
老六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站直了身子，他背負起了一隻手，將頭昂起，那姿態，簡直就是教科書般的蔑視。
這種姿態，這種神情，若是換了一個人，很可能就會被老六所激怒，然而秦燁卻並沒有，相反地，他眉頭一挑，仿佛感應到了什麼般，身子頓時一側。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慢了一步，隻見藏在衣袋中的邽鏡，竟被一股魂力挑動著飛了起來，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老六飛去。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個白癡，竟然會被這麼明顯的聲東擊西給騙了！”
在邽鏡入手的瞬間，老六這才放聲大笑起來，就好像，勝利已經在其手中了一般。
然而，就在它高興得有些忘乎所以之時，秦燁，卻以一種怪異的‘之’字路線，朝他狂奔而來。
“哈？怎麼？還想奪回邽鏡？你簡直就是在……做……n……”
老六，話未說完，在它眼中，原本還在繞‘之’字的秦燁，突然出現在它的麵前，而它的臉頰之上，已經被一記拳頭，狠狠地印了一下。
“說完了麼？”
秦燁，站在老六剛才所在的地方，低頭看著被自己一拳打倒在地的老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緩緩地道。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老六這才抬起頭來。黑暗之中，胡誌方那張瘦小的臉，在它的麵前突然變得無比的清晰，清晰到，它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條條猶如蚯蚓一般的黑色紋路，那是本該在皮下的細小血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