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蒼以掏出了毒，準備時刻下毒，“小陌，是殺還是放？”
小雯攔在百姓麵前，“阿靈，彆殺他們嘛，他們說了不會上報，他們是好的夜國百姓，就放過他們好不好……”
曼伊一歎，就是因之前在藥穀殺了無數無辜人，在被阿靈救贖後，小雯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下意識的留情，因之前的罪孽不想在殺百姓，不分陌國或他國。
也因之前的罪孽，讓她對百姓模糊了對善惡之分的雙眼，隻要看起來是無辜的普通人，她都會心軟留情。
可如今她不該心軟，她其實也不想在手沾無辜人的血，但若不殺他們，放過他們後，他們必定會上報給紀離殤，到時他們可就危險了。
“小雯……”
曼伊剛喚了兩個字，突的看到一名百姓起身，忙道“小雯，快走！”
十名百姓沒想到敵人會給他們求情，趁陌軍不知如何是好間，小雯背後一名壯漢，突然起身眼疾手快的拿著刀子，橫在小雯脖子上。
看著陌靈吞了口吐沫，鄙夷道“老子呸，天殺的陌、狗，侵入我們疆土，害的我們惶恐度日，若不是因為你們侵入，在這大過年的我們怎還會逃荒！放過我們，不然老子就殺了她！”
說著，刀口緊逼小雯動脈。
玄蒼破口大罵，“我去你娘的，放開小雯，不然老子讓你會讓你體驗生不如死是何滋味！你們還是人麼，她心善為你們求情，你們竟然還要殺她！畜牲不如！”
“廢話少說，讓路！”其他百姓也一改方才求饒，鄙夷的望著陌靈他們。
小雯低著頭咬著唇瓣一言不發。
陌靈看了她一眼，憑她完全可用毒殺了百姓，可她依舊未動手，既然她心善不想殺，那便她來。
打開戒指，調出十把劍，挑開壯漢的刀，而後十把劍分彆對準十名百姓的心臟。
百姓齊齊驚恐的大吼陌靈是妖女。
就當陌靈要下手的時候，小雯弱弱道“阿靈，我沒事，就，就放過他們吧……”
陌靈收回劍，“曹洲，綁了。”
“是！”
待綁完百姓，曹洲令人壓著他們，陌軍繼續朝前走。
玄蒼無語道“喂，他們要是殺你啊，你怎還護著他們，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小雯低頭道“我不想再殺百姓了。”
玄蒼一噎，“你真是善良過頭了，心軟也得分時候！”
陌靈不語的睨了她一眼，朝後走去，走到最後方十名百姓處，拔出佩劍，麵無表情的一個個處決，而後返回最前頭。
她心善，可她不會，因為之前心軟造成了太多無法挽回的事，包括逸軒，若她在魔宮那次單挑，就殺了沐雪兒，逸軒也不會因沐雪兒而死。
而方才又因小雯的話，她一瞬的心軟，讓小雯置身於危險中，這一幕幕的例子都在告訴她，一瞬的心軟都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若那些人無意掙開束縛，又拿她的朋友威脅她，她又會因心軟害朋友置身於危險，所以殺了以絕後患。
猛地聞到陌靈身上的血腥味，小雯低頭道“阿靈，你……”
“恩，殺了，他們要殺你，死不足惜。”
小雯未在說話，隻是連連歎氣。
玄蒼默默的挪到白骨身邊，狐疑的望著陌靈，“我咋感覺小陌有點不對頭啊，換作以往她可是會留情，比如我們攻打城池時，城內有許多留守老人，她都是讓將士把他們挪出城，又給帳篷跟食物，保證他們能存活下去才去毀城，而現在咋……”
白骨淡漠道“可自從白逸軒死了後，已經不是以往了。”
玄蒼疑惑道“啥意思？咋話說一半？”
“自行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