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掀起百鬼夜行!
年輕人老板說到這裡,將章魚燒取出裝入盤中,然後想了下,撒上與如木屑般的鰹魚片。
章魚燒的溫度,烤得其上薄薄如木屑的鰹魚片似蝴蝶般翩翩起舞。
端到花上純子麵前。
“來,一盤章魚燒,淋辣番茄醬,鰹魚片木屑加量。”
看著麵前撒上大量鰹魚片木屑,且淋上辣番茄醬的章魚燒,花上純子愣住。
她抬起頭,目光中有著疑惑
“老板,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這樣吃?”
章魚燒是日本的特色,幾乎日本很多地方都有賣,就跟華國的沙縣小吃一樣,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有。
花上純子很喜歡吃章魚燒,她家到高中學校的路上就有一個專門賣章魚燒的攤。
每每周五放學回家,她都會買章魚燒吃。
而她吃章魚燒,跟其他人不同,喜歡淋辣番茄醬,喜歡讓老板加很多鰹魚片木屑。
這是她的獨特吃法。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章魚燒老板會清楚她的喜好,這裡是距離荒川區很遠的衝繩,老板更不是常吃的章魚燒老板。
年輕人老板看了花上純子一眼,抽出花上純子同桌的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她訴說,他悠悠說道
“有一個人,她大概三十來歲接近四十歲,每天都會在街上、公路上、菜市場,走遍大街小巷,拿著一張照著一個女高中生樣子的照片,到處問人。
每天除了工作,最多的時間都是在拿著照片問人。
有一次,我在路上遇到過這個人。
她拿著照片問我‘不好意思,你有看過這個小女孩嗎’。
我看了眼,搖了搖頭表示沒看過。
得到我的回答,這個人眼眶紅了,看樣子很傷心。
我原以為這個人會離開繼續問下一個,畢竟我沒見過照片中的小女孩,對這個人來說,我起不到任何幫助。
結果這個人沒有離開,指了指照片對我說‘如果你有看到她,她身上可能沒錢了,請你幫我給她買點吃的,我這裡有錢,你可以跟我打電話,我會多把錢給你。’
後來,我聽街坊鄰居說,這個人找照片中人已經找了半年了,快把整個地區都走一遍,每天遇到人都是重複著對我說過的這句話。
這個社會本身就很不好,貪圖小便宜的很多,有小混混為了貪點小便宜,曾給這個人謊稱見過這個照片中人,並且請照片中人吃過飯,要找這個人要回飯錢。
這個人其實是知道的,知道這些小混混可能是騙她的,但她害怕這是真的,也害怕這些小混混出去亂說,導致彆人若真遇到照片中人,卻因為自己不會給錢,被傳是故意用照片中人騙飯錢。
所以她給了小混混錢,隻希望真的有人遇到照片中人,能幫照片中人餓了能吃頓飯。
這半年,她找了照片中人很久,花了很多錢。
那個半年來拿著照片找人的人,跟告訴我,你吃章魚燒喜好的人是同一個人。”
年輕人老板說到這裡,指了指章魚燒。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食物要趁熱吃,吃涼的小心肚子痛。”
淚水在年輕人老板說出這個故事一刻,再也沒有止住。
什麼饑餓感、疲勞感、抱怨、賭氣等等在這一瞬間都被名為愧疚的情緒所替代,填滿了花上純子身心全部。
仿佛是這半年來所受的委屈,所受的苦,今天此時此時達到臨界點,儘數化為眼淚,全都宣泄。
眼淚啪嗒啪嗒的從花上純子眼中落下。
她哭了,哭得心碎,明明章魚燒很辣,但她卻隻覺得很鹹,淚水不知何時已經滴落在章魚燒上。
沒有在意章魚燒被淚水滴落,她一口口的吃著,淚水就似開閘泄洪,怎麼都止不住,抹不掉。
每一口的章魚燒吃下去,她的腦海中浮現了曾經的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