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超級奴獸大師!
林平重重咳嗽了一聲,一口暗紅色的鮮血吐出,“我輸了。”他說,鋼刀支撐著身體,顫巍巍的起身,平視著許墨那張帶著和煦微笑的臉,說道
“最強點便是最弱點,知道的人很多,真正有勇氣去試的人卻很少;如果稍有誤差,你的手就沒了。”
他的眼神裡流露出一抹遺憾,事實如他所說,隻需要一丁點偏差,失敗的可能就是許墨。
許墨搖搖頭,笑道“就像一場賭博,你總要拿出一些賭注,很幸運,我賭贏了。”他不會泄露武魂的秘密,隻能將此歸結於幸運。
林平冷峻的臉色終於浮現出一抹微笑,“聽說你是青竹宗的弟子,我會來找你的。”說完,顫巍巍的走下擂台,夕陽映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其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
視線越過人群,來到了另一快擂台,林躍同樣戰勝了他的對手,雙手還凝聚著驚人的寒氣,嘴角卻露出嗜血的弧線。
如同感覺到了許墨的視線一般,他眼神扭轉,目光從瘋狂的嗜血,變做了赤裸裸的挑釁,嘴唇一張一合,仿佛在說著一些什麼。
許墨從唇語中讀出了這句話的意思等著我。
——他笑了笑,走下擂台。
林躍是個不錯的對手,比他後上擂台,卻率先結束戰鬥,但林家真正能給許墨帶來威脅的隻有林絳雪一人,僅此一人。
主席台上,坐在中央的趙寒霄表情陰晴不定,“他到底是怎麼戰勝林平的?”趙寒霄輕聲囈語,強大如他,也看不出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隻纖細的胳膊擋在許墨身前,他抬頭一看,來人原來是林絳雪的丫鬟杏兒,嘴角的小痔高高翹起,如同她趾高氣昂的模樣一般。
“我們小姐讓你去潯陽江邊的涼亭一聚。”
許墨搖了搖,撥開青蔥似得手臂,自顧自的向前走。
杏兒踉蹌了一下,趕忙抓住許墨的衣袖,大聲叫道“等等!我們小姐讓你去潯陽江邊涼亭一聚。”
“不去。”
許墨乾淨利落的甩出兩個字,拖著杏兒的身子向前。
杏兒貴為林絳雪的丫鬟,便是雲州的好些公子哥們也會對她和顏悅色,何曾受過這樣的氣,當下合身一躍,跳到許墨身前,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喝道
“你這人到底怎麼了?我家小姐讓你去見她,雲州不知有多少公子哥等著這個機會,你彆不識好歹。”
許墨皺眉,悄聲自語道“清風閣的清風拂柳身法,林家人怎麼會用?”
“你管我怎麼會用——”杏兒麵色慌亂,趕忙岔開話題,“我們小姐讓你去見她,你去還是不去。”
許墨瞥了杏兒一眼,道“不去。”說著,便要離開。
杏兒急道“是關於你們之間婚約的事情,你還不去嗎?”
許墨立住身形,眼珠在眼眶中轉了兩圈,說道“你帶路吧。”
杏兒表情變急為喜悅,暗道“剛才還假裝不屑一顧,一提到婚約還不是跟著我走,崔姑姑說的果真沒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許墨和杏兒穿過人群,來到潯陽江邊,夕陽垂於水麵,到處是一片發亮的金色,波濤起伏連綿,像是山巒一般,再眺望遠方,水連天,天連水,江天一色。
江邊有一處賞景的涼亭,據悉已建成百年,百年間,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在亭中留下墨寶,於是這原本平平無奇的亭子,也成了雲州的標誌之一。
走到百米處,杏兒低聲說道“小姐正在等你,你過去吧。”
許墨滿懷疑惑的走了過去,隻見一白衣女子立於亭中,麵朝潯陽江,顧盼著遠方,似是對許墨的到來,毫無所覺。
許墨笑道“潯陽江潮雖美,但遠不如海潮壯闊,碧海潮生,千堆白浪,才讓人精神爽朗,心胸大開。”
那女子過頭來,盈盈一笑,顧盼生輝;不是林絳雪又是何人。
“你知我心中所想?”林絳雪道。
許墨隨意的聳了聳肩,回答“我猜的。”
“猜的?”林絳雪眼波一轉,露出不信的目光,狐疑的道“這也能猜嗎?”
許墨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我就是猜的。”
林絳雪搖搖頭,眼波在許墨身上一掃,便投向遠方“杏兒應該已經說了我請你來的原因。”
許墨道“婚約,我說的對嗎?”
林絳雪點點頭,道“這事是我林家不對,不應悔婚,也許我能補償你——”話未說完,便被許墨打斷
“婚約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無論誰對誰錯,都已經即成結果,無法改變;而且我並不認為你有什麼錯。”
林絳雪搖頭失笑道“這倒是一個新奇的說法,大多數人許家人都在背地裡咒罵我,比如你的妹妹,一直將我當成了仇敵。”視線又一次回到了許墨臉上,“我不確定你是口頭說說,還是真的這麼想。”
許墨搖搖頭,笑道“這重要嗎?”
林絳雪收斂了笑容,肅聲道“對我來說很重要。”她瞧著許墨的臉,仿佛要從那一成不變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許墨繞過林絳雪,走掉亭邊,麵朝著潯陽江,江風吹拂著他的麵頰,有些生疼,卻又如此清晰。
“退婚的恥辱我一直記得,這個仇我會找林家報的,但我不會針對你,”他轉頭看著林絳雪,目光中出現片刻憐惜,“一個生活在世家之中的女人,本就無法決定自己的婚姻;你嫁誰,不嫁誰,都由不得你;許林兩家的親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無論是我,還是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