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嬌俏農場主!
開學的第二天,陳白羽就收到了陳維聰寄過來的信。
雲淡風輕的說了說他在京都的生活,不是報喜不報憂,而是所有的生活感悟。好像單純的把陳白羽當垃圾桶,也可能以為陳白羽看不懂他發泄在字裡行間的無奈。
又或者隻是想找個‘朋友’聊聊天。
陳白羽想,他們應該也算是朋友吧。
陳維聰的父親並不是一個好父親,有著強大的利己主義。因為二婚生不出兒子,所以接回曾經放棄的兒子。
因為怕二婚老婆不高興,所以假裝對兒子冷漠,任由二婚妻子對兒子冷嘲熱諷和各種挑刺找茬。
當然,陳維聰也不會是善茬。
不過是短短的幾天時間,就把他家的那點事‘宣揚’得附近的人家人儘皆知。他成為了無恥老爸惡毒後媽手下討生活的小可憐。
最重要的是,這些事還不是他‘宣揚’出去的,都是彆人‘不小心的無意中’發現,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都說他爸無恥,害死了前妻,然後還虐待唯一的兒子。現在的人對兒子還很執著,覺得沒有兒子就是‘十惡不赦’。
所以,陳維父親成為了彆人口中的人渣。
至於他的後媽,名聲就更差了。
搶彆人的丈夫,害死前妻,虐待繼子等等。
陳維聰在信裡寫,‘覺得這樣的自己挺陌生的。’
的確是挺陌生的,不過人也總是會被環境改變的。身處的環境不同,遇到的人不同,或多或少總會有一些改變。
相對於生活上的‘一地雞毛’,對於京都的描寫就要詳細和真實多了。特彆是對外國人的描寫。
大家對外國人還有些好奇,也有些敬畏。
坐公交車的時候,看到外國人會‘哄’的好奇的看過去,然後讓對方先上,然後再爭先恐後的擠擁上去。
走在路上遇到外國人的時候,會偷偷的看,假裝彆人不知道自己的好奇。
買東西的時候,會主動讓對方先,即使對方客氣,也要退的遠遠的。有好奇,也有害怕,敬畏。
不是崇媚洋外,而是單純的向好心理。
就像這個時代的人以出國為榮。
能出國,不管是出去撿垃圾,還是出去當苦力,在彆人眼裡都是成功的榜樣。很多年輕的女孩也千方百計的想要嫁出國。
在廣東這個發展前沿的地方,女孩一般不會選擇外嫁。
家長一般會覺得外省遠了。
真的遠嗎?
那嫁到國外呢?
一點都不遠。
這是很多當地人的心態,外省遠了,外國卻不遠。
陳維聰應該是個很認真觀察的人,看他的信就好像置身在京都的某個小胡同口看人生百態。
陳白羽很認真的給他回信,並告訴他四哥的地址,希望他和四哥能成為朋友。
男人的友誼和年齡沒有太大的關係。
聊了得來,有共同的話題就是朋友。
回了信後,陳白羽開始認真寫服裝城的計劃書。
考慮再三,陳白羽還是決定玩大的,建一個集休閒娛樂購物於一體的商城,是縮小版的商業中心。
陳白羽打算在周末的時候去見張天浩的小弟,看看他家的地,做好規劃。也不知道四哥能不能給她介紹一個建築設計師。
過年的時候,陳白羽就和四哥提了建築購物中心的事情,希望他能推薦一個收費低又靠譜的設計師。
陳白羽還埋怨四哥,“為什麼學室內設計?為什麼不學建築設計呢?否則,肥水也不用流外人田了。”
四哥則答應她,商城的室內設計他免費做。
陳白羽才笑嘻嘻的誇讚他專業選得好,讓四哥直呼‘小羽毛現實’。
“小羽毛,在想什麼?整個課間都在寫寫畫畫。”葉清娜剛去廁所回來,靠過來,看了一眼陳白羽的小本子,看不明白。
“剛開學,真不明白你在忙什麼?”葉清娜撇撇嘴,然後拿起她的小水壺喝水。
雖然現在已經有了飯前便後洗手的宣傳,但能做到的人很少,就連市一中的廁所裡也沒有裝洗手的水龍頭。
這也是陳白羽不想上廁所的一個原因。
習慣了幾十年的飯前便後洗手,現在突然的要改變,多多少少心裡有些不習慣,也不願意去習慣。
“哎。下一節又是大魔頭的課。”葉清娜唉聲歎氣。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大魔頭的課,最擔心的就是語文測驗。
不過,現在才剛開學,測驗考試什麼的暫時不用擔心,但大魔頭的威力絲毫不減。
陳白羽撇了葉清娜一眼,“不是說了評講上學期期末考試的作文嗎?擔心什麼?”真不明白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怕他拿我的作文當範文。”葉清娜能不擔心嗎?以前,大魔頭選擇範文一般是寫得好的,讓大家觀摩學習。
但這個學期,大魔頭卻說因為作文的分數比例占重,所以要著重培訓。
每次評講作文都會選兩篇寫得好的,還有兩篇寫得差的,一篇中等的。讓同學們分析,寫得好的,好在什麼地方?寫得差的,差在什麼地方?應該怎樣去修改?
