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了。”阿金道,除了這個理由他找不到彆的解釋。
陌靈握緊拳頭,諷刺一笑“失憶的可真是時候。”
可依舊會是敵人!縱使他今日放過她。
“誰知道是真是假。”楚郎聳聳肩,問駕馬的魅影石風,“那頭豬可宰了?”
“以按照郡主的吩咐,在你們入皇宮後第二天,也就是今晚殺了。我跟魅影不知你們何時出來,便在殺了豬頭後,在宮門口等著,幸好幸好今晚來了。”
“唉,沒有親自殺豬,真是愧對那名姑娘啊!”
陌靈靠在車窗上,喃喃道“阿金幫我查一個人的家人,他叫小六是個小太監在禦膳房當值,查到後派人送些銀票過去,多送些。且通知他家人,就說他被調到加羅寺伺候太上皇,終生不能離開加羅寺,待太上皇死去也要一生為他守陵,以後就不能給他們送銀子了。”
“好。”
楚郎拍了拍夜政的臉,“這老家夥,從皇宮就一直昏迷,好歹說聲謝謝在昏啊!”
白逸軒“陌靈,我們是回北境,還是去南境?”
“明日魅影石風護送夜政到南境,我們回北境。”
阿金皺眉道“此行出來沒帶老鷹,幾天收不到北境消息,也不知那邊如何了。我心裡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李帥應該可以應付。”陌靈看向夜政,“如今最主要的是夜政,紀離殤絕不會放過夜政,既然讓我們把他救走,必定對他做了什麼,比如下毒。想必他命不久矣了,不然紀離殤今晚必定殺了夜政。”
楚郎大呼苦逼,“合著我們救了一個快死的人?!這不是白忙活一場!”
白逸軒歎道“也不算白忙活吧,起碼能讓夜兄見夜政最後一麵。”
“那要不要去北境讓小雯救救啊?”
陌靈搖頭,“不用了,既然紀離殤不殺夜政,必定自信這毒無人可解,還有我怕他時間不夠。”
“真是造物弄人,若夜政那時不滅巫族,也不會造成如今境地。”
陌靈喃喃道“他如今命不久矣,也是因果循環。可,世上又有什麼是真正的對與錯?”
“也是,好了不說這些了,都睡吧。”
車外,“石風,你靠在我肩上睡吧,我來駕車。”
石風摟著魅影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上,“不困,我陪你。”
魅影笑了笑,“好。”
夜政在淩晨醒來,他看著眼前馬車好一會才回神,聲音澀啞無比,“這是哪?”
陌靈緩緩睜眼,“如今以出了皇宮,明日我會讓我朋友送你去南境找夜千傲。”
“你們脫身了?”
“恩,可要吃些東西?”
夜政搖搖頭,艱難的坐起身,靠在馬車上,向陌靈低頭道謝,“陌靈多謝,如今我以無力報答恩情。”
他這幅殘軀以死不足惜,一直想看傲兒最後一眼,沒想到還能實現。
“無礙,我救你也是為了利益,可你應該清楚,你以時日不多,毒我解不了。”
夜政傷痕累累的臉上湧上酸澀與釋然,“這是我的惡果報應,但終究是放不下傲兒。”
他帶著祈求道“陌靈,我如今沒任何資格能求你,但拜托你在我死後照顧傲兒,護他一生周全,來世必定當牛做馬報答你。”
陌靈抿了抿唇,“抱歉,我答應不了你,身處戰場我都不知我的命運會如何,又怎能去護的了夜千傲。”
夜政嘴角勾起酸澀的笑,“也是,是我太強人所難。”
他的惡果不應該連累傲兒,可他以護不住他,終究是愧對婷兒。
陌靈未回話,眸子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出神。
夜政也沒在說話,閉上眼回憶著與阿史那婷過往的一幕幕。
第二日午時,馬車駛入一座城池,幾人草草吃完飯,去馬行買了幾匹馬,與一些吃食,而後分道揚鑣,分彆朝北境與南境駛去。
三月二十六日,陌靈幾人返回北境,當他們駛入獠城,看到不遠處的一幕時,眉頭死死皺起臉色難看到極點。
城門口屍體遍野血腥味刺鼻,燃燒的旗幟與戰車散發著滾滾黑煙,一片狼藉。
將士灰頭土臉神色疲憊的守城,待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
忙朝她跑去,齊齊跪地抱拳“郡主!!您終於回來了!大事不好!”
陌靈下馬,皺眉道“先起來說話,怎麼回事?”
將士起身語氣有些哽咽,“在您走的當天李帥率領我們攻淄川城,三天後被拿下,他們退到寧遂城,後麵時日一直攻打可都無果。五天前,李帥發動夜襲,他也親自出征。可那晚一直未應戰的夜軍突的應戰,且與前幾日不同士氣不在萎靡,變的高漲,我們與之交戰本是不分上下,可不知從哪裡出現了一群黑衣人,直接衝最中心的李帥而去,他們武功、輕功絕頂,我們抵不過他們,李帥……李帥被刺中心臟,雖被小雯姑娘救活,可到如今都在昏迷中。葛將軍見事情不妙立馬讓我們退,夜軍未在追擊,可接下來的五天一直在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