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牧神再臨_霹靂同人之踏足山川_思兔閱讀 

45 牧神再臨(1 / 1)

霹靂同人之踏足山川!

就這樣秦曉川在昏過去前,錯過了簫中劍難得說出口的冷笑話。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處溫暖的茅草屋裡,蓋著厚厚的毛皮毯子,腳底下還放著一隻灌滿熱水的保溫壺。

秦曉川醒過來的動靜,驚醒了靠在床頭打瞌睡的人。那是一名大約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看上去比月漩渦還要小一些,淺紫色的短發,俊俏冰冷的麵容。“你醒了。”冷醉站起身“要喝一點熱水嗎?”

“簫中劍呢?”秦曉川掀開毯子坐起來。來傲峰之前他已經預設了會遇到那些人。傲峰十三巔居住著冷家的人,織劍師冷灩因為身體緣故隱在最高層,外圍還有一名中年男子冷霜城,或者還要帶上他的兒子。冷霜城曾經與蕭家蕭振嶽是好朋友,但後來應該……發生了一點矛盾?

以上是秦曉川記憶中所能了解到的部分,更多的細節非當事人所不能了解,外人也就隻能差不多地根據表麵揣摩揣摩。

“你平時也是這樣稱呼你的兄長嗎?”冷醉轉手端來一碗水,熱氣騰騰還帶著粗冽的茶香,“這裡是第五峰與第六峰之交界。他與我父親一同往更高峰去了。”

看起來冷醉和簫中劍之間相處得不錯,還記得為新朋友教訓下弟弟。秦曉川感覺嗓子有點啞,雖然身旁是火爐手中有熱茶,但還是有一絲一縷的寒氣不停滲入骨髓。

昏迷過去的那段黑暗時間,在秦曉川的記憶中也沒有留下任何印象,但有一點他仿佛還是記得的,那就是虛弱!也許是在荒城裡貓大人的那番話終究還是給秦曉川心裡留下了一點陰影,讓他不自覺去注意自己的身體,才在傲峰這種極端天氣中隱約覺察出了一點端倪。他的體質確實有問題,一種隱隱約約改變的感覺藏在骨髓深處,卻被傲峰冷冽的寒氣所進一步激發!那感覺,有那麼瞬間就像是他已不再是“自己”。

“我睡了多久?”在熱氣熏染下,秦曉川昏昏沉沉,勉強打起精神“二哥這個稱呼不是掛在嘴邊,而是要放在心上……他什麼時候回來?”感覺有點糟糕啊,簫中劍和冷霜城在一起,算不算是羊入虎口?秦曉川記得傲峰另外一位住客冷霜城對於一切想要接近織劍師冷灩的人都十分的具有敵意,這大概是來自一個男人的執著和妄念。

“大概還要有幾天,這些時日外界氣候很差,你們真是選了一個上山的好時機。”冷醉收回茶碗,又送來一個盤子“昏迷了兩天,差點以為你要燒成傻子。喂,還要吃點東西嗎?”

冷醉語氣嘲諷,卻在忠實地履行答應簫中劍照顧病人的行為,看起來和秦曉川記憶中分毫不差,是外冷內熱的一個好人。秦曉川搖了搖頭,倒頭又睡了回去。他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很疲憊,就像是做夢的時候一口氣跑了八千裡還被人在後麵用鞭子催的那種疲憊。

差不多一合眼,秦曉川又睡了過去。而等他再度醒來,茅屋裡空蕩蕩,冷醉已經不知去向。

屋裡昏天暗地,門口擋著一個厚厚的皮簾,擋住了風和雪,也擋住了日與夜。秦曉川喊了幾聲,沒有人回答。他又坐起來稍微活動了下筋骨,覺得似乎比之前好了一點,至少那種虛弱感已經減輕了許多。傲峰十三巔當真是一處變態的地方,在秦曉川的感知中,外麵一片空白,不存在任何代表生命的綠點。門外除了呼呼的風聲,還似傳來一種咯咯吱吱的奇怪聲音。這種聲音促使秦曉川掀開被子跳下床,借用了放在床頭不知道是誰的臭烘烘鬥篷,掀開門簾推開門。

外麵一片黑暗,隻有厚厚的雲層,和大雪反射帶來的微光。

這是夜晚。

寂靜的夜隻有風和雪,冰冷刺骨的感覺從四麵八方圍攏了過來,秦曉川提起一口真元不散,保暖驅寒。沒有了厚簾子的隔絕,風裡的咯吱聲更清晰了一些,像是輪子轉動的摩擦。秦曉川大致心中有數,左右看了看仍舊沒見到冷醉或是記憶中冷霜城的模樣,於是攏緊了毛皮鬥篷,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他並沒有走太遠,就見到了風雪中坐著紡織的一名粉衣白紗黑發雲鬢的女人。

那是織劍師冷灩!

風中的雪花讓四周一切都變得很模糊。秦曉川沒有辦法形容自己所看到的那個人。冷灩的五官並不是如何的美豔,但她的氣質空靈縹緲,像是已經和周圍飛雪融為一體。織劍師之名,取自冷灩的鑄造術,素手精致,挽起白紗,指尖一點身邊鐵石,便有一根銀絲牽引而出,纏繞在類似紡車的滾輪上。紡車喳喳,手指輕撚,鐵絲化為鐵水纏繞,在冰雪的冷卻下滋滋做響,很快就有了劍的雛形。冷灩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律,帶動紡車應和風聲,像是天之樂曲。這種境界其實有一個很通俗的名字,就是天人合一!