至於中等的,有什麼辦法讓閱卷老師劃入好的一檔,而不是差的一檔?中等上的位置太尷尬,閱卷老師心情不好,就有可能直接劃入差的一等。
應該如何避免?
葉清娜有些羨慕的看了陳白羽一眼,能把考試作文寫到能發表,也隻有小羽毛了。
“不用擔心。”陳白羽真不是安慰葉清娜,主要是葉清娜寫的作文沒有任何的評講意義,所以大魔頭是絕對不可能選擇她的作文來評講的。
既然要評講,肯定就要選擇具有代表性的。
果然。
上課後,陳白羽的《我的阿祖》是屬於最好的一列,被朗讀,被點評。當然,也不全是誇讚,還是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還可以寫得更好。”
這就是大魔頭,沒有最好,隻有更好。
“陳驚武,下次不要寫《我的爸爸》了,乾脆寫《我的媽媽》,什麼玩意?我的爸爸是一個男人,一個高大的男人,一個很高很大的男人。”
大魔頭可不管會不會傷到彆人的自尊,直接開嘲,“難道還有爸爸不是男人的?一整篇下來,隻有一個意思,就是強調你爸是男人。沒有實例舉證,沒有故事情節,通篇廢話‘我爸是一個男人’。”
“你爸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說了算的。是你阿婆生的。至於你爸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既然沒有舉例,也沒有事例,泛泛之談,落不到實處如山高,如地大,寫的什麼鬼?”
全班同學同時笑了起來。
陳驚武好像也習慣了,不在意的笑了笑。
大魔頭繼續嘲諷,打擊,然後問大家應該如何寫《我的爸爸》。
“班上不少同學都寫了《我的爸爸》,沒有十個,也有二十。全年級,一共有大半同學寫的是《我的爸爸》,但出彩的沒有一個。明明一句‘麵對黃體背朝天’就已經足夠表達了種地的辛苦,但你們呢。嗬嗬。一個個的,寫的什麼屁玩意?”
“我爸爸弓著背,彎著腰,低著頭在插秧不是說不應該詳細,但在字數規定的前提下,我們應該學會‘字數簡潔,內容卻不打折扣’,用最簡潔的語言來表達意思和情感。通篇看下來,差點懷疑你在教彆人插秧。”
大魔頭在滔滔不絕。
陳白羽在下麵聽得認真,不得不說大魔頭真的是一個很‘另類’的老師。他沒有直接的告訴大家寫作文的技巧,但他會用自己的方式讓大家記住這些技巧。
陳白羽抬頭看向大魔頭,假裝很認真。
大魔頭今天穿了一件中山裝外套,裡麵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襯衫,從領口能看到白色的棉布背心。
這個時代的男人穿襯衫時的標準搭配是必須要在襯衫裡麵穿一件棉背心。
好像這樣會顯得正式或者端莊一些。
有些不太講究的人回到家就脫掉襯衫,穿著背心,光著膀子乾活。而有些人的襯衫則是在外麵的時候穿,家裡,一件背心就已經足夠。
這些背心,一穿就是好幾年。
曾經,陳白羽在路上走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穿著洗得乾淨發白的襯衫,但通過襯衫能朦朦朧朧的看到裡麵的背心破了好幾個洞。
背心,對於這個時代的男人來說,應該和女人的小衫一樣重要。
馬龍白蘭度在《欲望號街車》裡麵飾演一個花花公子,他的襯衫裡麵就是不穿背心的,被汗水打濕潤的衣服貼著身,勾勒出他的肌肉和輪廓,性感迷人。
??從此,男人為了表現自己的浪蕩不羈和性感,便開始不穿背心。直到後來,背心代表了土氣和老氣。
相對來說,國內男人對背心的情懷要更久一些。即使在20世紀末21世紀初也能看到穿著背心坐在街口搖著大葵扇乘涼的大爺。
在21世紀中的時候就已經很少能看見了。
大家寧願光著,也不穿背心。
陳白羽曾經問過這個問題,阿媽說是因為天氣太熱了。在三十多度的高溫下,誰還願意在襯衫裡麵加一件背心?
