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一二三四_重生八零:嬌俏農場主_思兔閱讀 

158,一二三四(1 / 2)

重生八零嬌俏農場主!

陳白羽感覺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渾身發冷。

渾渾噩噩的,腦袋一片空白,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

一直自認為記憶力好的她,現在被啪啪打臉。

“啊。”陳白羽不小心踢到一塊石頭,直接向前趴去,手心被擦破皮。陳白羽就這樣趴在地上,看著破皮的掌心,傻愣愣的好一會才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繼續往家裡走。

雪嬸子出事的事情,很快就在村裡傳開了。大家正聚在一起談論,有憐惜,有感慨,有同情,有埋怨她想不開也有人說糠叔的不對。

“阿祖。”陳白羽拉著阿祖的手,眼淚汪汪的看著阿祖,坐在阿祖旁邊,靠在阿祖的腿,眼淚唰唰的落下。

“阿祖。”

陳白羽扁著嘴。

“沒事。不怕。”阿祖輕輕的摸著陳白羽的頭,像她每一次撒嬌靠過來的時候一樣,輕輕的哄著。

小胖子呆呆的看著陳白羽,然後‘蹬蹬’的跑進去,拖出一條毛巾來,“擦。哭鼻子,真醜。”

“你才醜。”陳白羽扁扁嘴,“我不想和你說話。”

小胖子聽話的轉過身,然後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陳白羽。

“阿祖,我”陳白羽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阿祖說,但她想要說說話。

她的內心在不安,在害怕。

“我,我做夢,夢到雪嬸子出事了。但是,我忘記了。我沒有提醒她。”陳白羽咬著唇,“我,我就是不記得了。我怎麼能不記得呢。”

陳白羽抱著阿祖的腿,哭得一塌糊塗。

阿祖輕輕的摸著陳白羽的頭,什麼都沒有說。

陳白羽哭了好一會,抬起一張滿是淚水的臉看阿祖,“雪嬸子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嗯。不會有事。”就算有事,也和她家小五沒有關係。

阿祖輕輕的拍著陳白羽的臉,“沒事的。彆怕。”

“我不怕。”靠在阿祖的腿上,陳白羽那顆不安的心終於冷靜了下來。

“希望雪嬸子好好的吧。”陳白羽輕輕的呢喃。

阿祖輕輕的拉著陳白羽的手,然後放在眼前看了看,“怎麼傷了?”

“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皮了。”陳白羽不是很在意。這點小傷,對農村娃來說,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了。

阿祖拉著陳白羽的手走到水龍頭下,細細的幫她衝洗乾淨。

其實,阿祖眼神不太好,已經把陳白羽的整個手臂都大濕了。阿祖拉著陳白羽的小手,認真的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抹著。

“咬一些臭氣草敷在上麵,很快就好。”

臭氣草是萬用草。

受傷了,把臭氣草嚼碎敷在傷口上不僅能殺菌還能止血。

但陳白羽受不了臭氣草的那股味道,太刺鼻。

平時感冒發燒的時候,家人總是用臭氣草煮水給她喝。

“很快就好了。擦乾淨手,擦乾淨眼淚。”

“嗯。”

陳白羽看了一眼敷在掌心上的臭氣草,然後靠在阿祖的腿上。

小胖子用手戳了戳陳白羽破皮的地方,然後跑去扯一把臭氣草回來,塞進嘴裡嚼。

“姐。給。”小胖子把嘴巴裡的臭氣草吐出來,遞給陳白羽。

陳白羽嘴角抽抽,“不要。”

“給。”小胖子堅持。

陳白羽堅決拒絕,“不要。”