當織劍師出現之後,四周的溫度似乎有微微上升,經年不化的積雪下也像是多了一些輕柔的水流。在秦曉川的感知中,就是不那麼冷了。也許溫度沒降多少,但那股刺骨讓人難以忍受的感覺,卻憑空消散了很多。

“劍,來。”冷灩停下紡織的動作,輕紗遮掩住的手掌一覆一翻。秦曉川腰間貼身不離的佩劍直接被她隔空取走,布條輕輕散開,露出黑黝黝的劍身。當織劍師的手覆蓋上鐵劍劍身的時候,秦曉川不由自主心中一緊,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他就看到了冷灩抬起頭露出的安撫的表情。

“對不起,但能不能輕一點?”秦曉川盯著自己家的劍,忘記了眼前的女子也是以前心心念念隔著屏幕追過的女神“我的劍,材質一般……”再捏下去會不會化?

彆人不知道秦曉川可是知道的,冷灩一身骨骼全是天火陽鐵,炙熱非常。而且圍繞在冷灩身邊的風雪隱隱有銳利之感,她劍法上的修為應該也很不錯。當年是誰說過的,一流的鑄劍師,往往也是一流的劍者。試問對劍不了解的人,又如何鑄造出與一流劍法相配合的絕世之劍?

“嗬。”冷灩抬起頭,鬆開手。鐵劍自動被歸類到她腳下那一堆劍胚之中,看著秦曉川十分之心疼。“你的劍,吾會還你。劍有靈,缺陷也便不再為缺陷。天地有靈,亦是同樣。而人,本就為天地之靈!”冷灩的聲音透過風雪而來,不疾不徐,溫柔淡雅。

但這番話,卻讓秦曉川聽著感覺心頭一震。

“你之來意,我已知曉。”冷灩又道。

稍停一會兒,秦曉川開口問“你見過我二哥了?”如果不是這樣,遠在千裡之外的織劍師又怎麼知道自己的目的,還專程離開第十三峰跑來這種對她來說過於溫暖的地方。

地上的積雪融化的速度要比想象中更快,這代表冷灩停留不了多少時間。織劍師白紗一揚,漫天飛雪忽然連綴到一起,仿佛一層凡人無法逾越的屏障,秦曉川一時之間被雪迷了眼睛,再睜開前方隻留下迅速凝結的冰層,已經不見了織劍師的身影。直到現在,他依然搞不清楚冷灩為什麼會專程前來見自己,也不知道簫中劍和冷霜城是不是真的已經登上了第十二峰。

“你想見的人,隻要‘想’便能見得到。”冷灩的聲音由虛無縹緲之風中傳來,“他對你,並無惡意。”聲音被風一吹就散,消失無痕。

秦曉川心裡一動,盤膝坐了下來。從離開荒城之後,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確實很想回去見一個人。那個人不是不二做,也不是凜若梅,而是牧神。天疆牧神從來就不僅僅隻是一個名字,一個記號,一個身份,是確實存在的,就躺在天天棺材店後院裡的那三口棺材其中之一裡。有的時候,秦曉川也會坐過去陪陪他。畢竟,那是他名義上在這個世界聯係最親密的人。

漫天的黑暗又倒映了過來。當冷灩離開之後,傲峰重新展露拒人千裡之外的一麵!烏雲密布,連一絲星光也看不到。這個時候,距離天亮還很遠。

而秦曉川的意識卻已經順著冷灩所提示的那句話,慢慢潛入自己的意識海。意識海裡一片紫光氤氳,在他的體內順著經脈流動,隱隱約約勾勒出一個人形。苦境的天地有靈,意誌是一種真實存在的力量,科學觀會在這裡有著不同程度的崩塌。比如劍運至極致,能夠牽引天際亮閃閃的陽光,再比如人之體內其實並不是一片黑暗,而是存在明暗不同的色彩。

在秦曉川看來,他的意識中除了紫色之外,還能捕捉到一抹沉澱在最深處的暗色,和浮遊在暗色之上如螢火蟲般的翠綠。翠綠是生機,而這縷生機已漸漸凝聚在他的心臟位置。秦曉川一開始並沒有覺得這有哪裡不對,但是現在他好像有了一種感覺。綠光凝聚的地方,就是被那抹暗色所封鎖的地方,是他與生俱來的“妖心”!

牧神。秦曉川直接了當地呼喚。如果你真的有存在過,那就出來見一見,關於人權和體質這方麵,來談談。

沒有任何動靜。

秦曉川開始感覺自己是被冷灩臨走時涮了一把。他坐在雪地裡冷得骨頭渣都要碎了!這麼冷的天到底是為什麼要想不開離開溫暖燃燒著火爐的房子,離開熱氣騰騰的茶水,而跑來冰天雪地喝風吃雪地找虐?為了一個可能,就這樣不管不顧地留下,秦曉川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有病。心裡剛剛升起想要放棄的念頭,他的意識裡突然一黑,就像是遭遇了一場重擊又被凍昏了過去。昏迷之前,他似乎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人。

仍舊是記憶最初的紅白衣裳,白色兜帽,銀發披肩。在漫天綠光映襯下,牧神像是獨自坐在一處樹林裡,身受重傷,手指輕輕點著身邊生長在樹根處一株紫色靈芝。一個聲音穿透最初的記憶而來,回響了秦曉川整個夢境此後,你將是我留在人間,最後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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