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館！
第兩百六十五章
“哈？”
秦先生看著秦燁，仿佛在關愛一個智障兒童，隻不過這個眼神一閃即逝。
“我這麼說，並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想向你闡述兩個觀點，其一，想要突破，人級，隻要達到無垢圓滿之體即可，這在現實中是十分難的，我想你應該知道，畢竟縱觀整個曆史，能成者，寥寥無幾。但是……”
秦先生賣了一個關子，然而秦燁卻一副靜待下文沒有任何想要插嘴提問的模樣，他心中不由地腹誹了兩句‘會不會捧哏？你這樣還怎麼繼續愉快地聊下去？’他隻得自己接著道。
“你難道沒發現，自從進入深淵之後，你的肉身，便已經不再有任何的‘漏洞’了麼？”
看著秦燁，秦先生笑了笑，那種高深莫測的模樣，讓人覺得就仿佛是在說‘你難道沒發現，你已經掉入了我的圈套中了麼？’一樣。
“啊？？這麼一說……”
秦燁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如此。隻不過為什麼之前沒發現？那是因為他之前也根本沒聽說過什麼無垢圓滿之體啊！還有什麼‘漏洞’的說法，也就才從剛剛才知道的！更何況，就連魂力到底是什麼，他之前都還隻是一種推測，一種想象，而根本沒有過去證實！如今這種宛如基礎知識一般的講解，雖然依舊讓他感到無比的懷疑，但卻也讓他多了一種若有所悟般的感覺，同時，也才漸漸地意識到了許多不曾意識過的事情。
“想明白了？”
秦先生繼續高深莫測的神色，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就等著秦燁舔上來了，可是……
“沒有……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秦燁歪了歪腦袋，一副雖不明但覺勵可自己什麼都不懂，你在對牛彈琴的模樣。
“……”
秦先生看著秦燁，已經快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了，他隻得暗自歎氣再歎氣，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並用最平和地語氣，緩緩地道。
“因為深淵之主為你們打造的這副肉身，便是無垢圓滿之體，可以說當你進入深淵，並成為深淵之民後，便已經獲得了彆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修煉得出來的完美身軀！無漏之體！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深淵中不像現世那樣，缺乏魂力！在這裡，甚至有魂力凝聚而成的海，乃至是魂力所凝聚而成的山！這是物質的極大豐富下，所造就的特有的環境！可以說這裡便是一個最為適合魂力所發展的世界，也是所有魂力的歸屬之地！而你們的身軀，實際上便是完全由魂力所構成的，故而才不會產生排斥，能與你們的靈魂完美相合，且因為自身就是魂力所組成的緣故，你們的身軀便更適應魂力，可以說，這已經不僅僅是無垢圓滿之體，而是先天魂力之軀了！是更高級的東西！”
一口氣，沒有絲毫的停頓，秦先生差點以為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終於將這段話給說完了，他喘了口氣，看向秦燁，感覺自己應該已經解釋得非常地清楚了才對，可對方卻仿佛沒反應過來一般，眼神有些發呆？
‘什麼情況？難不成自己說得太快，信息量太大所以沒反應過來？’
秦先生先是自我懷疑了一下，但下一瞬，他便否決了這種觀點。
‘不可能，自己說得如此條理清楚，邏輯清晰，就算是個傻子估計都應該弄清楚其中關鍵點與重點了，沒理由一個程序猿反而沒能明白過來，總不可能是因為理科生所以理解能力差？’
“不，你也許沒明白我想問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所以這跟我如何才能突破到人級，有什麼關係麼？按照你所說的話來理解的話，我現在既然是無漏之體，那麼照理來說，要突破應該是十分簡單的事才對吧？可問題是，到目前為止，我依舊還是無法突破，就好像被人限製住了一樣，就差那麼一點。”
秦燁看著秦先生，最終還是緩緩地開口道。
“嗯……嗯？你疑惑的地方是在這裡麼？”
秦先生看著秦燁，也是一愣，旋即才明白過來，自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隻想著如何解釋清楚魂力，秦燁如今的狀態，而還沒考慮到對方現在迫切想知道的，其實並不是這些，當然，實際上這些也都包括在了裡麵，隻不過秦先生還沒講到罷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讓他已經習慣了賣關子，等著人捧哏，講一段停一段的，這種事情，起碼也要兩個人有了一點默契才行，而現在這種情況，顯然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對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而你一直在賣關子，說句實話，若是一個急性子，這會怕不是要直接掀桌了。
“嗯哼……其實我話還沒說完，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他咳嗽一聲，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後，這才解釋起來。
“形成無垢圓滿無漏之體後，不過隻是第一步罷了，你知道人階與非人階之間的最大差距是在哪裡麼？”
秦先生看著秦燁，後者同樣在看他，僵持了三秒鐘後，秦燁依舊沒有絲毫打算開口的意思，剛才好不容易緩解的尷尬氣氛頓時又彌漫了起來。
再又僵持了兩秒後，他終於放棄了，直接開口道。
“是魂力外放，透體而出，不僅僅是在體內形成循環，更能通過體內的小循環，影響到外界，讓你能對四周一切了如指掌。這一點，相信你應該有所接觸過了吧？”
“嗯。”
秦燁雖然隱隱約約有些猜測，但這個時候卻真的一點都不想搭話，雖然對方表現出的樣子，確實很像一個‘得道高人’，但他的內心深處，卻不知為何對這類人有種天然的排斥感，能不翻臉相對而坐，便已經是他能給出的最大的誠意了。
“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在體內形成魂力循環，不過隻是人級的基礎罷了，隻有你能通過體內的魂力，影響到外在空氣中乃至虛空中所存在的魂力都形成一種以你為主的循環，那麼你才是真正地達到了人級的階段。”
秦先生說到這，算是將人級這一概念，稍稍地普及到位了。
“那麼，該怎麼做才能通過體內的循環，影響到體外呢？”
秦燁沉默了五秒後，還是開口了。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了……”
秦先生說到這，突然一愣，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仔細一想，又沒有半點頭緒，隻能當成自己的錯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