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超級奴獸大師!
玄畢苦笑一聲,道“問題就在這裡,沒人知道雙麵巨蟒到底在哪。”
獨眼廖道“妖獸難道不是都有各自的巢穴嗎?”
玄畢道“唯獨這雙麵巨蟒,可能有,可能沒有,沒人知道它的巢穴在哪,就連黑蛟龍也隻能震懾它,卻無法真正收服它。”
陰風颯然,額前的亂發就像心中的愁緒一般,怎麼也理不清,怎麼也看不明。
許墨理了理情緒,說道“既然黑蛟龍沒有收服它,那我們能否對它置之不理?”
玄畢搖搖頭,道“我們對付黑蛟龍的時候,它一定會出手。”雙目凝視著許墨。
許墨知道他想說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人類中有這樣的關係,妖獸中同樣有;或許雙麵巨蟒和黑蛟龍的關係有些不睦,但如果遇到強大的外部壓力,兩者一定會團結起來。
於是問題又回來了,如何擊殺雙麵巨蟒。
“那是一隻狡猾的妖獸,想要殺掉它,隻能先想辦法將它引出來。”玄畢咬了咬牙,道。
“如何引出來?”許墨道。
玄畢的目光四遊了一圈,在眾人臉上一一停留,終於歎了口氣,吐出了一個字“我。”
“為什麼”許墨的聲音在空中飄蕩。
“隻要我出現在積雷潭中,它就會出現。”玄畢麵無表情,“因為它是黑蛟龍,拍出追殺我的妖獸。”
許墨沉默,王炎之目光閃爍,獨眼廖緊皺著眉頭,而廖紅兒的臉上,則帶著一絲憂慮。
他們都明白這代表著什麼,隻要玄畢一出現,迎接他的,絕對不會隻是一隻雙麵巨蟒而已。
夜,靜默無聲。
二
這一夜,許墨和玄畢對飲了一夜,喝的是飛翼白虎藏在洞中的酒;妖獸不知酒的好壞,隻知藏酒,卻不明白,隻有好酒才值得藏,劣酒隻會越藏越劣。
兩人都沒有用真氣逼酒,卻好似永遠喝不醉一樣,不停的往嘴裡灌著已經不知道味道的液體。
這一夜,獨眼廖和廖紅兒,冷冷的看著他們喝了一夜,看著他們將飛翼白虎所藏的劣酒,全部喝儘,當最後一隻酒壇,摔碎的時候,兩人依舊清醒如昔。
“原來你也喝不醉。”許墨說,帶著一絲完美的眼神。
“隻和朋友喝酒,才喝不醉。”玄畢笑道,眼中流露出讚賞的目光,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接受許墨。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但在積雷潭嗎?”他突然說。
“為了那隻蛟龍?”許墨若有所思。
玄畢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沒錯,你知道我是邪月宗的人,也知道那隻妖獸是邪月宗的妖獸,卻不明白,邪月宗裡的人與人,獸與獸,也是不同的。
許墨微微一笑,抬頭凝視著遠方的天空,說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三大宗門裡有好人也有壞人,邪月宗裡同樣有好人也有壞人,你就是那個好人,而黑蛟龍就便是那隻惡獸,它想殺掉你,你想除掉他。”眼神直視著玄畢的眼睛。
“哈哈哈!”玄畢起身,雙袖亂舞著大笑,指著許墨道“你是第一個說我是好人的人,為了這句好人,我們應該乾一杯。”
自從加入了邪月宗後,再沒人稱玄畢一聲好人,甚至在此之前的一段歲月裡,同樣沒人稱他為好人,許墨是第一個,可能也是最後一個。
許墨搖搖頭,遺憾的道“可惜酒已經喝完了。”
玄畢朗聲笑道“喝完了就喝完了,乾杯未必就需要酒。”說話間,右手虛攏,做出一個舉杯的動作。
“乾!”
許墨見了,微微一笑,學著他的模樣,做出同樣的動作。雖然沒有酒,但男人之間,一樣可以乾杯。
仿佛烈酒入喉,玄畢甩開了袖子,豪邁的道“好酒!好!好!好!”一連四個好字,像是宣泄掉了內心所有的鬱結一般。
遠處的廖紅兒見到此景,翻了翻白眼,對獨眼廖道“真不知道,為什麼兩個怪人會走到一起。”
獨眼廖微微一笑,說道“也許正是因為兩人都是怪人,才會走到一起。”他不禁想到了許墨的作派,雖然接觸不多,但卻看的出來,許墨是一個外表瀟灑,內心沉重的人。
“對了,你和許公子單獨待了這麼久,知道他為什麼要進積雷潭嗎?”獨眼廖問,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疑惑。
藥圃雖然重要,但對於許墨這種閒散之人來說,反倒沒什麼用,故獨眼廖對許墨的目的,始終存有疑惑。
廖紅兒沉吟了片刻,說道“可能是為了救人。”
“救人?”獨眼廖詫道,“救誰?”
“不知道,但一定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一個人。”廖紅兒的眼神掠過一縷黯然。
獨眼廖一心琢磨著“救人”二字,並未注意到廖紅兒的眼神,隻聽他說道“這東南域之內,什麼醫師請不到,為何要到雲夢澤來?”
廖紅兒歎了口氣,櫻桃小口一張一合,吐出了三個字“龍蜒草!”
獨眼廖心下一驚,目光嚴肅起來,望向許墨的眼神裡,不禁帶上了一層恍惚——龍蜒草嗎?那可不是好拿到的東西。”
“我早知道蛟龍在此,所以一直在此地尋覓,試圖在它未破凝神之前,將其擊殺,這是最後的機會了。”玄畢的語氣顯得無比落寞。
“你不會怪我騙了你吧。”
許墨搖搖頭,笑道“你實話實說了。”
玄畢搖搖頭,道“許兄弟,你我交往不久,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好人在這個世界上最難生存,有時人必須壞一點。”
許墨目光一閃,麵帶笑意的道“我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玄畢搖搖頭,道“不,你不知道,或者說不完全知道。”
許墨目光又閃,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願聞其詳。”
玄畢看了一眼獨自一人,坐在遠處的王炎之,壓低聲音,用極快的語速說道“這個王炎之有問題,我在身上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誰?”許墨心中一動。
玄畢搖了搖頭,道“他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活。而且當時他是高高在上的堂主,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教徒,也不是十分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