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嬌俏農場主!
祁夫人看陳白羽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殺父仇人’,還是追殺了十幾年還不得手,著仇人逍遙快活的那種。
恨意滿滿
恨不得立刻以手撕鬼子的粗暴手撕了她。
陳白羽卻笑得甜蜜蜜,好像一個涉世未深的無知小孩。祁夫人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祁睿警告她,如果在讓祁家的名聲受損,祁偉業就和她離婚,祁夫人一早就罵起來了。
她就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陳白羽簡直就是她的克星,遇到她就諸事不順。如果眼神能殺人,陳白羽已經死了一千遍。
已經多久沒有人敢這樣挑釁她了?
祁夫人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她未出嫁前,娘家有權有錢,出嫁後夫家也有權有錢。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彆人噴著,恭維著,就連最艱難的那幾年,她也過得滋滋潤潤的。
本以為,一輩子就這樣順風順水,沒有任何煩心事。
但誰想到,會跳出一個陳白羽,直接把她的自尊踩到腳下去。她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名聲,被陳白羽三兩天就毀了。
她幾十年如一日天天到孤兒院和養老院做好事,卻還不如陳白羽的寥寥幾句話。想想就恨。
簡直就是恨意滔天,差點就衝破屋頂,直搗天際。
祁夫人咬著牙齦,就好像在咬著陳白羽的肉。
陳白羽看著祁夫人的樣子就想要發笑,有些人被捧太久,就覺得自己是老天爺的親閨女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以前,祁夫人在祁家是一人之下大家之上,不過是因為她沒有捅出大簍子,所以祁家的人縱著她。
誰讓她是老夫人呢。
現在,因為祈遠的時候,祁家名聲大跌,而祁夫人是罪魁禍首。不管是祁偉業還是祁睿都不可能沒有任何表示。
對於大家族來說,名聲至高無上,就是一切。
陳白羽朝著祁夫人笑了笑,眼神得意的眨巴一下眼睛。
祁睿扶額,他媽最受不得的就是彆人的挑釁。他媽這些年被外麵的人捧著,已經飄飄然,腳不著地了。
他媽一直都覺得祁家是一流大族,誰都要讓三分。卻不知道暗地裡有多少人想要踩下祁家,或者從祁家撕出一口肉來。
黃家以前不也被人捧著?
結果呢?
出事的時候,誰願意伸出援手拉一把?沒有。全部都是落井下石。即使是黃家的女婿們也是為了接手黃家的人脈利益才出手,但也僅僅是把黃家留在京都而已。
想想以前的黃家,再看看現在的黃家。
天差地彆。
這也不過不是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而已。
祁夫人卻什麼都不懂,隻覺得有人奉承就好,喜歡被捧,被抬,卻不知道世界上有一個詞叫‘捧殺’。
‘捧殺’春風化雨,潤物無聲,不動聲色。
祁夫人就是被她的那些小姐妹捧得太高,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如果說祁夫人這樣全部是祁妮的拾掇,祁睿是不相信的,祁妮沒有這樣的腦子。
祁睿知道,多數是他媽平時的那些所謂的朋友。
渾水摸魚,趁亂打劫。
可惜,他媽看不明白,還以為她的那些朋友是為了她好,替她抱打不平。
蠢。
祁睿都不想承認,他媽居然這麼蠢。
陳白羽很好奇,“既然你媽看我不爽,為什麼還要坐在這裡?”不是找虐嗎?
祁睿眼神莫名的看了陳白羽一眼,沒有說話。他能說,他媽本來是想要用驕傲的下巴,蔑視的眼神來鄙視嘲諷陳白羽,讓她自慚形穢得羞於見人,最後狼狽離開嗎?
他媽覺得很多農村女孩都比較敏感,隻要有人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就能讓她潰不成軍落荒而逃。
但是,陳白羽明顯就不是那種看到彆人的尖下巴就自卑的人。彆人驕傲,她隻會比彆人更驕傲。
而她有驕傲的資本。
彆人驕傲是因為家世或者其他的外在因素,但陳白羽驕傲,是因為她聰明,她本事。
陳白羽笑著點點頭,“嗬嗬。明白。”就是想要找茬,卻又不敢當著祁睿的麵太過分,最後隻能憋著。
不爽了,也隻能瞪陳白羽兩眼,發泄一下。
但對於陳白羽來說,不痛不癢的。
哎。
有些人啊。
總是欺軟怕硬的。
像祁夫人這樣的人,陳白羽見多了。不過是仗著家世高人一等,就覺得全世界都要讓著她,都要捧著她,否則就是大逆不道的該死。
“彆介意。我媽比較疼祁妮。”最重要的是,腦子還不太靈光。
祁睿也被祁夫人鬨騰的心力交瘁。他把他媽困在家裡,不讓她出去。所以他媽就隻能在家裡鬨。
他和兩個弟弟都沒有理會,他媽就給舅舅家打電話,罵他不孝等等。如果不是他強勢的壓住了,舅舅們就要過來帶他媽回娘家去了。
祁睿可不敢讓他媽再出去作。
現在,外麵的流言不容易才平息,要是再被攪起風雲,祁睿真的要吐血了。為了讓陳白羽不追究小混混的事情,他可是出了大血的。
陳白羽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而且,她背後還站著一個顧延年。得罪了陳白羽,就等於得罪了顧延年,還有李白。
