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嬌俏農場主!
農場有阿公在,延續以前的管理就可以了。
工作還是那些工作,工人也還是那些工人。
該修剪枝葉就修剪,該下肥就下,該促花就促,井然有序,不會因為換了一個老板就出現混亂。
阿爸回來已經十多天了,也要上東莞了。陳白羽和小舅還有小舅母從寶陽鎮做坐客車,而阿爸則去市裡開摩托車。
阿爸又一次後悔了,就不應該開摩托車回來的。
一點都不方便。
這兩年,寶陽鎮已經有客車去廣州東莞了。不過,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坐廣西路過的車,因為和司機還有售票員熟悉了。
陳白羽和小舅還有小舅母坐的也是廣西車,熟悉習慣是一個很可怕得詞,一般不會輕易去改變。
但陳白羽更多是因為對司機的信任。
這麼多年,這個司機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事,讓人心安。
陳白羽到東莞沒多久,高考的成績就出來了。
“阿爸,我的分數不夠?嗚嗚。”陳白羽要哭了,她這個分數肯定不夠上京都大學。
嗚嗚。她還以為隻要正常發揮,她應該能有機會的
啊。
不對,她有加分。
“啊啊。我忘記了,我有加分。”陳白羽滿臉淚水的蹦跳起來,“算上加分,足夠了。哈哈。”
差點嚇死她了。
幸好有加分,否則,她真的要哭了。
“怎麼樣?”阿爸也有些擔心的看著又哭又笑陳小五,前一秒還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後一秒就破涕為笑好像也擁有了全世界。
“沒有考上?沒有關係。再考一次就是了。”
“被難過。你還小呢。”
“下次好好考。”
阿爸刮腦的想要說一些安慰的話,讓陳白羽不要太難過,也不要灰心。一次沒考好沒有關係,下次還有機會。
“考上了。哈哈哈。”真的太高興了。
好懸。
幸好有加分。
“哈哈。阿爸,我考上了。”
阿爸愣了一下,“那就好。”
“那就好。”阿爸奇怪的看了陳白羽一眼,再問一句,“真的考上了?”確定一下。
千萬不要搞錯了。
陳白羽擦擦眼角的淚,“我考試的分數不夠,但我有30分的加分。妥妥的夠夠的了。”陳白羽拍拍小心口,“歐耶。幸好。”
加分萬歲。
加分麼麼噠。
“哈哈,那就好。”阿爸也高興,“今天加菜。小五想吃什麼?”
“蝦。還有牛肉。”
“好。給你大堂哥還有喜堂叔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吃飯,大家一起高興高興。我們家第五個大學生。哈哈。好樣的。”
阿爸高高興興的買菜去。
彆人問為什麼這麼高興,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阿爸樂嗬嗬的和人家分享自己的快樂和驕傲,“我女兒考上京都大學了。”
“嗬嗬。她自己的努力。我五個孩子統統都考上大學了。”
“她自己的努力。她讀書好。”
憨厚的阿爸,說來說去都是‘她讀書好,她努力學習。’沒有辦法,阿爸也說不出其他的花樣來。
沒多久,附近的人家都知道陳白羽考上了京都大學。附近住著多數是老鄉,平時大家也常來陳白羽家吃早餐,或者買一些生活用品。
很快,小小雜貨鋪前麵的空地上就來了不少人,凳子不夠,站著。大家都在和阿媽說話,問她是怎麼教育女兒的?
也有人問她是不是有什麼竅門?否則,怎麼五個孩子都能考上大學?
彆人家裡一個都培養不出來,她家卻培養出五個大學生,而且三個京都大學的學生,肯定有什麼竅門。
總不能是因為她家的基因好吧?
再說,大家都是從寶陽鎮出來的,很多都是附近村的人,都知道黃華茹家有兩個孩子是撿來的。
撿來的孩子,誰知道什麼基因?