推來推去,最後小胖子手裡帶著口水的臭氣草就落到了阿祖的腳板上。

“剛剛好。”陳白羽扯扯小胖子的小肥臉,“趕緊洗手去。然後幫阿祖擦乾淨。”真是的。

添亂的臭小子。

經過下胖子這一搗亂,陳白羽的心情也沒有剛剛的壓抑了。

現在的她,已經平靜了下來。

忘記了雪嬸子喝農藥這件事的確是她的錯,她後悔,懊惱。但這些都於事無補,現在隻能希望雪嬸子能躲過這一劫,以後都好好的活著,千萬不要再做啥事了。

希望吧。

祈求祖宗保佑。

有人從路邊走過,說得正是雪嬸子的事情。

成群,一傳一,一傳一群。

你說你知道的,我說我知道的。

你說你猜的,我說我猜的。

最後真相越來越遠。

上輩子也這樣,雪嬸子去世了,傳出來的版本一個比一個過分。上輩子,雪嬸子去世,糠叔也喝了農藥,不過被搶救及時,救了回來。

當天晚上,雪嬸子的兄弟就打上門來了,要求糠叔賠命。因為他們在村裡聽到的版本居然是糠叔把雪嬸子給打死了,說有人看見了,從家裡一直打到公路上。

要拉糠叔去報警,說他殺人。

糠叔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辯解,任由雪嬸子的兄弟把他給打了個半死。如果不是看在三個年幼的孩子的份上,相信雪嬸子的娘家人是真的想要打死他的。

兩輩子,陳白羽都不知道雪嬸子和糠叔到底在爭執些什麼?為什麼開開心心借車出門的雪嬸子會突然絕望的喝農藥?

上輩子的陳白羽沒有多問,雪嬸子的死雖然鬨得有些大,但當時她已經回校。很多細節都不清楚。

聽說這樣,聽說那樣,誰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糠叔的脾氣雖然火爆,但也不是會打老婆的人。

上輩子,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爭執些什麼,爭吵了些什麼?為什麼一條人命就這樣輕飄飄的沒有了?

最後可憐的也不過是三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陳白羽有些冰涼的小手握住阿祖的手,想要從阿祖身上吸取溫暖。小胖子的小手伸過來,搭在陳白羽和阿祖的手上麵,然後笑嘻嘻的看著陳白羽和阿祖。

陳白羽突然就笑了。

生活如此美好,怎麼就有人舍得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事情去輕生?

陳白羽什麼都不想,就靠在阿祖的腿上等待雪嬸子的消息。

等待,是煎熬的。

村裡有八卦的人走過來問陳白羽,她是怎麼知道雪嬸子要喝農藥的?

因為陳白羽像發瘋一樣衝過去撞門,所以大家都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

陳白羽抿抿嘴,隻能用做夢來解釋。

雪嬸子來借車,然後她午睡的時候就夢到雪嬸子出事,她以為夢都是反的,所以就沒有亂說。後來,突然聽到有人說雪嬸子和糠叔在吵架,就擔心夢裡的事情會成真,所以才會急急地跑過去。

“也幸好陳小五。”

“哎。年紀輕輕的,有什麼事想不開?日子再難,熬一熬就過去了。”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小事也能吵起來。”

“現在的日子能有以前的難熬?”

“好死不如賴活。什麼都沒有活著重要。”

陳白羽不喜歡在背後談論彆人,更何況這個人還生死未卜。但這些人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站在龍眼樹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

還說以後要多教教雪嬸子做人老婆不能太軟弱。

也說要找村長,讓他教育教育糠叔,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打老婆。

“小五,你的腳”堂伯娘突然抓起陳白羽的腳看,“怎麼傷了?”白白嫩嫩的小腳板上很多細細碎碎的小傷口。

小傷口裡還有沙子等容易感染的東西。

“也不洗一洗。”堂伯娘用水盆接了水出來,幫陳白羽洗乾淨腳上的傷口。陳白羽的腳太嫩了,平時村裡的孩子都是光著腳走路的,也沒見誰說被石頭磕破了腳的。

隻有陳白羽從小就講究,就矯氣。

堂伯娘扯來一把臭氣草,扔進水裡揉揉。

用臭氣草的水洗腳、消毒後,陳白羽就坐在草席上,聽著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家長裡短。大家都覺得雪嬸子肯定會救回來的,所以大家並不是很擔心,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有什麼事情要喝農

藥?她怎麼就沒有給阿糠一刀?我男人要是敢和我吵,嗬嗬,看我不弄死他。”

“就是。要是我,看不砍死他。偷偷下一碗敵敵畏給他。”

天哪。

現在的婦女都這樣恐怖了麼?