即使能吸汗也不願意。
大魔頭和其他一絲不苟的扣子扣到領口的老師不一樣,他領口的三顆扣子解開,既然休閒又親和。
大魔頭屬於那種能把背心穿出氣場的人。
“陳白羽。”
大魔頭突然點名。
陳白羽有些心虛的站起來。
“在想什麼?不知道在上課?”大魔頭眼神冷冷的,“不要以為考了語文單科第一就驕傲。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既然坐著集中不了精神,就站著聽。”
同學們火熱的眼神能讓陳白羽燃燒起來,真的太丟臉了。
陳白羽沒有低頭,直麵黑板。大魔頭背心領口的黑點和小孔更明顯了。
其實,這是這個時代很多人的習慣和通病。裡麵看不見的即使破即使舊也沒有必要換,因為彆人看不見。
例如背心,襪子。
外麵的衣服破了還會補一補,但裡麵的背心就沒有必要,連補丁的布料都省了。
“老師,對不起。我錯了。”陳白羽爽快認錯,她可不想站一節課。
大魔頭也沒有為難陳白羽,“坐下。不管考多少分,都要認真聽話。不能仗著自己會了,就開小差。在高考前,你們都沒有驕傲的資格。”
“是。我錯了。我保證認真聽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嗯。坐著吧。”
陳白羽趕緊坐下,端著身,挺著腰。
同學們眨眨眼,還能這樣?
陳白羽的操作給同學們打開了一扇名叫‘有錯就認’的門。
在這之前,被老師罰了,從來沒有人想過要當場認錯。老師讓站就乖乖的站,老師罰就乖乖的受罰,即使認錯也是過後在辦公室,從來沒有過當場當著全班同學認錯的操作。
不過,好像結果還不錯。
當場認錯雖然丟臉,但還能比站一節課更丟臉?
葉清娜也佩服,居然能把‘我錯了’說得這麼雲淡風輕。
陳白羽並不覺得自己的認錯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地方。隻是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習慣隨時隨地說‘對不起。’‘沒關係。’‘謝謝。’的社會交際關係。
在幾十年後,一天沒有說三遍‘對不起。’‘沒關係。’‘謝謝’都不敢說自己在社會混。不管那個行業,這三個詞都是交際法寶。
社會人際關係的交際,能缺錢,能缺德,就是不能缺‘對不起。’‘沒關係。’‘謝謝。’這三個詞。
巧用這三個詞,就算不能混的如魚得水,也絕對不會灰頭土臉。
陳白羽花費了一周時間把服裝城的計劃書做好,然後在周末的時候去找張天浩。
因為要開精品店,雁堂嬸這幾天也在市裡。
幾個人碰麵一起商談服裝城的事情。
“雁堂嬸,精品店什麼時候能開業?我讓同學去增加人氣。”
“正在裝修。長久的貨源也沒有找到。”雁堂嬸準備過幾天去一趟廣州,看看能不能找到能長久合作的貨源。
“好了。現在來說說服裝城的事情。”陳白羽把計劃書遞給張天浩,“看看。”
“五層?不是說三層嗎?”張天浩看了計劃書後有些疑惑。他們一開始說的是三層的服裝購物中心。
現在陳白羽想要做的是五層的集休閒娛樂購物於一體的消費商城。這樣的投入絕對超過了他們的預算。
“一樓,小吃;二樓,兒童遊玩區;三樓,女裝,女鞋,包包;四樓,男裝,男鞋;五樓,待定。”
張天浩看著陳白羽坐的計劃書,說真的,很心動。
特彆是兒童遊玩區,本市還沒有。如果他們能做起來,絕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張天浩在廣州是時候見過,很受孩子歡迎。
計劃生育之後的孩子越來越金貴了。
大家對孩子越來越舍得花錢。
一個孩子,不寵他寵誰?
