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將顧采薇倒吊起來，數十把劍影將她環繞在中間，淩厲的劍意隔空將她白嫩的皮膚刺出點點血花。
“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到底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我真的沒有騙你，龍象宗身處塞外高原，唯有保持信譽才能與中原生意往來，我隻是想給她們找點麻煩才黑吃黑，並非故意針對你們。”
顧采薇不停求饒，從她的神態和語氣看，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撒謊的跡象。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著演技不露出破綻，那絕對是影後級彆。
可是這種理由太簡單了，讓方舟這個苟逼不太樂意相信。
“等等，你說龍象宗，莫非是那個從真母神教分裂出來的龍象宗？”
方舟之前就覺得龍象宗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似乎之前在哪裡聽說過。
此刻聽顧采薇重新提起，方舟才總算記起以前在哪聽說過。
當初真母神教派人想要掠走王修竹失敗後，方舟就調查過這個極端女拳組織的來曆。
她們來自高原的另外一側，在高原上紮根，與本地的原始苯教互相融合，形成新的勢力。
高原上的原始苯教本來就是對男性有著病態的歧視，將男性視為畜生和工具，與真母神教的觀念大同小異。
所以這兩個邪教可以輕易融合，並且起到了互補的效果，壯大了實力。
龍象宗就是在真母神教融合苯教之後分裂出來的宗門，實力強勁，在高原和西域上都有很大的勢力。
雖然在明麵上，龍象宗和真母神教已經分道揚鑣，互不歸屬，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在扯淡。
真母神教的總部就在高原之上，整片高原和西域都可以說是她們的勢力範圍。
龍象宗作為一個分裂出去的小宗門，一路順利發展壯大，而真母神教卻坐視不管，這其中的貓膩太明顯了。
無非就是馬甲罷了，對於喜歡給自己套馬甲的方舟來說，這種事情太容易理解了。
龍象宗明顯就是真母神教搞出來的馬甲，或許一開始是想借此打入到正道陣營之中，但被發現後乾脆自暴自棄，把龍象宗發展成一個對外的貿易身份。
真母神教與正道陣營互為仇敵，彆說做生意了，連交流都沒有，見了麵不把人腦子打出狗腦子就算不錯了。
但龍象宗不一樣，這個馬甲雖然盤踞西域，但目前還算乾淨一些，可以通過白玉關，與中原地區生意往來。
正道陣營的人對此心知肚明，敵人都已經拿出馬甲來做生意，她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兩邊互相打仗又互相生意來往的事情從來都不少見。
生意歸生意，仇怨歸仇怨，互相罵娘也不妨礙賺錢。
而且就算禁止龍象宗與中原做生意，對真母神教來說也沒啥損失，正道陣營也並非鐵板一塊，慢慢就發展成現在這種情況。
方舟對龍象宗隻聽說過一次。此刻終於記憶起來，看向顧采薇的眼神立刻變得冰冷。
顧采薇給龍象宗打工，而龍象宗背後是真母神教，就相當於顧采薇給真母神教打工，這個邏輯完全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