“他們到底在吵什麼?聽說剛從廣州回來的時候就吵了。回來的幾天,也常吵。是不是因為阿雪兄弟進宅送禮的事情?”

“人家兩公婆的事情,誰知道呢。”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堂伯開著‘三腳雞’跑回來借錢,說錢不夠。

“醫生說先交錢,後洗胃。”

“所有人的褲兜泥都扣乾淨了也沒有湊夠,我趕緊回來借錢了。遲了就要出人命了。”

大家什麼都不說,立刻回家拿錢。

陳白羽也不猶豫回房間去給大堂伯拿了十張20元給大堂伯,希望他快點趕過去交錢洗胃,人真的拖不起。

“好。”

大堂伯沒有等其他人就直接走了,他回來就是為了籌錢,拿到錢就急急地走了。

等其他人從家裡拿錢過來,聽說阿祖給了後也沒有說什麼。大家都知道阿祖的子子孫孫孝順,阿祖身上有錢。

“也不知道人怎麼樣了。”

“哎呀。怎麼這麼不會辦事?就不能讓醫生先洗胃,過後再補錢嗎?”

“就是。誰跟車去的?這點小事也安排不好,不知道人命關天嗎?不知道拖一拖是要死人的嗎?”

這一等,就是大半天。

晚上七點的時候,陳白羽吃過晚飯,和阿祖坐在龍眼樹下,看向村口的方向,希望大堂伯的‘三腳雞’能早些回來。

希望雪嬸子沒事。

然而,陳白羽等來的不是雪嬸子沒事的消息,而是搶救不及時,去世了。

‘不及時’三個字一直在陳白羽的耳邊響,嗡嗡的響,循環播放。

陳白羽當場就愣住了,眼淚刷刷的流,自言自語,“我不是故意要忘記的。我真的是不記得了。”

“小五。”阿祖拉著陳白羽的手,“生死有命。誰也怪不了誰。”隻能怪阿雪她自己想不開,或者說想太少了。

人生在世,有什麼事是需要用死來解決的?

沒有。

活著才有希望。

阿雪在喝農藥之前,怎麼就不想一想還小的孩子?

最大的才小學,最小的也不過幾歲而已,什麼都不懂。沒有媽的孩,以後還不知道要多淒慘呢。

“姐。”小胖子推了推陳白羽。

陳白羽一個激靈,“阿公讓人去看著糠叔吧,我怕他想不開。”

“他還有臉想不開。”阿公有些氣憤,“我們農場就沒有打老婆的男人。把氣朝著女人發,窩囊廢。”

雖然這樣說,但阿公還是趕過去幫忙。

陳白羽看向雪嬸子家的方向,她在喝農藥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

“小五,彆想太多。和你沒有關係。”阿祖拉著陳白羽的手,“有人想要尋死,彆人是救不了的。”

陳白羽不說話,就這樣安靜的靠在阿祖的腿上。

阿公趕過來幫忙的時候,大家正搶下糠叔手裡的農藥瓶。糠叔坐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我錯了。讓我死吧。”

“哇哇。我不該罵她的。是我的錯。啊。我的錯。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她總說,再罵她,就給我一碗敵敵畏。她為什麼不給我?”

糠叔捂住心口,像個孩子一樣在地上打滾,哇哇大哭。

“讓我死了吧。哇哇。我錯了。”

“死個屁。你死了,你的孩子吃糞去?一個兩個的,怎麼就不想想孩子?有孩子,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阿公一角踹過去,“一坨爛泥樣,做給誰看?”