所以,肯定是家長教育好,會培養。
大媽在和大家聊天,小舅母在準備晚飯,陳白羽則在洗菜。這些菜都是明天早餐做卷粉要用的。
現在洗乾淨,晾乾水,明天直接切來用。
還有蘿卜乾,也是要切丁炒好方便明天使用。蘿卜乾是用來配粥的,一碗粥一小碟蘿卜乾。
這些蘿卜乾是家裡阿婆曬的,被陳白羽帶了上來。
洗了菜,然後切蘿卜乾,把明天早上早餐的材料備用。平時,這些都是阿媽做的,但陳白羽來東莞後,就儘可能的把工作攬下,讓阿媽能輕鬆些。
現在有了小舅母和陳白羽,阿媽的工作輕鬆了很多,也多些時間和彆人聊天。
阿媽一邊剝蒜,一邊和大家聊天。
“話如,你是怎麼教育的?小五讀書好,又勤快。不像我家大妹,成績不好,又懶又饞”
陳白羽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家長都喜歡貶低自己家的孩子?就算要誇讚彆人家的孩子,也沒有必要貶低自己家的呀?
即使自己家的孩子真有這麼不堪,不是應該藏著掖著嗎?這樣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就不怕影響孩子的聲譽?
不過,好像這不是個例。
農村的父母都習慣了謙虛,喜歡貶低自己的孩子,抬高彆人家的孩子。至於會不會讓孩子更自卑?
他們想不到。
甚至還會問‘什麼是自卑?’
他們常對自己的孩子說‘彆驕傲’,但從來不會說‘彆自卑’。
陳白羽聽著這些家長貶低自己的孩子來襯托她的聰明,有些訕訕,也有些不好意思。
“還長得好看。小五的皮膚好,就是矮了些。”
“17還是18了?”
正在切蘿卜乾的陳白羽手頓了一下,小心肝又中箭了。
不少人聽說她已經17歲後,紛紛表示不相信,不信,不信,就是不信。因為陳白羽看起來最多13歲。
誰讓她身高不足?
陳白羽也很鬱悶,營養不缺,運動也不缺,怎麼就是長不高?她這麼努力,不僅沒有比上輩子高,還比上輩子矮了1厘米,紮心。
記得上輩子高考體檢她身高有153的,但這輩子隻有152,肯定是她那天選擇的鞋不對。
體檢前就應該阿婆做一雙內增高的布鞋的。
可惜,複習複傻了,忘記了。
哎。
身高不足是硬傷。
大家每次誇讚她的時候,都會加上一句‘但是,就是矮了些。’
不管前麵誇得多麼的風山水起,總會有一個‘但是’轉折。
矮了些。
“再高些就能當明星了,這張小臉就是好看。白裡透紅,看起來好像一朵花兒。像雞冠花,豔紅豔紅的。”
陳白羽嘴角抽抽,這個比喻
“讀書這麼好,當什麼明星?要去當科學家。小五,以後畢業了是要當領導的吧?”
“肯定是要當領導。”
“話如以後要享福了。孩子一個比一個出息。”
大家說著說著,已經從陳白羽說到了其他人,從他們村裡說到了本地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三個女人一條街,不是沒有道理的。
很多八卦就是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然後所有人都知道了。
陳白羽認真的切著蘿卜乾,豎著耳朵聽阿媽和彆人的談話。聽到一些熟悉的名字,有些當初和她一起讀小學的同學已經出來打工了。
烤鴨檔的老板娘提著一隻烤鴨,風風火火的走過來,身上係著的圍裙滿是油跡。
“話如,聽說你家小五考上京都大學了?好犀利。”賣烤鴨的阿姨寶雞鎮的人,是老鄉。
平時和阿媽的關係也好。
直接塞給阿媽一隻烤鴨,“給你加菜,可要好好的慶祝慶祝。哎。如果是我兒子就不是讀書的料。彆說京都大學,就是
考上一個普通的大學,我都要回家擺酒慶祝,還要去東莞大酒店大吃一頓。”
“你家小五一看就是個聰明會讀書的。”
“長得好,還會讀書,以後肯定也會嫁得好。”
陳白羽抿抿嘴,真不明白讀書和嫁得好有什麼區彆?再說,什麼是嫁得好?
