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淚花!
三人往後山去了,看嚴九的樣子似乎對這裡很熟悉。
千佛寺的後山有一處小亭子,亭中放置了石桌石椅。
嚴九徑自到亭中石桌前坐下,白黎平了平氣息這才到石桌前坐下,額前已經有一層薄汗。
夏蟬也是習武之人,雖然手上多了一把琴,也絲毫不顯得吃力。
不知是何人在石桌上放了茶水,此時竟還是溫熱的。嚴九倒了一杯茶遞到白黎麵前,白黎也毫不客氣的接過來。夏蟬把琴放到石桌上就走開了,不知隱在了何處。
白黎雙手放在琴上,抬手時指尖輕挑其中一根琴弦。琴聲隨著她的動作傾瀉而出。悠揚的琴聲在林子裡回蕩,倒是彆有一番滋味。佳人撫琴,另有如玉容顏的公子在旁為琴聲而醉。隻可惜,一波不速之客的出現打破了這樣和諧的場麵。
兩支箭一前一後地射向嚴九和白黎。白黎還沒反應過來,嚴九已經用折扇打落兩隻羽箭。拉了白黎跑出亭子去。一大批黑衣人湧出來,拿著刀向嚴九攻過來。
白黎驚呼“我的琴!”那琴可是大哥好不容易尋來的,若是就這樣弄丟了或是弄壞了,她覺得很對不起大哥。
嚴九又踹飛一個黑衣人,皺眉看了一眼白黎,這才對不知何時加入戰局的夏蟬道,“護好那把琴!”
那些黑衣人也看出了嚴九一直在小心護著不會武功的白黎,趁著間隙攻向躲在樹後的白黎。白黎覺得,那和尚約莫是說錯了,看樣子她不過能活到十五歲了。她剛過了十五歲的生辰沒幾天,就要葬身在這千佛寺了。
就在黑衣人的劍離白黎不過三寸的時候,一把折扇飛過來打開了那人的劍。緊接著嚴九已經過來擋在了她麵前。“救命之恩,你怕是還不清了。”
白黎很想說,今天被刺殺,完全因為他,他救她也是應該,為何還要她還什麼救命之恩?可是此時不是爭辯的時候,白黎也隻得默認。
打鬥間,白黎無意間瞥見他掛在腰間的玉佩,那流蘇……好像……是皇家才能用的明黃色……果然,他就是那個孽障皇子雲崖嗎?隻是好像沒有彆人說的那麼糟,至少他長得很好看……嗯……的確像是梨花仙……
眼見著一把刀劈向他的背後,白黎的心思瞬間轉了好幾次。他不能出事,至少不能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出事,如果真是這樣,丞相府可就說不清了。無論皇上怎麼不在乎這個九皇子,他終究是皇家的人……
她衝到嚴九身後,擋下了那一刀,刀劃破皮膚傳來刺痛,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救命之恩……這樣就還清了……”之前被嚴九拉著跑,白黎就覺得有些暈了,如今再挨了一刀,白黎終於暈了過去……
嚴九踢飛那個黑衣人,接住白黎倒下的身子。她剛剛說什麼,什麼清了?
白黎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還在想,她剛剛好像看到在她衝過來的時候嚴九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是不是早就發現了那個黑衣人?他是不是完全可以躲過那個人的攻擊?
背上的傷真的好痛好痛,看著熟悉的床幔,腦海中的記憶一點點回籠。清風,秋雨,夏禾,紅蓮幾個隨行去千佛寺的丫頭都垂首跪在床邊,白夫人正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時不時地用手中的帕子擦拭眼角的眼淚。青姨娘則站在白夫人身後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著。
見白黎醒過來,白夫人忙靠過來。“黎兒,傷口可還疼?”
白黎輕輕搖了搖頭。“娘,我沒事……”
清風四個丫鬟也圍上來,清風抹了一把眼淚這才啞著聲音開口,“小姐……您再不醒過來,清風就要以死謝罪了……”
“我以後還要你做許多事呢,這麼急著死作甚。”
白夫人也擦趕緊眼角的眼淚,“好了,不怪你們,你們也在這裡跪了半天了,黎兒也醒了。你們下去吧。去給你們小姐準備些吃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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