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淚花!
白夫人剛走,就從窗外跳進來一個月白色的身影。
“你怎麼又來了?”
嚴九把背上的黑布袋放在桌上。“那日,你不顧危險也要這把琴,真不知道這把琴好在哪裡。我若是不把琴給你送來,你又有理由不還我那隻曲了。”
“你私闖我的院子,若是讓外人知道了,我就成了私德敗壞的女子。沒了名聲,一根白綾了卻了性命,我也就不用還你那些東西了。”
嚴九皺了眉頭。“好好地,為何整日把死掛在嘴邊?”
“反正活著不是欠了這個,就是欠了那個,死了……所有的賬就都請了。”白黎還是靠在床頭,嘴角有著淺淺的笑意,仿佛是在說著哪裡的花開得好,半點也不像是在說著自己的生死。
嚴九毫不見外的找了地方坐下,“那更要讓你多欠著些東西,這樣的話就是你想死,彆人也由不得你死了。不然的話,你欠的債找誰來還?”
“嚴九……”
“嗯”
“救命之恩,是不是要一命……還一命?”白黎嘴角的笑意不減,神色滿是認真。
嚴九忽然靠近白黎,嘴角也揚起笑意。“你可曾聽說過,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還好……”
“還好什麼?”
“還好我並沒有欠你救命之恩。”
“那日我救了你。”嚴九回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許是茶不和口味,也許是茶涼了,他喝了一口皺皺眉頭放在桌上就沒有再動。
白黎指了指後背的傷,“救命之恩,我還了……”
“你……”所以,那天她最後說的那句話說還清了,是說這個。“所以那日你是打算用你的性命還了我的救命之恩?”
“是……一盤棋,一隻曲,我都有還的方法。隻是這救命之恩,我隻能想到以命相還了……”
“這世間竟還有如此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的人?”
“不……我的性命我自然是珍惜的……”
嚴九還想再說什麼,像是突然察覺到什麼異常,有從窗戶裡跳出去,離開了。
不一會兒,清風端著藥碗推門進來。她動作熟練地將藥罐裡的藥一點不灑的倒出來,用勺子攪著,涼了些才端到白黎床前。
“小姐,該喝藥了。”
白黎聞見那藥味就覺得難受,“清風,我已經喝了大半個月的藥了,後背的傷早就好了。母親剛送來一碗參湯讓我喝下,今日這藥我就不喝了吧。我看今日天氣好得很,你去給我取件披風來,陪我去園子裡走走。”
“這……”
“快去吧,我在床上躺了這麼久,也該出去走走了。”
“是”清風給白黎拿了一件淡藍色的披風來,細心地幫她披上,這才小心地扶著她出門,往花園去了。
秋雨剛從外麵買了些許蜂蜜回來,就遇上清風扶著白黎要出去。“小姐怎麼不在房中歇著?”
“我在房中覺得悶,想去花園裡走走,無礙的。”
“奴婢剛在外麵買了些蜂蜜,不如……一會兒做些茶點給小姐送去。”秋雨給白黎看了手中的罐子。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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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三天的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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