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淚花!
之前雲崖已在挽梅苑歇過一晚,這一次白黎倒沒有前次那般拘謹。可到底身邊多了個人,安靜的時候,她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聲,這樣的感覺難以形容。
雲崖醒著,沒有很快入睡。聽著身邊人的呼吸聲逐漸平緩,不多時,那個有些涼意的嬌軟身軀果然又很自覺的靠了過來,窩進他懷裡。
白黎醒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什麼不一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的衣服還有裸露的皮膚。白黎往後挪了挪,再一抬頭,就瞧見雲崖帶著笑意的眼睛。
“王……王爺”
雲崖頭一次看到白黎臉上好似羞澀的神情。許是因為剛醒,聲音也不像平日裡那般淡淡的,此時還有些鼻音。
“醒了便起來吧,伺候本王更衣。”
白黎頭一次幫男子穿衣服,好不容易幫雲崖整理好衣服,隻覺得鬆了一口氣。白黎穿好衣服,讓清風夏蟬拿水進來洗漱。
雲崖還未束發,白黎也是一頭青絲披散在肩頭。“黎兒,給本王束發。”
束發?白黎愣在原地好一會兒,這才開口。“王爺恕罪,臣妾……不會。讓夏蟬給王爺束發吧!”
“不會?”白黎得了賜婚聖旨,到出嫁,雖說日子短些。可是丞相府不會連這些基本的也沒讓人教她吧?
白黎看著雲崖眼裡的懷疑,開口解釋道:“臣妾倒是學過幾日,不過總也束不好。因此,不敢輕易給王爺束發。”
“無妨,黎兒且試試,以後你要常替本王束發的。”
“是”
白黎遲疑地接過雲崖手裡的木梳,正是平日裡夏蟬給她梳頭用的那把,動作輕柔地給雲崖梳理頭發。
雲崖略擺了擺手,守在一旁的清風和夏蟬退了出去。
屋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個坐在銅鏡前透過鏡子看著為自己束發的人,眉眼間滿是溫柔;另一個手執木梳,專心的為他束發。這樣的情景,看起來頗有幾分恩愛夫妻的感覺。
看著好不容易束好,但有些淩亂的頭發。白黎覺得,自己果真做不了這樣的事。倒是雲崖,很不在乎這淩亂的頭發。“黎兒辛苦了!”
白黎猶豫了一下還是拉住了要起身的雲崖。“等一下,這……臣妾還是讓夏蟬來吧!”
“不必了”
“或者,臣妾再給王爺重新束發,這……這有些……”白黎實在不敢讓雲崖這樣出門。實在太丟人了……
就算雲崖不在乎,可是,現在隻怕府中的人都知道雲崖的頭發是她給束的。雲崖這般出去,全府的人都該知道了她……嗯,這樣會很丟人。
“既然黎兒覺得不好,那黎兒要再辛苦一點,重新給本王束發了。”雲崖眼底都是寵溺,可惜白黎看不明白,隻覺得他這樣的眼神很是奇怪。
“王爺坐下吧!”
白黎比第一次更為認真的給雲崖束發。看著第二次束好的頭發,雖然依舊沒有那麼好,不過好歹是能出門的樣子,白黎也不在糾結。
雲崖看著白黎終於放鬆的表情,覺得好笑。
眼前的姑娘總給他一種聰慧冷靜的感覺,好像什麼事也難不倒她,無論麵對什麼她都能保持淺笑。可是,今晨不過讓她束發,卻正好難住她。
雲崖出去後,清風夏蟬這才進來。
“王妃,王爺今日好像很高興呢?”夏蟬很開心的同白黎道。
“大概是今日會有什麼喜事吧!”
夏蟬張口想說,奴婢覺得是因為王妃。可是,卻瞥見白黎若有所思的樣子,又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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