李白現在就在顧延年身邊,幫忙救災。
所以,祁睿是不可能讓祁夫人再去得罪陳白羽的
。這樣的代價太大。
“哼。鄉下妹。”祁夫人一臉的不屑,覺得和陳白羽在同一個空間呼吸都是對她的侮辱和折磨。
陳白羽笑了起來,輕輕的撩一撩劉海,“我就是喜歡看到你不喜歡我,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能怎麼辦?罵我一頓?打我一頓?嗬嗬。”陳白羽笑得猖狂,就連頭發梢都是得意。
“你不過是窩裡橫而已。”
“你。”祁夫人想要罵人,甚至想要跳起來打人,但在祁睿冷冷的眼神下坐下來,對著陳白羽咬牙切齒。
祁遠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收拾的,他主要帶走屬於他和妻子有關的的物品,其他的一切都不是他的。
看著祈遠的東西,祁睿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祈遠在祁家生活了幾十年,卻隻有一個小箱子的物品。
“大哥,謝謝你。”雖然祁睿沒有幫助過他,但也沒有出手欺負他,不過是袖手旁觀而已。
但有時候,袖手旁觀才是最傷人的。
因為隻要祁睿一句話,不管是祁夫人還是祁妮都會有所收斂。但祁睿沒有,他無視了他的艱難痛苦。
祁睿拍拍祈遠的肩膀,“以前,對不起了。以後,好好的。”找到了親人的祈遠,以後的生活應該會比在祁家要好。
顧延年應該是一個重感情,重家人的男人。
誰能像顧延年這樣,在妻子去世後,一直孤身一人?
這個圈子裡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利益至上?多少男人一朝上位,就拋棄沒有根基,沒有文化的老妻,然後娶一個能對自己事業有幫助的妻子?
太多太多了。
明明就是狼心狗肺,卻偏要扯什麼‘性格不合’。
像顧延年這樣,一輩子就一個妻子的男人很少很少。
彆說當年,就是現在也有不少人想要給顧延年介紹女人。有人是希望攀扯上顧延年這棵大樹,也有人是真心希望顧延年能也有一個家,能有一個照顧他的人。
但顧延年都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說,他一輩子就一個妻子。他對不起妻子,沒有照顧好她,要用一輩子來贖罪。
妻子在他最窮的時候嫁給他,沒有享過一天福,沒有等到他功成名就的一天。這是他的無能。
他不可能再娶一個女人來享受原來應該屬於妻子的那一份榮耀和富貴。
他不能。
“以後好好過。”祁睿拍了拍祈遠的肩膀,“和家人好好相處。”
“大哥,謝謝。”祈遠抿抿嘴。一直都想要離開祁家,但很奇怪的,在這一刻他突然的有了些不舍,眼眶有些發酸。
祁睿的心情也不太好。雖然他對祈遠的事情一向都是不聞不問,但不能否認,這人當了他幾十年的弟弟。
祁睿想起當初被爸爸帶回家時那個畏畏縮縮,不敢說話,甚至連飯都不敢大口吃的祈遠。
哎。
對於祈遠,祁家做得的確不地道。
祈遠看了祁夫人一眼,抿抿嘴,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朝著祁夫人鞠躬。
“大哥,不知道爸祁先生有沒有說起過,他第一次見我時,我穿的那件衣服。”
祁遠從小前村出來,他媽媽把一些關於顧延年的信息縫在了衣服的夾層裡,還有她和爺爺奶奶給顧延年的信。
一路乞討,他即使吃不好,也慢慢的長大。
他長大了,衣服穿不了了。他偷來彆人的衣服和針線,把舊衣服拆開歪歪扭扭的縫補在偷來的衣服裡麵。
幾年下來,他換了好幾套衣服,但裡麵的夾層一直都在。
隻是,後來,他變成了祁三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不記得自己的衣服哪裡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祁睿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有聽說過。
“我可以幫你問問。”祁睿覺得祁遠在幾十年後還記得的那件衣服,應該很重要。就是不知道他爸當初把祈遠帶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他的東西。
不過,以祁睿對祁偉業的了解,十有是不可能留下的。
“謝謝。”
雖然祈遠也覺得不可能留下,不可能找到,但他還是有一點點的希望。那些東西對他,對他媽來說都很重要。
在最艱難的那些年,他都不曾丟棄,一直帶在身邊,就是想著有一天見到親生父親,把裡麵的信他。
家裡的人都在等著他。
等著他回家。
等著他救命。
“我們走吧。”
祁遠看了祁家的大廳一眼,然後離開。
看著祈遠和陳白羽離開的背影,祁夫人拿起茶幾上的茶杯就朝著祁睿砸過去,“我是你媽。”
竟然半點麵子不給。
祁睿輕輕的躲開,並不當一回事。就好像祁信和祁禮說的那樣,他們的媽媽越來越不講道理,越來越強勢。
而且,還喜歡莫名其妙的蠻橫暴躁,發脾氣。
祁睿目光清冷的看過來,眼神裡沒有半點對母親的尊敬,當然,祁夫人也沒有值得尊敬的樣子。
這些年,她習慣了被捧著,喜歡被恭敬。因為她平時雖然喜歡裝高貴,但因為並沒有鬨出什麼事來,祁家也就由著她,喜歡就好。
但沒想到她竟然不知收斂,而且越來越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