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嬌俏農場主!
和祁遠的相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祁偉業的職位和顧延年差不多,更重要的是祁家是大家族,家裡人口多,子孫幾乎散在各行各業。
不少部門單位都有祁家人,甚至職位還不低。
祁家,家大業大。
要真的和祁家較量起來,顧延年完全沒有勝算。
而且,不管怎麼說祁偉業曾經救了祁遠,而且收養了他。雖然,祁偉業的收養帶著幾分算計,但不能否認的是,祁家給了祁遠一個家。
可能在祁家,祁遠的生活不見得會幸福,但起碼不用顛沛流離。從小前村到京都,祁遠用了好幾年,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走過來的,但其中的艱難險阻是可以想象的。
不管祁偉業一開始怎麼算計,但都給了祁遠一個家。不需要再流浪,不需要再朝不保夕,也不需要再為了一口吃的和狗爭奪食。
顧延年甚至想,讓祁遠恢複十歲以前的記憶真的好嗎?他十歲以前,受儘了苦難,能忘記好像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如果祁家對祁遠好,顧延年甚至想,就這樣吧。不用恢複記憶,不用相認,隻要他過得好。
但祁家對祁遠好嗎?
這個他說了不算,陳白羽說了也不算,祁遠才是最有資格發言的人。
隻要他覺得好,才是真的好。
生活在祁家的是祁遠,好不好隻有他知道。
大家族一邊都是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內裡給不知道有多少的醃臢和齷齪。如果可以,顧延年想要和祁遠談談的。
但是,以什麼身份去談?
談些什麼?
顧延年捏捏鼻梁。找到了兒子了,既覺得興奮,又覺得痛,心痛,心累。蒼老的心口好像已經千瘡百孔。
“相認這件事不簡單。”
要怎麼操作?
顧延年也有幾分為難。
陳白羽對祁家的了解不多,但也知道祁家是一個大家族,子孫繁茂,最重要的是子孫出息,幾乎沒有紈絝子弟。
這是一個真正的百年大家,有著底蘊的大家族,在教養子孫上和暴發戶有著天差地彆的不同。
雖然祁家當家做主的還是祁偉業,但祁睿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和祁家撕破臉,對顧延年和陳白羽都沒有好處。
所以,和平解決才是長策。
陳白羽拿起祁遠的照片看,旁邊還有關於祁遠的一些介紹。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營養不良,所以祁遠的身高不足,甚至偏矮,應該隻有170左右,人看起來也偏瘦。
最重要的是眼神有些渙散,給人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但看照片,就知道祁遠在祁家生活得不幸福。
一個幸福的人眼神不是這樣的。
這樣心如死灰的眼神,讓人看著就心疼。不知道為什麼,陳白羽覺得心口悶悶的,好像正在被針紮。
隱隱的發疼。
好像生病了紮針的疼,疼不在皮膚,而在心理。
陳白羽捂住心口,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應該就是親血緣吧。會有這莫名其妙的牽引。
有時候,血緣是個屁,但有時候血緣卻又是心頭血。
其實,陳白羽長得一點也不像祁遠,應該也不像親媽,更多像年輕時候的顧延年。這遺傳也是奇怪。
聽說過孫女像奶奶的,但還是第一次聽說孫女像爺爺的。
所以,她想要通過相貌引起祁遠或者祁家人注意,這條路走不通。因為不像,即使她站在祁遠麵前,也不過是個陌生人。
所以,血緣關係是個屁?
顧延年應該也不止一次的和祁遠有交集,但這兩人壓根就沒有以前看“總裁
小嬌妻帶球跑”的血緣的指引。
‘一眼就能肯定那是自己兒子’這樣的橋段應該也隻存在於‘總裁萌寶’小說裡。現實是擦肩千萬次,也可能錯過。
怎麼樣才能掌握主動,然後讓祁家先動起來呢?
陳白羽陷入了沉思,手指習慣性的在桌麵上敲了敲。
顧延年看了陳白羽的手指一眼。陳白羽在思考的時候,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和冷靜。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什麼樣的?
應該就是她那兩個同學那樣,無知,卻又帶著一點點無畏。在權利麵前,會敬畏,會害怕,但也會羨慕妒忌,渴望。
但陳白羽,卻經常給人一種見慣了權勢,習慣了掌握一切的錯覺。
顧延年有時候,總好奇陳家是怎麼養孩子的?
但更多時候是感激,感激陳家把孩子養得這麼好。
想想生活在陳家的陳白羽,再想想生活在祁家的祁遠,所以說有權有錢的家庭不一定就幸福。
是否幸福,從臉上,從眼睛裡就能看到。
當初看到陳白羽的第一眼,顧延年就知道這是在寵愛下長大的孩子,臉上,眼裡全部都是對世界的熱愛。
而祁遠,眼神太過渙散,總讓人想到一個詞‘行屍走肉’。那眼神讓人心疼。作為從來沒有負過責任的老父親,那樣的眼神讓顧延年心如刀絞。
顧延年真恨。
很恨。
恨徐家,恨小前村裡的人,恨祁家,當然最恨的是他自己。
當初在沒有接到家信的時候,怎麼就不回家一趟?隻要他回家想到信就想到把他的家信藏了起來的葉老太。
如果不是老葉曾經對他有救命之恩,顧延年還真不太願意就這樣放過葉老太。但是,看著老葉一臉悲悲戚戚的懇求,他也不能不管不顧的找葉老太報仇。
因為恨,因為不知道怎麼麵對老葉,顧延年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看老葉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的想要掐死葉老太。
陳白羽想了好一會,“爺爺,我們打草驚蛇吧。”
“嗯?”顧延年好奇,想要聽聽陳白羽的想法。他在這個位置上,想得比較多,顧忌也比較多,不如陳白羽純粹和直接。
有時候,越是純粹直白的想法,越有效果。
因為活了幾十年的人難免會想多一些,習慣了草木皆兵。即使麵對很直白的陰謀也會忍不住猜測一千種暗藏著的可能。
“既然我是被祁妮扔掉的,不如就讓她知道我還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回到了京都,正在調查身世。祁妮知道了,會不會緊張,會不會因此而做些什麼?我們現在不怕他們做什麼,就怕他們什麼都不做。隻要她動了,我們就有抓住弱點和把柄的機會。打草驚蛇,隻有蛇動了,才能被發現是不是?”
陳白羽笑得自信,“爺爺,怎麼樣?”
顧延年點點頭,“很好。”
從祁妮入手,的確很不錯。
祁妮雖然也是祁家人,但已經出嫁。結婚後的女人多少會有些不如意的,隻要把這種不如意放大,然後再透露曾經被她丟棄的小侄女回到了京都。
她肯定會因此而心慌,會擔心事情敗露。
即使她不心慌,陳白羽也會讓她心慌的。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了解祁家人,特彆是祁妮。
陳白羽笑了起來,然後給z先生打電話。
“靠。陳白羽,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現在幾點了,打破人清夢是要遭雷劈的。”z先生很暴躁的對陳白羽咆哮一頓。
任誰剛剛睡著就被吵醒也不會有好脾氣。
他已經連續累了好幾天,然後剛剛入睡就被陳白羽的電話給吵醒了。本來聽到房間外麵的電話響起來,z先生是不
打算接的,但他不接電話就一直響,一直響不停,好像在和他較勁兒。
z先生扯過被子蓋過頭,想要當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