賣烤鴨的老板娘是個大聲門,在手足舞蹈的和阿媽說話。
她老公看她送個烤鴨就忘記了回家,在大喊,‘賣烤鴨咧。賣烤鴨。’
附近的很多賣菜佬,豬肉佬,還有工廠的廠妹都是寶雞鎮或者寶陽鎮出來的,都市熟人,老鄉。
看到烤鴨佬的樣子笑了笑。
“趕緊去做生意吧。一會過來喝杯酒,吃口熱菜。”
因為都是附近村的人,大家都熟悉。
出門在外,老鄉是一個很親切的詞語。
晚上,大堂哥和喜堂叔還有其他村裡的人都過來吃飯,慶祝陳白羽考上大學。飯桌就擺放在雜貨鋪邊上,外麵就是大路,人來人往的還有車經過。
大家也不在意,反正習慣了。
大家一起說說笑笑,聊聊孩子的學習,然後說說那些工作賺錢。從村裡出來打拚的人,一般都沒有多少的文化知識,最多就是認識幾個字而已。
有些人,連字都不認識。
有人賣菜,有人賣烤鴨,也有人開早餐店。他們想的不是如何做大,而是多賺一元幾角。
這些人,有人會賣一輩子的菜,也有人會開一輩子的早餐店。
即使忙得心口發疼,他們也沒有想過要請人,一直自己乾。好像請人後,就能虧一大筆工資一樣。
能看到的多是眼前的利益。
他們的見識還有閱曆,局限了他們的目光眼界。
就好像爸媽,即使忙也舍不得請人,想到的是請人要花費工資,卻不會想請人之後會增賺多少。
用人也喜歡熟悉,對外人有著天然的不信任。
外省的人越來越多,阿媽一再的告誡他們姐妹,千萬不要嫁到外省去。其實,這是很多本地人的一個想法,一個思想的隔閡。
不過會隨著時間和發展而慢慢的打消。
“小五很厲害。”喜堂叔給陳白羽一個紅包,“好好讀書。以後不要像我們這麼辛苦。”
喜堂叔在東莞種菜已經很多年了。
因為當初沒有及時趕回去參加三叔公的葬禮,和炳堂叔的兄弟關係惡化。現在,炳堂叔已經闖出了名堂,但喜堂叔卻還要還了幾畝地的菜田而苦苦勞作。
或許是喜堂叔很少在家的原因,相對於喜堂叔,陳白羽和炳堂叔的關係更好。
喜堂叔上輩子就在東莞種了一輩子菜,雖然沒有太大的出息,但也養活了幾個孩子。
“謝謝喜堂叔。”陳白羽接過紅包。
她還是一個寶寶,有紅包就要高高興興的領。
“喜堂叔,你有沒有想過改變?”陳白羽覺得這樣在城市郊區種幾畝菜真的沒有賺頭。
種得都是大家常吃,市麵上常有的蔬菜。
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來收割,然後整理乾淨,再送到批發市場。這樣不僅累,賺得也少。
“喜堂叔,你可以專種一樣啊。例如胡蘿卜,種上十幾畝地”
“小五,這會不會賣不出去啊?胡蘿卜,好像不好吃”
“喜堂叔,是我們本地人少吃。其實,胡蘿卜的營養價值很高”陳白羽耐心的給喜堂叔科普胡蘿卜的營養價值,然後然後大麵積種植胡蘿卜的好處。
“你現在本來就是把菜送到批發市場的。你可以不和菜販子單獨交易,你可以直接賣給批發市場”
“哇。小五,好聰明。多讀書就是不一樣。”
喜堂叔雖然有些心動,但也有擔心,“我回去和你堂嬸商量商量。”
“好。”陳白羽不過是不想喜堂叔和炳堂叔拉開太遠。雖然,她和喜堂叔的關係沒有炳堂叔好,但看在三叔公的麵子上,她也應該指點喜堂叔賺錢的方式。
“還是讀書好。”
陳白羽真不覺得這和讀書有關係。其實,喜堂叔不是不知道他種菜賺得不多,隻是不想也不敢去改變而已。
現在陳白羽給他畫了一個大餅,喜堂叔當然會心動了。
