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館！
第兩百九十三章
‘臥槽？？？’
‘？？？’
秦燁當時的表情應該是一種驚訝中帶著一絲不解，同時又有一種恍然，然後還夾雜著一種震驚的模樣。
彆想太複雜，其實就是一種一個陌生人在你麵前表演了一個近景魔術之後，絕大多數人都會感到驚奇的表情。
對於秦燁而言，這隨手而畫的陣法，自然就跟近景魔術一般了，當然，兩者之間的性質，實則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陣法也是人族的專屬傳承麼？”
不知為何，秦燁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個詞，專屬傳承，隻屬於一個種族，或一個人，特定的傳承，彆人不可學。
“專屬？當然不是，實際上，陣法一道，人族不過是平平罷了，真正有天賦的，反而是一個異族，至於名字，那個異族實在是過於神秘，哪怕是我們的傳承塔也並沒有記載，隻是知道那個種族的特征，三目三口，六臂四足。”
齊子孝搖了搖頭，麵上略顯遺憾之色。
“那我們人族可有專屬的傳承麼？”
秦燁再度問道，對於專屬這個字眼，他突然產生了極大的執念，也不知這種情緒到底是為什麼，從何而來。
“專屬麼？實際上自從異族大融合之後，就已經沒有傳承之間的隔閡了，不知道為什麼，基本上所有種族之間的傳承，隻要想學，每一個種族都能互相學習，隻不過個體之間的差異，會有些差距，小到沒有，大到天地。甚至有很多種族的傳承，到了彆的種族手中，反而更為的發揚光大，乃至成就了不少天級的強者。”
齊子孝再度搖頭，耐心地解釋道。
“天級的強者？天級……很強麼？要如何才能達到天級？”
既然齊子孝說了，那麼秦燁便乾脆順著對方的話題，正好也為了解解自己的疑惑。
“天級有多強？這個問題我暫時不回答你，但你隻要知道，能進入天級的，基本上都是一個種族中的佼佼者，百萬中無一的存在，不僅需要對於自身實力的掌控力極為驚人，還需要莫大的天賦以及一小部分的氣運。”
“這裡的天賦就不多說了，能成為百萬中之一的存在，天賦不可能差到哪去，而所謂的對於自身實力的掌控，就是對於自身所學的所有東西，都能做到精益求精，最好是都能百尺竿頭更近一步，或是能達到知微見著的本事，例如踏沙無痕，例如一葦渡江，例如揮刀斬葉葉不傷……等等，要麼是達到前人的最高峰，要麼就成為超越前人的第一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異族大融合突然到來的時候，許多被困在地級至高境的家夥們，便以這種方式，成就了自己，成為了天級之上！而這裡，也正是我剛才所說的氣運，沒有這種樣子的氣運，便隻能依靠水磨的功夫，慢慢地打磨自身，直到你突破到極限，或超越極限為止。”
“那麼現在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認為能將一個傳承錘煉、鍛煉、修煉到極致，乃至超越極致的人，他會有多厲害？”
齊子孝一口氣將這些說完，目視著秦燁，靜待著他的答複。
“每一個都要超越前人？這是什麼地獄難度？？這……怎麼感覺跟深淵之主一樣？？”
秦燁話到一半，突然皺起了眉頭。
“沒錯，深淵實際上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這裡，就像是在養蠱一樣，你隻有不斷地成長，不斷地變強，便能不斷地向上走，成為更強的人，乃至可以主宰一切的人。所以在深淵之中，強者可以是一些活了很長時間的長壽怪，也可能是一些乘勢而起的幸運兒，同時，在深淵之中，並沒有過去之人比現在之人強的說法，因為隻有超越了前者，現在的人們才能繼續前行，繼續成長，所以在深淵之中，無論何時，現在，都是所有人最強的時候，而將來的他們，也隻有變得更強，絕不存在原地踏步的存在，因為這些人，都將被深淵所拋棄，被抹殺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齊子孝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接著道。
“所以你明白為什麼人族應該團結起來了麼？而淩仙的存在，也有其的必要性了麼？因為他們是目前而言，最接近那個位置的，也是如此長久以來，最努力的，無論他們做了什麼，但對於人族而言，這些都是為了人族能在深淵之中繼續存在下去的最有力的保障。”
聽到這，秦燁的眉頭不由地皺得更深了，但旋即，他的眉頭漸漸地鬆開了，就仿佛一個困擾著他許久的問題，突然解開了。
沒錯，這個問題就是齊子孝為何會對淩仙這個組織，如此上心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跟淩仙之間有什麼關係，而是因為他心係著整個人族，而他又比所有人都更清楚，他自己是沒辦法做到這樣的，所以他隻能擁護可能可以做到這件事的淩仙，哪怕這個組織已經漸漸地變了，哪怕這個組織甚至為了成長，將屠刀指向了同族之人。
“我明白了，雖然有句古話說求人不如求己，靠天靠地不如靠自身。但人力終有儘時，並不是每一個人努力去做一些事，就一定能成的，反而是一些人無意中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更多一些。如果一件事非自己力所能及的，倒不如相信另一句話，會讓人感到輕鬆一些，你想知道這句話麼？”
秦燁伸出手，搭在了齊子孝的肩膀之上，在這傳承塔中，他們都是擁有各自肉身的，故而可以互相觸碰到對方。
“什麼話？”
齊子孝不知為何聽得楞住了，他看著秦燁，不由自主地開口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
秦燁一臉正色地說著十分不負責任的話。
齊子孝先是一愣，旋即麵上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有些詭異的神色，那像是苦笑，又有些像是哭笑不得。
他表情僵硬，嘴角略微抽搐了一會，最終輕輕地拍掉了秦燁搭在他肩上的手，略顯無奈地道。
“多謝你的好意，我的事情暫時不需要多做關心，咱們還是先解決你的問題吧，畢竟還有兩個小時，就到我的‘試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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