“哭有屁用?做事之前,怎麼就不想想孩子?”

“蠻公,阿糠也難受。現在大家商量一下,後事怎麼處理吧?”

雪嬸子還太年輕,按照習俗,後事是不能大辦的。

而雪嬸子的娘家人應該也快到了,這才是最麻煩的。

人家辛苦養大的女兒,好好的卻說沒就沒了,沒有一個說法人家肯定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村長拍著額頭,“作孽啊。”

想到前兩年和荔枝根村的交惡,村長就覺得頭很痛,很痛,好想甩手不管了。以前一心想著填飽肚子的時候,哪裡有這麼多破事?

麻蛋的。

生活好過了,怎麼就多事了呢?

作啊。

很快,雪嬸子的娘家兄弟就到了,算上堂兄弟和鄰居,浩浩蕩蕩的十幾個小夥子怒氣衝衝的過來了。

朝著躺在地上的糠叔就拳打腳踢。

大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沒人勸,也沒發勸。人家好好的孩子沒有了,還不讓人家發泄出氣,打罪魁禍首一頓?

“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他知錯了。”

“看在孩子的麵上,退一步吧。”

“幾個孩子還小,已經沒有媽了,難道還要讓他們沒有爸嗎?”

聽到大家說孩子,雪嬸子的兄弟紅著眼停手了。

“哇哇。我可憐的女兒。”雪嬸子的阿媽跪在糠叔旁邊,一拳頭一拳頭的捶打著糠叔,“你怎麼能打死她?怎麼能?”

“就算不是你打死的,也是你害死的。”

“啊。我好好的女兒,沒有了,沒有了啊。”

大家微微的歎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大家都是有兒女的人,都有些不忍心的紅了眼眶。特彆是一些女人,眼淚止不住的流。

“怎麼就想不開?怎麼就這樣傻呢?”

“啊。他罵你,他打你,你就給他喂農藥。你怎麼這麼傻,自己喝?你傻啊。傻子。”

“好好的孩子,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兩個村的人站在一起,誰心裡都不好受。

陳白羽站在龍眼樹下,看著雪嬸子家的方向。

天已經黑了,看不真切。

但,總有一些聲音傳來,哭聲,罵聲,細細的,聽不真切,卻如鈍刀一刀一刀的割在陳白羽的心口。

阿公阿婆去糠叔家幫忙了,家裡隻有陳白羽和阿祖,還有小胖子。

小胖子站在陳白羽身邊,拉著她的手,“姐。”

陳白羽看著小胖子好一會,然後抬頭看天,天上缺了一邊的月亮正亮。

阿祖看了陳白羽一眼,歎口氣,卻什麼都沒有說。有些事情,需要陳白羽自己去想明白。人的一生,總會經曆生離死彆。

看多了,看淡了,人生也就這樣了。

一連三天,陳白羽一句話都沒有說,總會時不時的看向糠叔家的方向,然後紅了眼。她一次次的問自己,怎麼就忘記了?

事關人命的大事,怎麼能忘記呢?

她一次次的後悔,如果她記得,然後提醒了雪嬸子或者糠叔或許,雪嬸子就不會死。

她重生回來這麼努力,不就是想要拯救農場,想要挽救農場人的性命麼?為什麼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看著三叔公去世了,看著麗花堂姐走了上輩子的老路,然後又眼睜睜的看著雪嬸子去了。

她真的太沒用了。

雪嬸子的後事沒有大辦,簡簡單單的就葬了。

一個家,剩下一個哭得好像死了一半的糠叔,還有三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糠叔這幾天不吃不喝,每天要麼在發呆,要麼就想要尋死。

最小的孩子哭著找‘阿媽’。

糠叔抱著孩子哇哇大哭,嚇得幾個孩子也跟著哭。

一家四口抱在一起哇哇大哭。

聞著傷心,聽者流淚。

怎麼就舍得拋下家人去尋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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