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超級奴獸大師!
天高雲淡,風朗氣清,又是一個大好的晴天,青竹宗坐忘峰下,出現了兩騎,風塵仆仆,匆匆而來。
這兩人便是從雲州來此的許墨和林平,一路遊戲而來,並不慌張,是以初春出發,暮春時節才到。
坐忘峰就像一座高塔聳如雲霄,在山下遠遠的望上去,隻見霧氣彌漫,如同輕紗薄帳一般。
幾月之前,在這坐忘峰上,許墨還隻是一個補身六七層的普通外門弟子,頂著廢物的名號,有著青竹宗恥辱的稱呼。
短短幾個月時間,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但對這青竹宗的少年來說,卻早已經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的恥辱與羞愧煙消雲散,而他現在也已是化元期的高手,便是比之青竹宗內門的佼佼者,也不逞多讓。
此刻立於山腳,許墨幾次想縱馬狂奔,上山探望,但終於還是欲行又止。
他翹首雲杉,心中歎氣,暗道“師姐不知是否在山上,一想必是會在的,外門大比即便比關內門的事情,她也會留在山上;師姐對我是極好的,這次回山,我是不是應該先去看看她?”
都說近鄉心切,但放在許墨身上卻是近人心焦,自從知道自己的前任對柳青芙有些曖昧的情愫之後,便下意識的想要躲開那個美麗的女子,隻是越是想躲,心中卻是糾結,也越是無法放開。
情愛本是難以控製的事情,可許墨不想讓自己被其左右。
想到此處,他不由長籲一口氣,心中則是苦悶。師姐是極好的女子,但他——他卻沒有那麼好,不知為何,他覺得他們兩人,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微風拂麵,溫暖宜人,林絳雪的影子又一次浮出心頭。
不知道她怎麼樣?在清風閣是否待得習慣?有崔媚娘護著她,想必待遇是極好的。
見許墨一副心煩意亂的模樣,林平忍顧不住開口“你怎麼了?”依舊表情淡漠,若不是許墨對他已極其熟悉,真以為他的心,也如表麵這樣。
許墨苦笑一聲,回答“沒什麼,想到了一些事情。”
林平冷冷的道“想到了就想到了,何必被那些事情影響。”
許墨苦笑著說不出話來,林平總是這樣,能夠雲淡風輕的處理一些糾結的事情,他可做不到這一點,思想太過複雜,可能是現代人的通病。
他正在心煩意亂時,忽聽的馬鈴陣陣,回頭一看,身後有一騎跑來,騎士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體態修長,眉目清秀,穿一身灰袍儒衫,腰邊左右各插著一隻判官筆。
“前麵的兩位朋友,敢問此地是不是青竹宗坐忘峰?”少年朗聲說道,聲音柔柔的,有些吳儂軟語的問道。
許墨瞿然一省,回道“不錯,這裡就是青竹宗。”
少年兩手一錯,大笑道“終於到了,哈哈哈。”說完,下馬,見了個禮,又道“想必兩位也是來參加青竹宗外門大比的吧。”
青竹宗外門大比並不限定隻有宗門外門弟子參加,若是願意,五湖四海的年紀合適的年輕人,都能來參加,無論參加人數多少,最後決出十個進入內門的名額,當然,你也可選擇隻參賽,不入門,青竹宗倡導來去自由。
這也讓外門大比成為雲州幾洲年輕人相聚的一次盛會。
許墨見這少年微溫如玉中,又不失豪爽,當下好感大生,回道“不錯,我們也是來參加外門大比的。”
少年道“你們是青竹宗弟子?”
許墨回道“我是,他不是。”
少年笑嘻嘻的道“原來是這樣,我是從江南一帶過來的,聽說青竹宗大比不限外人參加,原以為是個噱頭,沒想到這是如此。”兩手一拍,發出一聲亮響,“這就對了,這一次我一定要拿下最後的冠軍。”
一瞬間,笑容僵硬在臉上,許墨不知該說什麼好,若是一個囂張跋扈之人在他麵前說拿下冠軍之類的話,他一定會出言譏諷對方不自量力。
可這少年卻一副溫潤模樣,倒叫人說不出口,不知道如何應付,隻能訕笑著說道“那就要提前恭喜兄台了。”
“那是。”少年高昂著頭,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便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女子冷哼“想的倒美,勝利一定是我大哥的!”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許墨猛地一拍自己額頭。
這聲音他不但熟悉,而且與這聲音的主人還有一番過節,正是在雲軸城外撞他瘦馬的,被他欺負的那名少女。
她怎麼會到這裡?難道真是為了兩匹馬?
想到這裡,許墨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就不去貪圖兩匹快馬,就算貪圖了,也彆報青竹宗的名字。
當時是爽了,可現在好了,人找上門來了。
青竹宗雖然講究隨性而為,但對於強搶之事還是有忌諱的,若是讓坐忘峰上持戒律的弟子知道了,少不得要找他麻煩。
許墨乾笑著轉過身,努力做出一個和藹可親的模樣,道“沒想到你們也在這裡。”
“小賊!你果真在這!”白玉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人。
正是因為這人,讓潞州白家蒙受了屈辱,也讓她這個從小養尊處優的白家小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一路上白玉鳳催著自己大哥快馬加鞭,就是想要追上許墨兩人,找他說個清楚。
可現在人真站在麵前,她又無話可說。
說什麼?白玉鳳雖然刁蠻,但也知道有錯在先的是他們,對方不過是自衛而已;就算她能罔顧這一點,執意找許墨算賬,又會怎樣?
她又打不贏許墨,還能怎麼辦?
就在她心煩意亂之時,身邊的白玉京乾咳了兩聲,神色無異的說道“沒想到又在這裡見麵了,你們是在參加青竹宗外門大比的?”
許墨本以為會是一場暴風驟雨,沒想到對方高高拿起,輕輕的放下,他自不好調試,和顏悅色的說道“不錯,我們是來參加青竹宗外門大比的。”
白玉京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兩撇完美的月溝在嘴角浮現,口中卻陰惻惻的道“那就好,我還不知去什麼地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