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夜儘頭_霹靂同人之踏足山川_思兔閱讀 

15 夜儘頭(1 / 1)

霹靂同人之踏足山川!

時間已經入夜。變故來得太快,就算是距離最近的月漩渦也不敢說真正看清了什麼。最光陰一刀斷首,斬非笑,手鼓與頭顱同時墜地,殘音未消,熱血已經衝天飆起!

秦曉川一時愣在了當場。

最光陰刀法之快,更像是控製了時間,手起刀落,人已拉開一道道殘影,就頭也不回瞬息消失在夜色中。

非笑對付月漩渦和秦曉川根本就沒有拿出真正的本事,一個身手不凡但是中了劇毒,一個不怕劇毒但是學武不過兩三天,這種程度勉勉強強能讓非笑拿出三分精神用出手鼓音攻,誰知道半路會殺出一個最光陰!本該在日後有所作為的一代梟雄,就此人頭落地,隻在生命的最後留下半聲驚愕,一絲不甘的魂魄消散在人世。死亡,有些時候就是如此的輕易。

月漩渦一口黑血吐出,踉蹌一步,長劍拄地,“你看清了嗎?”鬥篷下目光稍微往後看,帶著一絲稚嫩的沙啞聲音很輕,疑問“你認識他?”

最光陰已經離去了。刀客出現的時候,分明是在秦曉川的背後。現在秦曉川自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隻是還有一些疑惑,當年出坑後看圖透的時候,最光陰那個外號“老狗”的家夥,不應該是個頭戴狗頭的變態嗎?秦曉川其實早先就想好了,等見到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弟弟,一定要好好教育最光陰不可殘害小動物。但是現實貌似永遠要比想象更為離奇。

秦曉川沒有回答月漩渦的話。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剛剛出現斬殺非笑的少年人如果真的是最光陰,那就應該是他的家人。但是最光陰一刀之後,立刻拉開殘影飄然離去,一副彆扭小孩不想和兄長相認(誤)的樣子,哎,不好說啊。

月漩渦身形晃了晃,忽然仰天倒下。砰,另一頭血已流乾,非笑無頭屍體也同時仰天倒下,四周毒蟲失去控製四處散開,又因懼怕秦曉川身上的氣息,而遠遠地逃入草叢、磚縫之類的地方。萬幸,月漩渦沒有因此第二次中毒,還躺在地上苟延殘喘。

秦曉川大吃一驚,原本拖著腳步慢慢走的動作立刻變成大步飛奔。“喂,你沒事吧!”鬥篷下的月漩渦明顯還是個孩子,十二三歲的樣子,放在秦曉川過去那就是個初中生。月漩渦嘴、耳、鼻、眼全部在往外滲透黑血,整張臉腫脹得不像樣子,簡直比接連摔了好幾次差點毀容的秦曉川看上去還要狼狽!

這是中了劇毒,而且中毒非常深。秦曉川顧不得去想後果,直接用劍劃破自己的手腕,將血朝著月漩渦嘴裡滴。他這個時候才發現,剛剛受的傷不知不覺又好了一大半,本來在疼的地方一點都不疼,就是全身筋骨酸脹得慌。月光朦朧映下,秦曉川低頭發現自己的血其實也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慢慢散出一些淡淡的紫氣。瑪德,這不會真的變成唐僧肉了吧!秦曉川心裡打鼓,還好他的血確實有點用,月漩渦臉上的紫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消退下去。

秦曉川一狠心,又在手腕上割了一道。

後方傳來沙沙腳步,三三兩兩的普通百姓從後方圍了過來。就在秦曉川救治月漩渦的那段時間,已經有人開始結伴處理周圍留下的屍體。所有百姓都非常的安靜,沉默地做著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這樣一來,在秦曉川身邊響起的一個童音,就顯得格外的清脆

“大哥哥,你是神仙嗎?”

秦曉川失血有點多,本來迷迷糊糊正在努力思考要不要第三次割破手腕。耳邊近在咫尺的孩童聲音驚醒了他的神智,一抬頭看到一個一身泥巴紮著衝天辮的小男孩正蹲在自己身邊。秦曉川愣了愣,再低頭,發現月漩渦臉色已經變得和常人差不多。

“你是神仙的話,能不能救救我爹爹?”衝天辮小男孩正費力地拖著地上一具腫脹得已經看不出麵貌的男性屍體,蹣跚地站在月光下“我隻有爹爹了。”這孩子雙眼迷茫,帶著一絲希冀。

秦曉川不覺就應了下來“好。”他其實已經沒有力氣提起插在泥土裡的劍,將手腕撞上劍刃,一道血痕又再度累加在已經愈合的傷口上。秦曉川和小男孩蹲在一起,滿懷希望地看著血,慢慢滴在那具冰冷的男屍口中。但是這一次,直到這道傷口又再度愈合,隻在秦曉川手腕留下一道發白的印子,也沒有見到那男屍有分毫起色。秦曉川看著手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像是被人猛地揪了一下,乾脆轉身又要去拿劍“你等等,也許是血還不夠……”

褐色的鬥篷猛地從後方圍了過來,一隻手緊緊捏住了秦曉川的手腕,“足夠了!”月漩渦沙啞聲音傳來“這個人,他已經死了!”唐僧肉畢竟不是真神仙。

小男孩哇地哭了半聲,立刻又忍住眼淚,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在月漩渦以及其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圍過來的人的注視下,向秦曉川認認真真行了一禮,低下頭眼淚一滴一滴落入土裡,重新去拽動自己父親的屍體。