阿爸也覺得陳白羽說得有道理,像阿喜這樣每樣菜都種一些,真得太辛苦了。而且,賺得也沒有菜販子多。
不劃算。
隻是,阿喜已經在東莞種菜十幾年了,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雖然說得好像是那麼回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賺錢。”喜堂叔的孩子正在東莞讀書,花費太多,所以他不敢輕易嘗試,就怕十幾年的積蓄被打了水漂。
負擔越重,顧慮就越多。
“你好好想想吧。你也種了十幾年菜了。”再種下去,也種不出花樣來。
阿爸也不太乾涉喜堂叔的選擇。
“對了。梅娟上了嗎?”阿爸突然問起大姑
大姑租的菜地剛好在喜堂叔附近。
“還沒有。她家的菜地都已經荒廢了。”喜堂叔無奈的搖搖頭,“我已經幫他們交了一個月的租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上來?”
大姑和大姑丈一家扔下種滿菜的菜地不管不顧就回家去,一兩個月不上來。在回去之前,也沒有和喜堂叔打招呼。
喜堂叔根本就不知道大姑一家回去了。
也是到了交地租的時間,找不到人,喜堂叔才知道大姑一家竟然回鄉下去了。
都是些什麼事?
既然大姑沒有讓喜堂叔幫忙打理菜地,喜堂叔也不管。再說,他自己也忙,根本就顧不過來。
而且,他也不敢隨便動大姑和大姑丈的菜,就怕他們會找自己要錢。
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也不知道回去乾什麼?”喜堂叔真的不能理解。
大姑丈的父母已經去世,和唯一的大哥關係也不好,在村裡的人緣就更不好了。真不明白,他們是怎麼能在家裡一待就是兩個月的?
“那些菜都曬死了。”看著就可惜。
“不用管他們。”阿爸撇撇嘴,“以後你不用再幫她交地租了,她可能不打算種菜了。”
在家的時候,大姑就找阿爸借錢,說是想要做飲食生意。
“不是。不種菜了,她不回來拿押金?”喜堂叔驚訝了,他們的押金並不少啊。
陳白羽抿抿嘴,“因為她打算用押金抵消這個月的租金。”而喜堂叔竟然傻傻的幫他們交了租金。
這些租金,應該是拿不回來了。
“啊?什麼意思?”喜堂叔有些不明白,“她兩個月不上來,也不打招呼,是故意的?故意讓菜地荒廢兩個月?”
“十有八九是這樣。”
“她這樣做我幫她交地租的時候,她還說謝謝我。她沒有告訴他,她不打算上來啊?”
喜堂叔鬱悶了。
感覺自己被坑了。
“他們一家到底想要乾什麼?”喜堂叔嗬嗬。
“誰知道呢。”阿爸地大姑一家沒有好感,根本就不在意。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想要借錢?
沒有。
阿爸對大姑已經死心了。
陳白羽很快就成了會讀書的名人,附近一些本地人想請陳白羽給他們家的孩子補課,但陳白羽拒絕了。
她真不是學霸,她的成績不錯,靠的絕對不是腦子,而是題海。很多題,她知道是那個答案,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選擇題命中率高,真的是因為她是浸泡在題海裡的。
如果讓她說為什麼?
她肯定是說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