以前養幾個孩子的花費全部用在一個孩子身上,所以現在的兒童生意越來越好做。兒童服裝,兒童玩具等等。
現在,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會不會虧本?
投資是一場賭博。
盈利還是虧本,是一場博弈,一場豪賭。
張天浩看了陳白羽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信任她。即使陳白羽還是個小屁孩,但她有讓人信任的資本。
“做。”張天浩咬牙,“既然做了,就做大。”
陳白羽看向雁堂嬸。
雁堂嬸擺擺手,“我信你。”雖然不知道陳小五為什麼會懂這麼多,但陳白羽的確有讓人信服的本事。
雁堂嬸雖然疑惑,但也不會多問多說。
陳白羽表現出來的智慧和能力,根本就不像一個農村出來的十二歲的小女孩。但雁堂嬸很識趣的沒有問,也沒有探究。
這是阿雁的聰明。
這也是陳白羽喜歡和雁堂嬸相處的原因。陳白羽在阿雁麵前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本事,但阿雁從來沒有深究過。
“我們一半自營,一半出租隔成一間間的小鋪,麵積不需要太大,租金低開業的前半年,全部免租,隻交電費,吸引商家入駐。有人願意來租鋪開鋪,流通人數才能上去。否則,沒有商品,一切都是空談。開業之初,我們要做的就是打開知名度。讓大家不管是逛街還是購物都能第一時間想到我們的商城”
陳白羽想要開這個商城也是有很長遠的考慮的,等到某一天互聯網發達的時候,她會以商城的名義在網上開一家網上直營店,可以直接在網上購買,負責送貨到家。
目前,隻是第一步。
“我們要分工合作。雁堂嬸負責貨源和招商。張天浩負責監督工程建設,確保質量。而我,負責設計宣傳廣告的圖紙和文案”
“張天浩,如果你的小弟能信得過,就讓他負責工程,你幫忙招商。”陳白羽突然考慮到雁堂嬸的本地話‘麻麻地’。
不是熟悉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可以。”張天浩覺得可以讓周凱負責工程質量。
商城的地本來就是周凱的,而且周凱也算是以地入股,是他們商城的股東之一。
張天浩對周凱還是放心的。
想想,周凱跟著他也已經好幾年了。
當初,他被人逼出廣州,回老家避難,一心想要東山再起,就收了好幾個小弟,周凱是其中一個。
現在,幾年過去。
他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以當古惑仔為榮的小混混了。
現在的他有了正經工作,雖然工作不體麵,但也算是浪子回頭。可能這份工作不足以養家糊口,但養活自己肯定不是問題。
最起碼比以前當古惑仔的時候要穩定,安全。
陳白羽跟著張天浩去看了地後,就回校了。
她現在還是一個學生,最重要的是學習。
不過,就是不知道四哥找的設計師什麼時候到。
上輩子,看過逛過的商城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陳白羽覺得實在找不到收費低的設計師就根據上輩子逛過的商城仿一個。
或者乾脆弄個鳥巢,水立方的。
在月底的時候,陳白羽終於等到了四哥,還有他帶來的設計師。
“四哥,你怎麼回來了?”
前幾天,陳白羽收到陳輝年的信,說他介紹的設計師會在月底的時候過來,讓陳白羽去火車站接人。
陳白羽沒想到,四哥也會跟著一起回來。
更沒想到的是,四哥介紹的收費低的設計師竟然還是個學生。
“小五,想我沒有?”陳輝年嬉皮笑臉的逗著陳白羽,然後把給她買的相機還有膠卷拿出來,“不是很想要個相機嗎?”
“哇塞。”陳白羽激動的抱著陳輝年哇哇大叫,真的太驚喜了。陳白羽早就想要買個相機了,但想到建服裝城需要錢,就省下來了。
“嗯嘛。”陳白羽對著相機一陣猛親,真的太高興了。
“彆發瘋。”陳輝年拉住陳白羽,給她介紹,“這是我學長,顧海樓,三顧海市辰樓。”
陳白羽立刻端莊起來,語氣甜甜的打招呼,“好名字。”
顧海樓是個穩重的男生,高高瘦瘦,看著有些冷,笑起來的時候卻很很活潑。難怪會和四哥是好友。
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