旁邊有人走過來,幫小男孩運走了那具男屍,這個人同樣向著秦曉川和月漩渦行了行禮,然後是第二人,第三人……

夜色靜謐,唯有搬運屍體的聲音在四周沙沙作響。驀然遠處有腳步聲匆匆而來,月漩渦和秦曉川一回頭,就看見了蕭無人和忘殘年。

蕭無人在前,忘殘年在後。蕭無人黑衣染血,黑發披肩,一身傷痕,手握斷劍。忘殘年看起來還好,隻是腳步有些慢,唇邊還有血。在這後方花園裡,到處都是枯枝敗葉,刺鼻的血腥味還沒有消,現場搬運屍體的工作還沒有徹底完成,而地上到處都是被毒蟲啃噬過的殘破血肉,猩紅浸濕了土壤。

忘殘年速度漸漸地慢了。他的目光先看過秦曉川,再看過月漩渦,最後看向定定站在前方的蕭無人。真正來說,站在這裡的人中,隻有蕭無人才是荒城真正的主人。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有第一聲悲痛的“少府主”,就有更多無法再壓製的啜泣聲。

蕭無人定住了腳,然後慢慢地向前走,踩在了一片血汙之中。秦曉川分明看到蕭無人的口中正在往下滴落鮮血,一步一滴血,在月光下落入腳印之中。大概是被什麼絆了一下,蕭無人身形一晃,後方忘殘年沒來得及,人已經噗通跪在了地上。

黑發上也沾著粘稠的血色,在場的每一個人,無論是心傷還是身體上的傷痕,都很重。蕭無人慢慢抓起地上一把赤色的黏土,驀然一聲長嚎,是悲痛,是不甘,亦或還有悔恨!蕭無人的黑發有一半在這一刻轉為花白,蒼蒼兩鬢,已完全不像是青年。

“唉!”

忘殘年走上前,抬手輕輕拍了拍蕭無人的肩。那一邊,月漩渦鬥篷一揚,卻朝秦曉川伸出一隻手。四人相互扶持著站起。這一戰,到目前為止,荒城的人十不存一。

當那一聲痛苦長嚎從荒城中傳出去的時候,大概在荒城之外的山坡上,最光陰俯身從草叢裡撿起了一朵靈芝。

“走吧。”最光陰淡淡道。

後方九千勝手持折扇,問“你就這樣準備離開?”玉刀神這一次並沒有出手。武功到了九千勝這個地步,已經很少有人能引動他出手的興趣。更何況,事關秦曉川,本就該給最光陰留下發揮的餘地。

這一對兄弟還是真是有趣。做哥哥的秦曉川走來南武林說是要找弟弟,見麵卻又不認識。做弟弟的最光陰一副懶得見麵的架勢,卻又在暗中偷偷地跟隨著秦曉川的腳步。

“他已不再需要護持。”最光陰解釋道,沉默了一會兒,將那一朵靈芝收起,想著以後回到時間城可以用來當做送給飲歲光使的禮物。

九千勝看著最光陰。最初認識的時候,最光陰吸引他的是手中奇特的刀法。但一路走來,九千勝卻漸漸覺得,如今最光陰更吸引自己的,其實是這種看似淡漠實則重情矛盾性格。如今的南武林,滿地渾水逐流,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讓九千勝升起想要結交欲望的人了。

“下一步你要去哪裡?”九千勝收起折扇,問。

最光陰已經轉身往後走,腳步一頓,“我想去會一會造成這一切的人。”高挑馬尾在月光映照下一片蒼白,最光陰最後道“生命,不該被這樣使用!”

荒城。月上中天。

還活著的人被分批送下山,連夜分散去十裡外的村莊。原本安詳和樂的地方,如今毒障遍地,草木枯萎,圍牆倒塌。在昏黃的月光下,荒城的環境漸漸改變成秦曉川曾經看劇時候那樣,一片死氣沉沉,荒蕪無人。

在蕭府的左側,靠近山崖,有一片會在夜間閃爍碧綠熒光的鬼竹林。這裡曾經是其他人的禁地,是府主蕭振嶽練功的地方。在送走那寥寥十幾個幸存者之後,茅屋裡成了秦曉川等四個人養傷的地方。

月漩渦先前出去查探四周,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柄金色的闊口長刀。

“這是金刀老梁的隨身武器。”忘殘年拔出金刀,輕輕撫摸刃口,轉手交給秦曉川“但無論如何,沒有見到屍體,總是還有一線希望。”

“地上有血。”月漩渦將臉藏在鬥篷下,淡淡開口。

忘殘年抬手扶額,無奈地看了月漩渦一眼。秦曉川搖搖頭“我沒事。”將老梁的金刀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秦曉川心裡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他現在臉色很蒼白,是之前失血過多的緣故。

“我們將荒城的財物皆分給了眾人,但還有一部分需要整理。”忘殘年站起身“無論如何,先度過今夜再說。你先休息,我與月漩渦先去看看少府主。”

蕭無人一個人獨自在蕭府,一個人整理著他的父親蕭振嶽留下的東西。雖然沒有任何人提到蕭振嶽,但對方都已經跑來荒城滅門了,可想而知蕭老劍師恐怕和金刀老梁一樣,目前凶多吉少。

“好。”秦曉川也不多言“我先睡一覺,明天再來幫忙!”

和忘殘年一起走到門口,月漩渦忽然轉過身,鬥篷下聲音細微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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