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館！
第兩百九十五章
一切仿佛一場夢，可卻又是那麼的清晰如真實，毫無半點如夢般似幻非幻的感覺。
當秦燁再進傳承之塔，憑借著記憶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地方時，卻發現這裡早已沒了人影，也沒了書影，有的，隻是十分普通的書籍，拳法與術法，在看過了之前那傳承之後，這種入門級的東西，秦燁已經再難入眼了。
這並不是說秦燁的眼光高了，而是因為秦燁已經通過那本奇書，而完全地觸類旁通了這些，其招式雖不同，但內在性質卻並沒有本質上的變化，不過是為了殺人製敵罷了。
在傳承塔呆了十個小時之後，秦燁便從這裡離開，開始了返程之旅，整個過程與來時幾乎一般無二，直到回到深淵之館後，看到了那個意料之外，卻情理之中的身影——莉珂。
相隔了一百幾十個小時之後，莉珂終於回到了深淵之館中，並且整個人的氣質有了極大的變化，哪怕還是以少女的模樣示人，但給秦燁的感覺，卻跟對方變身後的那股禦姐氣場並無差彆！
“突破了？”
兩人見麵，並沒有客套寒暄，而是直截了當地道，異口而同聲。
“意外（應該的）。”
不過在回答上，兩人就有了很大的出入，秦燁看著莉珂，而後者也看看對方，目光之中，卻都有了近乎同樣的意思。
“看你的樣子，似乎剛剛從很遠的地方回來？”
莉珂上下打量了一下秦燁，雙手環抱著並不存在的胸。
“這也能看得出來？”
秦燁有些奇怪地道，雖說他確實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但因為有大型傳送法陣的關係，實際上他所花費在路上的時間，還不如在傳承塔中所經過的時間。
所以若是從風塵仆仆這點上想要看出端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至於還有其他原因？秦燁就不知道了，莫不是味道？
想到這，秦燁還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當然他是不可能聞到任何味道的，因為那玩意，根本不存在。
雖說在傳送大殿，是以肉身傳送的，按理來說自然會留下一些味道，特彆是對於一些味道重的異族，可問題是，當秦燁離開了大殿之後，身體便自動被深淵所回收，當他進入深淵之館後，身體才再度出現，而這時，身體上的一切，相當於都是經過異空間‘洗滌’過的，那乾淨程度，比無菌室還要猶有過之！
所以彆說氣味，就連精神都是萬中無一的最佳狀態！
秦燁不太清楚這其中的門道，還以為是自身暴露了，實際上想通過一個人的外在判斷一個人的經曆，在深淵之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彆聞了，那是感覺，女人的感覺。”
莉珂聳了聳肩，秦燁那副做賊心虛一般的模樣，讓她原本並不太好的心情稍稍恢複了一些，雖然實力提升了許多，可煩心事卻多了數倍，這種一進一出，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在回來的路上，一度讓莉珂不爽了好久，甚至還拿某個無辜的路人出了一口氣。
一想起那個家夥，莉珂原本恢複了一些的心情，頓時又不太好了，那該死的家夥，可彆讓自己再見到他！
莉珂如是想著，齜牙咧嘴，還猶不解恨地磨了磨牙。
“那不跟瞎猜沒啥區彆？”
秦燁嘀咕道，後者明顯是聽到了，於是狠狠地剮了秦燁一眼，直叫秦燁閉口不敢再作聲。
兩人便就這樣一個怒目，一個低眉，良久，還是秦燁率先打破沉默。
“所以你也是剛從很遠的地方回來？”
“很遠麼……差不多吧，說實在的，從我出來之後，就沒打算回去，卻沒想到，竟然才過去了沒多久，就打破了自己的預想。”
莉珂搖了搖頭，頗有些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是因為那個人麼？”
秦燁雖然沒有明說，但顯然是意有所指，那個被稱作天才的天級煉獄族青年。
“一半吧，畢竟那家夥，也算半個認識的人。”
莉珂談到同族之人時，並沒有透露出太多的情緒，就連神色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就仿佛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沒有太大關係的事。
秦燁不知道這是因為種族不同，感情淡漠，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不過一想到人類似乎也經常乾出類似的事，甚至就連至親也能刀尖相向，他又釋然了，畢竟相比至親，對方隻不過是‘半個’認識的人而已。
“話說，進入地級之後，感覺怎麼樣？”
秦燁盯著莉珂，其實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隻不過之前還有些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也就那樣吧，還能怎麼樣？沒看見天級也抵不過人家一揮手麼？”
莉珂翻了個白眼，雖說秦燁這麼問，她心中卻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小滿足，可一想到在深淵之中，實力最強的深淵之主都時不時被換掉，她這點實力，又算得上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實力總能慢慢提高的嘛，隻要給我們時間，總有一天，我們也能成長到那樣的高度，不是麼？”
秦燁這話並不是安慰，而是來自於齊子孝所說的話，秦燁後來想了想，感覺那話似乎並不僅僅是指深淵，似乎就連現世不也是如此麼？
生活就是一個大熔爐，而你則是一塊礦石，能不能成材，就看你能在這大熔爐中，拚命到怎樣的地步了。
是粉身碎骨後，還能重新凝聚，變成百煉鋼，還是當被碾成粉，熬成汁後，便徹底地化為了一灘水？一堆廢渣？
“哦？感覺你話裡有話啊。”
莉珂微微眯起了眼，秦燁所說的話，甚至給人一種鹹魚安慰自己一般的感覺，但莉珂卻在秦燁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一種更為透徹的東西，就好像一個剛出大學的大學生，在離校的那一刻，甚至還沒工作，便大呼自己要成為首富一般。雄心壯誌誰都有，可真正能做到的，卻沒幾個，更何況，這種目標，是那樣的遙不可及，可不僅僅是依靠努力就能實現的。
可秦燁的口氣中，卻充斥著一種自信，那是仿佛看到了未來一般的篤定，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底氣存在。
要知道，也並不是所有剛出校門的大學生，都是目光短淺，甚至是盲目自信地，他們中，也有一小部分人，是真地看到了未來的趨勢，他們有技能，並能駕馭得住這些，故而才敢揮斥方遒，不屑於低調，要知道，在當下社會，並不是越低調越好，相反，比起低調做人，更該高調做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