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超級奴獸大師!
柳恒博上前一步,微笑道“宗主,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許墨不但沒罪,反而是替宗門清理了門戶。”
眾人下意識跟著點頭,畢竟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顏真殺人在前,就算被人殺了,也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彆人。
就連許墨也覺得自己能逃出生天,可就在這時,一直未說話的嶽重樓忽然開口“許墨,你可是刑堂的執事?”
柳恒博心中咯噔一聲,忽然明白嶽重樓此言的原因,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許墨皺了皺眉,躬身道“不是。”
刑堂執事是負責青竹宗刑法執行的弟子,一般由持重的內門弟子擔當,許墨雖然薄有名氣,但威望不夠,年紀又輕,自然不可能成為執事。
嶽重樓陰鷙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有罪了。”
陸伯寒已經一亮,厲聲道“沒錯,許墨你非我刑堂執事,就算顏真違反了門規,也容不得你來清理門戶,你無非就是接著清理門戶之名,行報複之事。”轉身對著淩落風一鞠,道“宗主,許墨此人非刑堂執事,弑殺同門之罪不可輕饒,還行宗主讓他抵命,否則不能服眾!”
柳恒博急道“不然,許墨此行雖然於法不合,但合情合理,如若重罰才能以服眾。”
陸伯寒一心想置許墨於死地,根本未見淩未風那不愉的表情,自顧自的道“不然,柳長老也說,許墨此行於法不合,宗門不可一日無法,就算合情合理也應該重罰。”
“不然,如若重罰,那不是無情無義?我青竹宗做不出無情無義之事。”
“若不重罰,那不是無法無天?我青竹宗什麼時候可以無法無天了!”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起來,若不是顧忌淩落風在場,恐怕會直接打起來,可即便沒打起來,氣氛頗為劍拔弩張。
淩落風晦澀的白了兩人一眼,喝道“夠了!你看看你們兩人,成何體統!還有一點青竹宗長老的模樣沒有!彆以為我不知你們在想什麼,這事容不得你們插嘴,嶽重樓你說!”同時遞給嶽重樓一個眼色。
他有心饒許墨一命,但又不能直說,隻能讓其他人代為說出口,嶽重樓就是他選擇的那個人。
一聽淩落風讓嶽重樓說話,陸伯寒的臉上頓時浮起一片喜色,柳恒博則臉色大變,他們都知道嶽千橫和許墨之間的過節,可以說兩人是有我無你的狀態。
如今嶽重樓似乎決定了許墨的命運,他會讓許墨好過嗎?
就連柳恒博也不相信。
但不相信又如何,又能怎樣?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能做的都做了。
柳恒博已經打定注意,若最後淩落風這要取許墨性命,就算拚了自己的長老位置也不要,也要保許墨安全。
此念一出,心思反而平靜下來。
隻見嶽重樓陰惻惻的一笑,道“許墨的所作所為確實於法不合,但卻又讓人能夠理解,青竹宗以信義為先,若沒有信義,還叫什麼宗門呢?“
嶽重樓停了停,微閉著眼仿佛陷入了思考,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亦我所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此言一出,不光是許墨,連柳恒博和陸伯寒也驚呆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是什麼意思,就是說你已經不用死了,好好活著吧!
這絕不像是嶽重樓說出的話。
陸伯寒忍不住道“嶽長老,你——”
嶽重樓一揮手,笑道“陸長老不必再說了,我認為這個處理方式最好,即能起到警示作用,給他以教訓,又不會挫傷人心,兩全其美。”
若不是許墨從嶽重樓眼中看到了一道晦澀的寒光,他還以為嶽重樓轉性了。
“他到底想乾什麼?”許墨想,目光投到那陰鷙的微笑上。
但卻不知道,嶽重樓是最了解淩落風的人,當淩落風讓他說話的時,他便知道許墨死不了,無論他的建議是什麼,許墨都死不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配合淩落風唱一出雙簧,還能在他麵前,顯示出大肚的一麵,同時又以活罪之言來讓許墨受到一些處罰,可招不可謂不妙。
以至於在場眾人,都沒有嚼出味道。
陸伯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淩落風打斷“嶽長老所言極是,你看這活罪應該如何處理?”
嶽重樓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依我看,不如在水牢裡監禁三個月如何?”
監禁三個月。
許墨一下子明白了嶽重樓的詭計,兩個月後,青竹宗將舉行內門大比,到時自己一定會挑戰嶽千橫,依自己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嶽千橫一定不是對手;所以嶽重樓才提出三個月水牢監禁的活罪,好讓自己錯過內門大比。
“該死的家夥!”許墨心中暗罵,卻又無可奈何。
這種情況下,他能報的一命已經不錯了,又怎可能要求更多?
沒見連柳恒博都沒有說話嗎?
“三個月水牢監禁啊。”淩落風輕聲念叨,半晌,抬頭說道“三個月不妥,改成兩個月為好。”
嶽重樓頓時皺起眉頭。
要知道,三個月監禁,會讓許墨錯過大比,而兩個月卻不能,於是也顧不得考慮更多,說道“宗主,三個月時間不多了。”
他指望著淩落風會收回成命,卻不想淩落風微微一笑,道“三個月時間不多嗎?我就多了,水牢那裡的環境,讓我多呆一天也不願意,更不用說三個月了。”
話到這裡,嶽重樓驟然明白了淩落風的意思,他就是想要讓許墨參加內門大比,乃至於參加三大宗門的演武,可如果許墨去了,那誰會下來?
顯然是他的兒子。
一念及此,嶽重樓看向許墨眼光中,帶上了一種怨毒的神色,但臉上卻一臉和煦笑意的說道“宗主說的沒錯,是我考慮不周。三個月時間確實多了,還是兩個月為好。”
淩落風點點頭,朗聲道“許墨,現在我判你兩個月水牢監禁,你可心服?”
許墨看著嶽重樓那晦澀的怨毒,心中說不出的痛快,隻覺得這個結果再好不過,於是說道“弟子心服。”
淩落風點點頭,道“希望你能在水牢裡,好生的靜思己過,若有再犯,絕不姑息。”
“是!”許墨笑著躬身見禮。
夜更深了,月亮也被烏雲擋住,天空一片黑暗。
嶽千橫在黑暗的天空中,看出一道血光衝天而起,旁人卻沒有看到這道血光;旁人看不出,是因為不知這平靜的夜裡,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看的到,是因為他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